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城素來講究強者為尊,當初明淵橫空出世收攏殘部,也是實打實一手打下來的,若非實力強橫,落日城二十八部又如何服他?
這樣一個神秘強大的魔教教主,若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他轉過身來的那一刻,阮翕與葉扶疏都不由自主瞪大了眼屏住呼吸。
那是個年輕男子的模樣,容貌與這個房間一樣普普通通,放在人群裡瞬間便會被淹沒,甚至見過幾面也不會記得。他神情淡然,一雙眼無波無瀾看不出情緒,隻靜靜注視着他們,不像有敵意,卻也沒有放他們的意思。
“你就是明淵?”葉扶疏道,語氣聽來似乎有些失望,“我還以為……”
明淵平心靜氣地問她:“以為如何?”
葉扶疏不甘心,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觀察,似乎非要從他身上找出破綻:“……江湖傳言,落日城城主明淵是個美貌女子!”
“哪來的傳言?我怎麼沒聽過?”一旁華如練抱着雙臂道。
葉扶疏不死心,試探着道:“落日城主的易容術确實高超,一點兒都看不出破綻。”
明淵淺淺一笑,皮囊嚴絲合縫,與常人表情一般無二,沒有分毫不自然之處:“看不出來是好事,看出來的都死了。”
阮翕驚疑不定,盯着他那張臉看了半日,看得燭光都在眼睛裡暈花了也沒看出什麼:“明……你……你抓我們來這裡做什麼……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自然是我的老巢之一,不便告知太多。”明淵彎彎唇角,半是戲谑道,“你們的命于我全無益處,大可放心。”
一旁華如練插嘴道:“不說朝聞會,榮安商會那裡還是有點用處的……”
“我無意與榮安商會扯上關系。”明淵淡淡道,看也沒看她一眼。
華如練不甘不願地閉了嘴。
阮翕半信半疑,回頭看看葉扶疏,低頭想了想,道:“既然我們對你沒用,你又何必關着我們?我們關在這裡既要耗費人力看管,又要白吃白喝,這不是虧本生意麼……”
明淵目露有趣之色,多打量了他幾眼:“果然是商賈之家,家學淵源。我自然不做虧本生意,你既有興緻,不如就在這裡好好想想我為何留你們在此。幾時想明白了,我就放了你們。”
興許是他态度太過溫和親切,半點不像傳說中禍亂江湖殘酷無情的魔教之主,軟禁的話說得就跟請客吃飯一般,讓阮翕也漸漸放松了精神:“我們在這裡……能出門走動麼?”
葉扶疏驚訝地看了他一眼,而更讓她驚訝的是明淵的回答:“自然可以,你能走多遠,就可以走多遠。”
華如練忍不住:“城主……”
明淵擡手打斷她,微笑着補充了一句:“隻要你走得出去,便是離開這裡回去百川山莊,也由得你。”
這話說得太過自負,阮翕懷疑道:“你真是明淵?”
明淵擡眉:“你以為呢?”
許是這副和氣模樣給了他可以膽大的錯覺,阮翕不由自主好奇起來:“聽說落日城城主以令牌為憑,我……我能否看看你的爍日流金令?”
明淵二話不說,擡手便抛給他一塊玉牌,急得華如練閃身欺上前來奪:“城主!這小子雖然沒用,也不能掉以輕心啊!這令牌是随便給人的麼!”
第80章冤頭債主
令牌停在半空,一半接在阮翕手裡,一半被華如練抓住。華如練惡狠狠瞪他一眼:“活膩歪了,還敢搶?”
阮翕被她瞪得一怵,嘟哝道:“他給我的。”
華如練譏诮道:“給你毒你也接?”
“右護法。”不輕不重的一聲,華如練隻得悻悻放手。
落在手裡的墨玉通體潤澤,邊緣泛着淡淡的金色,說是墨玉,實則應為淺些的黛黑,确實很像凝結在一處的青灰暮色。墨玉令握起來不過一掌大小,形狀并不方正,反是上大下小的圓潤之态,正面不出所料地雕着镂空落日紋,背面紋樣繁複,阮翕細細端詳一陣,認出是二十八星宿的模樣。
見他好說話,阮翕得寸進尺:“你既然允許我們随意走動,那也把葉姑娘身上的毒解了吧?”
明淵搖搖頭道:“那毒隻對習武之人有效。”
阮翕放下心,老老實實把玉牌遞還給他,臨了忍不住加一句:“這玉材真特别,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一樣的。”
他身後,簡淩的聲音隔着房門傳進來:“城主,眉月使求見。”
眉眼極其細微地沉了沉,仿佛是一瞬間,方才那溫和友善的模樣便消失殆盡,莫名的冷漠疏離在不經意間透出來,凍得阮翕一哆嗦,不自覺後退了幾步。
“進來。”明淵轉身坐下,一手随意地搭在桌上,兩根修長的手指不經意動了動。阮翕忽然全身一僵,張嘴竟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被點了啞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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