杜如言在商家老大那裡的入股是件麻煩事,他不聽勸,這下十有□是要賠進去了,不知道這事情會不會讓杜如言對他更加惡言相向。一直到了快下班的時候,他高速運轉的腦子才有了片刻的停歇。手機響了起來,聲音帶着點古怪,屏幕也還是黑的,不過,他有點舍不得換掉,畢竟這是和何沫言搭配的情侶機,隻好先這樣将就兩天,等有空了再去買個一模一樣的。電話是幫他查何沫言消息的朋友打來的。“雲展,你的手機怎麼這麼怪,一會兒無法接通,一會兒接通了沒人接。”那個朋友抱怨說。“啊?”舒雲展愣了一下,心想:難道自己錯過了很多重要電話?“你讓我查的事情我早就查好了,這兩天空的要命,你們怎麼一個個都不見蹤影了?有女人了也不能扔了哥們啊,重色輕友。”“行行行,您辛苦了。”舒雲展笑着說。“你那女人的爸爸是急性膽囊結石,前天晚上送到二院的,當晚就動了手術,不過年紀大了,有好些并發症,醫生懷疑膽囊病變緻癌。”舒雲展倒吸了一口涼氣:“膽囊癌?”“放心啦,切片結果下午出來了,良性,控制得當就沒事了,不過這兩天家屬在找一些進口藥,這陣子這藥短缺,很難調到。”“什麼藥?”舒雲展想起早上何沫言在藥房的樣子。“藥名記不清,不過,這可難不倒你,趕緊去拍馬屁吧。”“那當然,回頭我就去問問王院長,拎一麻袋去。”舒雲展笑着說,“多謝啦,回頭請你吃飯,啥規格啥地點,你說了算。”“我這麼辛苦合着就一頓飯?說什麼伴郎的位置要留給我啊,”那朋友調侃說,“不過,你女人可真能夠折騰的,沒安生兩天怎麼又開始四處跑了?”“她前兩天和他哥一起出差了,前天才回來。”“回來就去度假?你怎麼不跟着一起去,國這麼遠,你就放心讓這一大一小自個兒跑?”“什麼?”舒雲展失聲叫了出來,一隻手不自覺地抓住了桌角,“他們去國?什麼時候?”“你不知道?”電話裡的人也覺得不妙了起來,“我沒事幹順手查了一下,航空公司顯示他們倆後天的航班,直飛國。”“回程票一起買了嗎?”他抱着一絲希望,困難地問道。那人愣了一下,才回過味來:“我就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對啊,怎麼沒買回程票!”指甲狠狠地刮過木桌,發出刺耳的響聲,指甲應聲裂開了,很疼,可是,再疼,又怎麼抵得過心頭的那種萬箭穿心的絞痛!她還是要走,她居然還是要走!再次不告而别地從他身旁離開!☆、一陣滴滴聲響了起來,把舒雲展驚醒,他茫然四顧,半天才發現是電腦上傳出來的,唠叨的河頭像在不停地跳動着。他握緊鼠标點開了頭像,對話框裡好幾個“在嗎”,看看時間,幾乎是十分鐘一次。他敲了敲鍵盤,想先回個信息,卻發現自己敲擊鍵盤的手都綿軟無力。奔騰的江:在。唠叨的河:我打了你好幾個電話都不通。奔騰的江:手機摔壞了。唠叨的河:我給你發的短消息看見了嗎?奔騰的江:什麼短消息?沒看見。唠叨的河:……唠叨的河:公司裡怎麼樣?大言誇你很厲害。奔騰的江:他還能誇我?受寵若驚啊。唠叨的河:大言也是為了我好,有時候對你很不客氣,你别怪他。奔騰的江:我怎麼敢。唠叨的河:嘟嘟要睡覺了,我該下線了。奔騰的江:好,晚安。舒雲展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按捺住想要質問她的沖動。為什麼這麼狠心絕情?難道這麼多日子來他的付出她都無動于衷嗎?他平複了一下内心的沖動,再去看對話框,卻發現何沫言還沒下線,上面顯示她正在斷斷續續地輸入,可等了好久,也沒看到有什麼字跳出來。他發了一個問号過去,又等了好一會兒,對話框裡終于跳出字來。唠叨的河:今天在醫院裡都沒好好和你說話,昨天早上,我太激動了。