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歸附的宗門也會鄙視這些勢力,這些人,永遠都不會是朋友,因為他們選擇了背叛。
一個背叛,兩處嫌棄。
背負着不光彩名聲的勢力,隻不過是在夾縫之中努力求生而已。
可這些人不清楚的是,強者與強者之間,是沒有夾縫讓背叛者生存的。
沒有多久,這些勢力便被徹底的接收了。
背叛者,沒有做主的權利。
他們一開始,一定不明白這個道理。
尤其是一些宗主的人頭高懸的時候,宗門内的人,隻能徹底的歸順,然後被一批批的組織起來,形成了,攻擊的先鋒。
先鋒,是好聽的。
難聽點,是炮灰。
葉長天站在章元壽身旁已經上兩天兩夜了,兩個人沒有說一句話。
章元壽用那滄桑的手,用不那麼鋒芒的鐵鍬,挖出了一個巨大的墳,在天門風景最好的小山谷中。
墳墓封了土,蓋了蓋子,裡面空無一物。
碑文寫好了,被章元壽摁在了墳墓之前,深入大地。
他蒼老多了。
葉長天看着章元壽,隻兩天的時間,原本挺直的腰被壓垮了,變得有些佝偻,破爛的衣衫被封吹動着,有些讓人心酸。
章元壽坐在墳前,拿出一壇酒,兩個碗。
滿了,倒了。
滿了,倒了。
滿了,倒了。
三碗酒,傾在墳前。
章元壽默然地看着墳墓,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葉小子,我給别人算了一輩子的卦,唯獨沒有給自己算過一卦。我看穿了别人的未來,卻從未看穿過自己的未來。”
“當消息傳來的時候,我幾乎不敢相信這一切。可當我看到那流血的大地時,我清楚,一切都晚了。晚了,就都完了。”
“呵呵,三萬一千八十五人啊!都走了,都走了。”
“我的孩子死了,我的徒弟死了,我的朋友死了,呵呵,一瞬間,我失去了一切。現在,我還有什麼?”
葉長天走上前,恭恭敬敬地給墳墓上了香,然後盤坐在章元壽一旁,倒滿酒,一口氣飲下,說道:“還有什麼?有痛苦,有不甘,有失去,有後悔!失去的所有,都會以另一種方式存在下去!比如說,仇恨!”
章元壽呵呵一笑,小眼睛微微眯起,看着葉長天說道:“玉山學院的覆滅,并不是你的責任,也并非是因你而起,你無需自責。你待在我身邊兩天兩夜,足夠了。至于玉山學院的仇,自然有玉山學院的人來報!”
葉長天看着章元壽,點了點頭,說道:“您說得沒錯,玉山學院的仇,必須由玉山學院的人來報。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
章元壽微微點頭。
葉長天起身走開。
在走至章元壽身後十步的時候,葉長天停下了腳步,目光堅定地看着前方。
孟元來了,武醉淩來了。
林輕月、甯小雪、雨凝、宋天星、梢月到了。
葉婉、霜冷、紫雲、葉小白、趙無仞、虎将等都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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