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木心中有愧,對于裴蔭的死他無所适從,他們相處也挺久了,對于裴蔭有些像對當初的鳳桐一樣,都是身邊漂亮可愛的人,可偏偏都沒有好的結果。白子木心中産生的愧疚無疑是增加的白子異的魔力,兩個人同根,前者産生的負面情緒會自動轉移到後者身上。但是更讓白子木覺得白子異不可原諒的是白子異對裴蔭從來都不是真實的,白子異隻是覺得裴蔭接受他的安排,接受他的控制,在白子異眼裡,她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偶而已。白子木想起了顔桦,想起了曾經那些所謂的漫長的美好,許諾的細水長流的生命都是謊言,白子異之于裴蔭就如顔桦之于白子木,他不原諒背叛,所以他離開了魔界。帶着滿身的他該受的傷,從此與白子異再無瓜葛,不再靠近魔界。那一場打鬥,白子異也沒有好到哪去,恨急了白子木的他開始隐藏所有與白子木有關的東西,與他一模一樣的臉,他給的名字,他喜歡的東西,每一樣他都要去破壞或者毀滅。淳于晏看着兩個傷殘的人“相依為命”,突然理解了風桐對白子木的依賴的維護,如果那個時候與白子木在一起的人是自己,或許他就是下一個風桐。豔紅的嫁衣至今沒有變了顔色與模樣,隻是看上去就能讓人看到它身上煞氣和深重的怨氣。淳于晏睜開眼了,最先看到的就是那一件嫁衣,怪不得風桐曾說白子木曾經做過一件精美絕倫的嫁衣,怪不得他暗袋裡的寫着“壹”瓶子是空的,他現在明白了,這嫁衣是他不願提起的,跟顔桦的事放在一起成為塵封的事情。“你赢了?”白子木低頭看見淳于晏看着嫁衣的眼睛,“你知道了吧?”剛剛從十七層上來的時候淳于晏就昏迷了,不知不覺進去了白子木的意識境。關于這件嫁衣,他必然知道了原委。淳于晏的眼睛轉過來,認真的看着白子木,輕聲道:“我和白子異明明就不一樣,你怎得拿我和他相提并論?”背叛白子木眼睛一沉,低頭吻了吻懷裡淳于晏,但是後者眼疾手快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前者隻吻到了手。“那時候我也不知道真相,你覺得不能原諒?”白子木說話時努了努嘴,像是受盡了委屈,此刻不哭出來不是白子木,但是淳于晏知道,這人是不可能哭的。“也不是覺得不可原諒,就是我好像還沒那麼喜歡你,所以也不那麼在意。”淳于晏從白子木的懷裡起來,幹燥沒有血色的唇一張一合,白子木不忍心,還是幫着他起來。“其實你和顔桦一樣愛我,别不承認了。”白子木說着低了低頭,眼睛看向别處。淳于晏一愣,白子木什麼時候自戀得這麼露骨?“算了,你愛怎麼說怎麼說,我無所謂,看看這嫁衣,你當時查出來是誰做的了嗎?”淳于晏圍着中間的紅嫁衣轉了一圈,木頭架子上單薄嫁衣松松垮垮的,看上去像是穿着它的人已經變成了一具白骨,盡管這樣看上去沒有一個蔓妙的人穿上去好看,但是就這樣看着這件嫁衣無疑是精美的,可見當時白子木是花了多少精力和時間在這上面,想起後來白子木為冷顔和第五輕語做的嫁衣,淳于晏就覺得相對于這件,沒有那麼用心了。似乎是白子木看透了淳于晏的心思,開口道:“為裴蔭做的那件,寄予的是我的祝福,所以特别精緻,而後來做的,寄予的是别人的真情,嫁衣看得不是外表,而是穿上它的人感受到那個真正為他好的人的溫暖。”聽了這話的淳于晏想回過頭看看白子木的表情,不過想起現在的白子木似乎有點反常,也不去招惹他,自己思考起來。先前在十七層受到的比上一次在十七層受到的痛苦還要強百倍,淳于晏不懂為什麼,但是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在悄然的變化,在看到裴蔭死的那一刻,他甚至覺得有些興奮,看到白子木被白子異打成重傷的時候,看着他落寞狼狽的背影的時候,他也覺得有些痛快。醒來之後,他第一個看的不是白子木,而是嫁衣,在他醒過來之前,他的視線仿佛就一直停留在嫁衣上似的。鎖鍊捆綁着嫁衣,他還能看到鎖鍊上密密麻麻的符文,似乎是封印,然而白子木卻沒有反應。“白木頭,你發現了什麼?”淳于晏想知道白子木是不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現。“嫁衣上被封印了一種法力,看不出來是什麼。”白子木毫無保留的告訴淳于晏自己所看到的,淳于晏點點頭,道:“你看到鎖鍊上的符文了嗎?”白子木猛然一頓,問道:“什麼符文?淳于晏,你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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