奔騰的江:沒關系,我習慣了。唠叨的河:今天那個女人是誰啊?看起來很眼熟。奔騰的江:是嗎?我沒覺得。唠叨的河:她……她怎麼親你啊……舒雲展盯着屏幕看了好一會兒,幾乎以為她是在吃醋了。奔騰的江:我還以為你不會問了。唠叨的河:她昨天陪着你嗎?你生病了?奔騰的江:你關心嗎?唠叨的河:我們明天見面談好嗎?奔騰的江:明天?唠叨的河:嘟嘟快哭了,我馬上要下。嘟嘟一直想着你呢,他說他想你陪他去劃船。明天下午我們接他出去玩好不好?奔騰的江:好。何沫言的頭像迅速地灰了。舒雲展盯着那個頭像看了很久,他想起何沫言那一次的不告而别,也是這樣,給了他一次完美的臨平山之行,然後便突然地分手、離開。他點燃了一支煙,不一會兒,桌上的煙灰缸裡便扔滿了煙蒂。辦公室裡煙霧缭繞,就好像他無處安放的心,輕飄飄地蕩在半空中。時間已經将近十點,他終于站了起來,推開了窗戶,清醒的空氣頓時撲鼻而來,差點讓他嗆住了。“何沫言,這次,你别想再逃走。”從幼兒園把嘟嘟接出來,他開心極了,一蹦一跳的,一路碰到同學和老師都炫耀說:“這是嘟嘟的巧特力叔叔,他帶嘟嘟去劃船。”舒雲展聽着有些不對勁:“咦,不是嘟嘟想去劃船嗎?”“是啊,嘟嘟想去,麻麻說,巧特力叔叔說,劃船可好玩啦。”嘟嘟快活地說。舒雲展看了何沫言一眼,何沫言僵着脖子往前看着,隻當自己沒聽見。東湖邊上開車很不方便,舒雲展就把車子停在了附近的一個停車場,嘟嘟左手拉着何沫言,右手拉着舒雲展,一路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巧特力叔叔,你怎麼好幾天都不來看嘟嘟。”“這兩天嘟嘟都很乖,沒有巧特力吃也不哭,公公生病了。”“昨天有個大狗好兇,麻麻很害怕,嘟嘟也很害怕。”……舒雲展有些心不在焉,不過,一聽到後面這一句就來了精神:“什麼大狗?下次我給嘟嘟買個大狗,專門保護嘟嘟和媽媽。”“不要……嘟嘟怕……”嘟嘟有些惶急地擺着小手。“不會咬你的,你叫他坐下就坐下,讓他跳火圈就跳火圈。”舒雲展鼓勵說,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怕狗。“讓它變大就變大,變小就變小嗎?象孫悟空的金箍棒一樣?”嘟嘟興奮了起來。“這個……有點困難……”舒雲展沒招了。“不要大狗不要大狗,”嘟嘟又像面團一樣地扭了起來,“巧特力叔叔就是大狗,保護嘟嘟和麻麻。”舒雲展瞥了何沫言一眼:“嘟嘟問問媽媽同意不同意。”嘟嘟期待地看向何沫言。何沫言怔了一下,想了一下說:“這個……保護嘟嘟和媽媽的隻能是爸爸啊,巧克力叔叔……願意嗎?”舒雲展滞了一下,幾乎脫口而出:何沫言,你這是什麼意思?隻不過片刻之間他就回過味來,一定是她想着反正要走了,就讓嘟嘟叫一次爸爸來補償我!舒雲展沉默不語,隻是抱起嘟嘟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指着湖面說:“嘟嘟你看,好多船!”秋季的東湖美麗依舊,絢麗地綻放在秋日的晴空下,湖面上船影點點,歡聲陣陣。嘟嘟一下子便被轉移了注意力,興奮地大叫了起來:“腳踏船!大船!還有龍船!巧特力叔叔,嘟嘟都要坐!”腳踏船的色彩五顔六色,帶着幾分喜氣,嘟嘟挑了一條紅色的,他膽子小,不敢從碼頭上跳到船上,挂在舒雲展的脖子上才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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