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雷電交加的暴雨直到天快亮才偃旗息鼓,林叢選終于平靜下來窩在陳最懷裡沉沉睡去。
窗簾沒有遮的那麼嚴絲合縫,一絲微光透了進來,陳最想起身去把窗簾拉緊,一起身才發覺自己的衣襟被林叢選牢牢抓在手裡。
陳最隻好放棄窗簾又輕輕躺下,将右手手臂枕在腦袋下側身躺着替林叢選擋住光線。
哭得太久了林叢選在睡夢中還抽抽了一下,陳最心疼,用手輕輕撫摸着他的眉骨,鼻梁,耳垂。林叢選怕癢,摸到他耳垂的時候歪頭躲了一下,陳最于是趕緊收了手,怕把人吵醒。
盯着林叢選看了一會兒,确定對方呼吸綿長睡的正香陳最這才小心翼翼執起了林叢選的右手。
右手中指的第一個指關節處有繭,應該是長期畫畫所造成的,手背上有三條輕微的劃痕,應該是被小貓抓傷的,陳最在劃痕處輕輕吹了吹。高中時小選受了傷總是自己吹吹,嘴裡念叨着:“嘴巴吹吹,痛痛飛飛。”
陳最又緩緩攤開林叢選的手,白淨的手心有一小塊凸出的疤痕增生。
輕輕摩擦着林叢選手心的疤痕,陳最印上了一個吻,他知道這個疤痕經年累月都會長在他的心裡成為他的沉疴舊疾,讓他一輩子都活在對林叢選的忏悔裡,不死不滅。
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陳最将林叢選攏進了懷裡。
走失七年珍寶還在,往後餘生至死疼愛。
第42章夢醒
第二天陳最是在小貓的舔舐中驚醒的,當一條軟軟的舌頭擦過他鼻尖的時候他蹭一下就醒了。罪魁禍首已經跳下了床,而自己的懷裡空空如也。
陳最徹底清醒,他走出房間叫了一句:“小選!”
偌大的别墅裡回應他的隻有趴在貓爬架的小貓一聲細軟的“咪咪”。
陳最瞬間起了一層冷汗,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晚上睡覺他都會把貓關進籠子,起床後再打開,而此時貓籠已經開了,貓籠外面的食盆裝了滿滿一大盆貓糧,足足一個星期的量。
貓籠是林叢選開的,貓糧也是他裝的。
同樣的事情再度重演,林叢選離家回到他爸爸那套房子那天也是這樣裝了滿滿一盆貓糧,他打定主意不會回來了,又害怕小貓餓着,所以盡量把食盆裝滿。
陳最捏緊了拳頭摒着一口氣心存最後一絲僥幸去花園和後院找了一番,沒有林叢選的身影。他又迅速進了屋裡,樓上樓下一番尋找,撕心裂肺的喊着:“小選!”
最後,陳最彷徨的找到餐廳,在餐桌上發現了一份離婚協議。
眼淚早已泛濫成災,滴答滴答落在紙張上,陳最喘着粗氣拿起了那份離婚協議,協議的旁邊端端正正放着三本存折以及一枚婚戒。
協議最後的日期填的依然是三個月前小選第一次提離婚的那天晚上。這個日期陳最太熟悉了,既是林叢選進入陳家的日子也是他們領證結婚的日子。領證的那天,在路上小選一直追問他知不知道今天的日子有什麼特殊意義,他當然知道,可是他當時不想對林叢選洩露出哪怕一絲的溫情,所以他冷冰冰的叫小選閉嘴,小選當時失落了很久,一直扒着車窗一聲不吭看外面的風景,背影很孤獨。
林叢選提離婚的那個晚上,陳最被氣昏了頭未曾思考為什麼林叢選已經決定要離婚卻要等在他們結婚紀念日那天才拿出協議書。
最近,陳最自我反省的時候才想明白,小選是想償還那高中三年。
他陪伴了小選三年,小選也要堅定的陪他三年。
陳最想,大概這世上所有認識小選的人都認為他是一個一輩子都需要有人照顧的“特别的人”,殊不知他的小選堅定、果斷、獨立,是一個沒有任何人也能活的很好的人,小選的一切美好品質也反襯出了他的懦弱、優柔寡斷、虛僞。
陳最抹了一把臉,抓起車鑰匙出了門。
小選恢複了,想起了所有事,簽署了離婚協議,陳最頭上那塊搖搖欲墜的石頭終于落了下來,砸碎了這一個多月來看似安穩的一場鏡花水月。但是陳最反而覺得輕松了不少,無論他的小選走的多遠,此後他都會義無反顧追上去。
陳最開着車朝林叢選父親的房子趕去,路上他給梁宜皖打了電話,兩人商讨了林叢選可能會去的地方然後分頭尋找。
到達林父的房子,門把手上薄薄的一層灰已經表明這套房子很久沒有人來過了,陳最還是不死心敲了門,結果當然是不會有人給他開門的。
他按下焦躁不安的心又趕去了林叢選就讀的大學,林叢選很喜歡他們大學裡的一家貓咪咖啡館,即便畢業了結婚了他每個月還是會抽一天時間來坐一會,一定會是周一的早晨,因為那個時候幾乎不會有人光顧咖啡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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