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彈幕上一片誇張的花癡呼喝和感歎,燕凜突然覺得這樣的直播也不是什麼壞事。
連他都看得如癡如醉,何況那些隻看臉的淺薄俗人。
在s市的城中心别墅區,透過一扇古意盎然的木制窗棂,寬闊的書房當中那張紫檀木書桌上,占了半個桌面寬的電腦屏幕上同樣在播放着這個略顯嘈雜的直播視頻。
燕深斜倚在木椅當中,桌子上放着枸杞養生茶,手裡轉着兩顆玉珠,身上穿着一襲舒适的深色絲綢唐裝,銀邊眼鏡後的雙眼盯着屏幕,眉頭慣性地緊鎖。
燕家老宅的管家在旁發表意見:“這位自己是明星,恐怕難用金錢打動。倒是可以動用手段封殺——”
燕深擺了擺手,管家閉嘴無聲地退出,留自家老闆在書房獨自參悟。
宋聞已經在客廳裡等了好一陣子,初時登堂入室的激動和喜悅過去,現在又開始患得患失起來。
見管家出來,她趕忙迎上前去,很是恭敬地打了招呼,才小心地問道:“燕哥是在忙嗎?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忙完?我們約好了要去參加一個朋友的晚宴。”
宋聞說着又有些委屈,她一直拿不準燕深對她的态度。她自覺得其他那些被包養的女人不同,至少她們就不能出入燕家老宅,燕深甚至同意和她一起參加她朋友的聚會。
隻是男女朋友處成這樣,也實在是委屈至極。
管家很有職業素養,對于boss的女伴維持着恰到好處的距離和禮貌:“宋小姐再稍待片刻,燕先生還有些事務要處理。”
而此時正在“處理事務”的燕深,正在屏幕上摸索怎樣關掉糊滿屏幕的直播彈幕。
“嘩衆取寵的無用功能。”
燕boss一邊百度解決辦法一邊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直播人數此時已經有二十多萬,屏幕裡對準人頭攢動的戲台下方,間或到院子裡拍一拍雪景,不管拍什麼都有一大群人捧場,從來沒有受到這麼多關注的播主快要飄起來了。
“……你們想看班主?班主換衣服去了啊,等會兒還要上台表演呢。”
“……要我拍班主換衣服?你們覺得我有幾個膽子?說起來,班主還是少班主的時候,也不跟師弟們一起換衣服。”
“……誰黑了?我說的是事實好不好。再說又不是班主看不起師弟,是大師哥攔着不讓看。”
“……就是李少天。他和班主一個休息室,連我們老班主都敢拍到門外頭,這不肖徒弟。”
“……多說點李少天的事?沒有什麼好說的啊,就很悶騷。一起長大的,他最寵班主。現在看,也就那樣,知人知面不知心。”
燕凜一直開着直播,眼看着事态開始向他預期中的局面一路滑去。這就是直播的不可控性。
在墨裡的直播裡踩李少天?這是要憋個大的節奏。
不過燕凜已經不在意了,在意也沒用,墨裡不接電話,周飛那個經紀人自己彈幕刷得嗷嗷叫。
他就安心等着阿狸登台的英姿了。
上一次看狐仙戲還是好多年前,那時墨裡還是少年。如今他長大成人,再扮狐仙,不知道又是什麼樣的勾魂攝魄。
戲台上已經熱熱鬧鬧地奏起鼓笛弦樂,戲台下觀衆席一片烏泱泱的人影,一邊嗑着瓜子喝着茶水,一邊等着好戲開場。
觀衆群體的組成非常複雜,最前面都是一二十歲打扮得時尚可愛的女孩子,後面卻又是穿着棉襖棉褲包着頭巾笑容純樸的老人們,差異極大的兩個人群此時卻構成了一個十分和諧的畫面。
戲文沒有什麼新内容,吹吹打打熱熱鬧鬧,唱着幾百年不變的墨縣鄉間民事,真正看得津津有味的都是些老人,女孩子們都在激動忐忑地等着他們心愛的偶像出場。
本來墨裡對于她們來說觸手可及,就算墨裡高冷地從來不和女孩們交流,也仍舊離她們的生活很近。
他和她們在一個縣城裡長大,并且仍舊在一個縣城裡生活,說起來很近的鄰居突然成了遙不可及的明星,并且多日不曾出現在她們最熟悉的戲台上,如今乍然再見,心情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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