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允道了聲“打擾”便推門而入。
房内窗戶都關着,花栾就坐在桌邊,一手纏着繃帶吊在脖子上,身邊還放着一根拐杖,見到他們掙紮了幾下沒有站起身,尴尬地道:“花某行動不便,并非有意失禮,還請見諒。幾位别來無……”
看各自情狀,似乎實在稱不上是别來無恙。花栾聲音漸小,窘迫地笑笑。
穆九秋很是意外:“花堂主怎會傷成這樣?”
“不妨事不妨事,隻是些皮肉傷,養幾日就好。”花栾擺擺完好的那隻手,歎出一聲,“都怪花某不自量力,若非上官兄,在下說不定也死在落日城手中了。”
謝朝寒皺眉:“是前日橫沙教之事?當時花堂主也在場?”
花栾讪讪地笑:“我是與曹兄一起去的,落日城的人太過下作,将我們分而化之各個擊破。幸好有上官莊主及時趕到,與領頭那人對了一掌,那些人便跑了。”
上官允閉了閉眼,緩緩搖頭:“還是晚到一步,若再早些發現,或許秦教主……”
梅潛想了想:“與你對掌的是誰?”
上官允扯了扯嘴角:“若我沒看錯,應當是左朔護法,關山月。”
“左朔右望,眉月殘月……”謝朝寒低低自語,“人都到齊了。”
阮翕醒來的時候已經入夜,周圍漆黑一片,頭頂零星幾枚星子,微弱光芒聊勝于無。反複眨了好幾下眼,多年山珍海味滋養出來的夜視目力逐漸勾勒出模模糊糊的影子,在眼前搖來晃去。一顆冰涼露水劃落下來,恰好落在眼睑上,冰涼觸感刺得心頭一跳,叫人隐約有些發憷。
兩步外,有一大片陰影,依稀是個人的形狀。
一陣寒意倏地竄上後腦,阮翕還記得暈過去前最後聽到的是玄武鬥宿那句“宰了”,該不會自己已經一命嗚呼,黑白無常來勾魂了?!
見他動彈,陰影也動了一動,四野靜谧之中,有個聲音突然響起,吓得阮翕險些跳起來:
“你醒了?”
心跳如雷,阮翕攥緊拳頭瑟瑟發抖:“你……你是……是……”
那人撓撓頭,掏出火折子,不知從哪裡抽出支蠟燭點亮。
一豆燭火亮起,映照出的臉胡子拉碴,幽幽地浮在半空。
阮翕吓得聲音都變了:“你你你是人……是鬼……”
那人蹲下身,将蠟燭湊到一塊石頭上滴下幾滴蠟油固定,又掏出兩支在他身邊點亮,總算将二人照得清楚了些。權當簡陋燭台的石頭被推到阮翕身邊,那人蹲在一旁,滿臉嫌棄道:“這麼點膽子還敢闖江湖,沒被人打死倒被人吓死。”
阮翕揉揉眼睛,又擦了擦手心裡的汗,呆愣愣地看了他片刻,總算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人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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