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大人不停給楚王扇風:“您别生氣,您别生氣啊!”“這個逆女!”楚王頭痛不已,喘得像個呼啦呼啦的破風箱,謝瓊林輕輕柔柔地出現在楚王身邊,替他揉着不停跳動的額角。“王上可别氣壞了身子。”楚王握住她的手:“殷雅若是有你一半溫柔體貼,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謝瓊林低眉順眼地伺候他,說:“若是罰了龐将軍,王上對西南龐氏不好交代,畢竟這是人家的獨子。”楚王何嘗不知這個道理,氣喘得更厲害了:“可是,晉君雖說混蛋,太子商臣是他的承嗣,太子外家,那高辛氏也不會這麼善罷甘休……到時候隻能讓他回國!”“不如,王上讓太子殿下出面處理此事……那不既全了您的面子,又能圓滿解決。”謝瓊林出主意道:“殿下也是時候獨當一面了。”至于是得罪龐家還是得罪晉國,就看太子的選擇了,雙方怪罪下來,那也是太子的鍋,與楚王幹系卻不大。楚王看了一眼謝瓊林,在心中衡量,随後用手指輕輕刮了刮她膚如凝脂的臉頰,似笑非笑:“愛妃所言有理。”麟趾宮,太子平靜地聽完了萬大人帶來的手谕。萬大人擡袖擦汗,一張面白無須的胖臉像個圓白的湯圓,他說:“王上早起身子又不舒坦了,這才命您全權處理此事的。”其實他不解釋可能還好一點,殷遇戈又不是不知道楚王是個什麼德性,當即明白他在打什麼主意,摩挲着手中的長劍:“哦?”“萬大人确定父王說的是,此事皆由孤全權處理?”他特意咬重了全權二字,聽得萬大人的心一陣狂跳。太子的性子陰晴不定,又是更是不計後果,該不會……該不會……前面所有事亟待一個人來解決,楚王全部推給了太子,太子這個态度卻像要撂擔子不幹啊!萬大人心生擔憂,猶猶豫豫不知要不要再勸太子一句。“回去,孤知了。”殷遇戈放下擦劍的布,長劍猛地入鞘,畫奴和墨奴很默契地圍上來,将太子的佩劍系在他的腰間。王宮中,除侍衛外皆不可佩劍,萬大人額頭的冷汗流得更兇了:“殿下……”這主怎麼不像要去處理政事,更像要去殺人呢?“請萬宦回。”太子一口堵了萬大人将要脫口的話,畫奴便将依依不舍的萬大人請了出去。明稷從後面走出來,剛才萬大人來的時候她為了避嫌就出去了一會,猶豫道:“殿下幹嘛去啊?”殷遇戈左手壓鞘,目若寒星:“去殺了趙商臣這個雜碎!”楚王避而不見,王宮中哪有人擋得住太子,他很快沖進太醫院,一腳踢開了晉太子暫時修養的宮殿。趙商臣正歪在殷雅腿上哼哼唧唧,身上的傷倒是被處理好了,就是無賴得緊。“王、王兄?”殷雅吓了一跳,差點把手裡的藥打了。“出去。”“王兄……”殷雅深知自己肯定是勸不動的,一咬牙:“他身上還有傷,你輕點打啊!”說罷将趙商臣一推,頭也不回出去了。“咣。”趙商臣一個沒躲好,腦門直接磕在床闆上,疼的龇牙咧嘴。他得罪殷遇戈了,他知道,索性雙手雙腳一癱,一副任君施為的樣子。“誰讓你算計殷雅的?”殷遇戈眉間滿是戾氣,長劍猛地出鞘,精準地紮在趙商臣的五指之間:“趙商臣,你是愈發長出息了。”那劍氣太利,趙商臣的手指滲出了些許血迹。“嘶,真狠啊,上來就廢我右手啊?”趙商臣捂着手連連解釋:“此舉雖然莽撞,卻是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遇兄細想,楚君不願西南動蕩,所以不讓殷雅王姬和離,我受這一刀,可讓龐氏乖乖妥協,以和離換龐家小子性命,你楚王室不費一兵一卒,得一兩全其美的結果,豈不美哉?”殷遇戈的劍又猛地插在他大腿旁,離皮肉甚至不足一指遠!“花言巧語之輩!”殷遇戈不屑:“你是為了殷雅還是為了自己,心知肚明!”“啊啊!”趙商臣誇張地大叫。墨奴為殷遇戈搬了把椅子,他幹脆坐在趙商臣對面,冷冷盯着他的臉,趙商臣叫得覺得沒啥意思,微擡身子把那把威脅他下半生的劍拔起,扔在床邊。“我已向楚君堤了辭行狀,卻遲遲沒能得到批複。”算算日子,趙商臣也該回晉國了,但是楚王态度卻十分不明朗,扣下了他手下幾千衛率的身份文碟,說是例行檢查,可是誰知道要檢查到什麼時候。他當初雖然是來避難,随行的也有幾千人,不可能偷偷摸摸離開,既然如此,不用點小伎倆怎麼順利讓楚王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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