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那些挖苦他的同學們,他會以那種貴族專屬的高傲神氣來表達自己對他們的藐視。
他與我交好,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認為我跟他原為一類人,簡稱——“跟貴族沾上點兒關系的人”,我本人對此毫無異議,因為從某些方面來說,這一歸類毋庸置疑。
雖然因此我也連帶着受班上其他同學的排擠,但耐不住,比起别人,我還的确更想跟孫雨澤交朋友,一方面是因為我們二人之間的相似性,再一方面……我也是打從心底裡有些佩服孫雨澤的。
因為他身上的那份自信,無論如何我是學不來的,而且,我知道他本性并不壞,起碼他從沒有用惡意去譏笑過别人。
現在,他就要去茂典了,以後在班上可能會比現在稍微寂寞一些吧,擡頭望着天空中無盡的藍,我想。
·
上課時間到了,我坐在最後一排,時不時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械甲零件繼續着我的“工作”。
講台上正滔滔不絕講着課的老師根本懶得管我,我知道,隻要期末時成績能保持在班上的平均水平左右,做到不拖班級後腿,他應該就不會發作。
如果老師講的是械甲的話,我想我會很樂意聽的。
我甯願自己苦苦鑽研械甲方面晦澀難懂的書籍,也不想聽任何一句與我本人興趣無關的無聊課程。
“我知道,其實你很聰明,但是你為什麼就是不努力呢?”這是上學期老師把我叫到辦公室時痛心疾首對我說出的一番話。
我沒有告訴他,其實我跟聰明這個詞根本沾不上邊,那些文學相關的東西,我也是靠期末瘋狂的突擊背誦才做到不挂科的,而我對械甲方面的得心應手則完全跟我的興趣以及努力有關。
我想,或許是我的漫不經心給老師造成了這樣的錯覺,但無疑這是個美好的誤會,我也就懶得去指正了。
此時,坐我旁邊的孫雨澤偏過腦袋,一瞬不瞬近乎呆滞地望着我,上課時,他也跟我一樣屬于魂遊天外型。
他也喜歡械甲,而且我看出或許在械甲方面他比我更有天賦,但是他往往不願意像我這樣“努力”。
不過今天的孫雨澤好像比平時更加興奮些,他騷擾我數次,見我不搭理他,他便改戳前方正認真聽講的同學的後背,并且發出咯咯的笑聲,我内心覺得好笑,并在心中計算着約摸還有多久講台上的老師才會忍無可忍地發飙。
約摸一分鐘後——
“孫雨澤!你不想學習沒人管你,但你能不能不要影響班上的同學?”講台上的老頭是個講文明的主,平時說起話來就文質彬彬的,此刻就顯得有些氣勢不足。
平時如若到了這個地步,孫雨澤就該消停了。
“我沒有影響别人啊,老師。”這時的孫雨澤卻出言辯駁了老師的話,還帶着點兒耍賴皮的意味,叫人見了想打。
“你當我是瞎的嗎?”老師走下講台,走到孫雨澤前方同學的桌旁,那同學慫着腦袋,一句話都不敢說,而老師則用手指在那張桌子上反反複複快速敲打着,他看着孫雨澤,眼中似乎要冒出火來,“你給我站到後面去。”
“我不。”幾乎想也沒想地,孫雨澤頭一仰,回答得懶洋洋的。
往常這家夥雖皮,但也有個度,但今天卻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竟跟老師杠上了,我手中拿着已經完成一半的械甲,偏過腦袋認真地看着戲。
“好,我看我有必要給你家長打個電話了。”老師氣得鼻孔翕張,那陣勢,就像是下一刻要從鼻孔噴出兩豎白氣似的。
“我媽忙得很,沒空理你。”孫雨澤擺了擺腦袋,滿面欠打,“你也不要威脅我,過幾天我就轉學了,我不怕你!”
得,原來這才是他的目的,這下全班同學都知道他明天要轉學的消息了,我不動聲色地再從包裡掏出一個零件,一絲不苟地安裝在械甲上,罷後還用袖子擦了擦老師噴在上面的唾沫星子,為了保持成品的光潔。
雖說孫雨澤在班上風評不咋地,但同學們關注八卦的心向來是不會少的,果不其然,一到下課,就有不少人圍到孫雨澤課桌旁邊,問他要轉去哪兒。
“哦,就是茂典啊。”漫不經心的口吻,輕飄飄中帶着點兒傲慢的神氣,天知道這家夥在心中将這一刻在心中演練了多少遍。
雖然沒有得到自己期望的答案,但孫雨澤所說出的話已經足夠讓人震驚了,不少人用懷疑的口吻提出質疑“真的是那個茂典嗎?”
“當然。”孫雨澤搖頭晃腦,說得頭頭是道,有人罵罵咧咧面色不大好看地走開,也有人圍着他問東問西,臉上是掩不住的羨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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