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的金眸閃耀,有些譏笑的語氣,許是還在為先前被稱作小艾而惱火。
盡管認他為主,但終究還是一隻性傲的靈獸,淩洛炎笑着擡眼,“不如小艾來告訴我?”有意無意的,稱呼小艾的時候那兩個字特别的緩慢,微挑的眉眼間還存着逗弄之色。
艾還沒有答話,淩洛炎身邊的男人已經開了口,“妖族與低等的魔物不同,魔物需吸取天地精華才可演變幻化,到了今日已無多少魔物還有能力化做人形,妖族卻是自出生起便是人形之貌,且身具魔物的特性,可化作草木異獸。”
淩洛炎聽着龍梵的解釋,衣袂下被握住的手随着話語聲逐漸收緊,淺淺微藍半阖着正朝他望來,眼底那絲隐約的閃爍是什麼含義他有些猜到。
恐怕又是因為他對小艾的态度,又或是因為封塵絕?淩洛炎噙着笑意若無其事的轉過頭,繼續對着艾說道:“這麼說來,妖族早已存在,為何我從未見過?又是如何分辨?如今世間的魔物與數百年前不同,少有能變幻人形的,多為本體,除非是魑魅王那樣,本身具有化形之能,其餘魔物多半隻有附着人體,借肉身寄生才能存活,而據祭司所産,妖族之人自出生便與常人無異,那便是同靈者一樣,隻是力量的屬性不同,那又怎麼能看出妖族的特性?”
就似表面也看不出靈者與常人的區别,淩洛炎想知道,其中的差異性如何分辨。
小巧的狐臉上金色閃耀的眼眸目光悠遠,艾回憶着答道:“此事太過久遠,妖族早在上古之時于浩劫中滅絕,據說并無族人幸存,曾傳說,妖族本是降生于人類的欲望,由七情六欲所生濁氣凝成,融于黑暗而生,他們的膚色較常人略深,眸色卻是碧綠的,外相俊美豔麗,十分惑人,素來也有夜魅之稱。”
“莫非有如此模樣的人出現?若是妖族的人并未全部滅絕,而今重現世間,不知是不是也算天劫的征兆之一,看來這次的天劫還真是引出不少有趣的事。”
坐在上首處,一手在下颚摩挲,穿着紅衫的年輕人滿臉的興味,并不見沉重焦慮,卻像是有些躍躍欲試,圍坐的長老們見了他如此的神情,不安的心思總算定了一些,看到宗主這般氣定神閑,壓在他們心口上關于天劫的沉重也像是減輕了不少。
“何必如此緊張,所謂天罰浩劫,不過怨念惡意引起的災禍而已,即便聲勢再浩大,世上靈者千萬,總有應對之法,何況還有救世的暗喻,隻需找到歌謠中所指的物件,即可免去災禍,再不濟,到時也有天下人相陪。”
聽說了妖族,不少人都為些事憂心,雖說未曾親眼見過,但自欲望和黑暗而生的一族,想來也不會對人間有何善念,更何況還是上古遺族,隻那一個恕靖夷便已令他們心裡對上古遺民存下了陰影。
淩洛炎考慮如何排遣人手去找尋歌謠中所說的兩外兩件東西,赫羽聚荼鱗,救世可成,赫羽之羽已經在手,荼鱗不知哪裡去找,另一樣就更是不知所蹤,甚至連說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交代了長老們派人去打探,他想了想,從椅上站起身,“去給我通知其他宗族,本宗主打算召集天下各族,共同應對天劫。”
窗棂邊落下的陽光正灑在銀色的長發上,也印照在那雙熠熠生輝的惑人雙眸上,眸色悠然,若有似無的淺笑帶着狡黠和算計,“這可是天下蒼生的安危呐,總不能全由我族來擔着,要忙要亂,總得大家一起才有意思。”
喃喃的語聲含笑,在安靜的殿内落下,盡管是低語,卻無一人錯過,那話音裡的興味盎然簡直令人懷疑這并非在為挽救天劫做準備,而不過是一場遊戲,隻不過,這場遊戲賭的是命。
可偏偏,如此的笑意卻透出了懾人的氣魄,即便是當做遊戲,也無人敢質疑宗主的認真程度。
“不知宗主要召集其他宗族到何處聚首?”林楚望着負手而立的绯色身影,目光專注,隻要是宗主之命,他定會一一照辦。
“雷落城。”
三個字落下,在殿内漾起一片淡淡的回聲,散成漣漪落在了衆人的心上,雷落城内種種,他們至今未忘,就似那傾城的炎火,留存在腦海中的印象,此生都不會淡去。
背轉過身望着窗外的紅影就似豔麗的炎火,衣袂之下和龍梵交握的手還未放開,淩洛炎也不掩飾,拉着他身旁的男人站起,“就這樣吧,祭司也辛苦了,同我一起回房休息,族内之事便将給各們長老。”
轉過頭,悠然的目光在衆人身上巡視了一番,“本宗主已回,什麼天劫也好,魔物也罷,沒有解決不了的,給我派人去找孫瑟安,要他在離夜城裡也派人打探消息。”
他不信歌謠中所指的另兩樣會尋不到,救了離夜城主,到了當用之時便得人盡其用才對。
“是!”衆人齊聲應諾,紛紛起身恭送,望着那殷赤绯紅的背影和他身旁相随的白袍祭司一同離去,在座的長老們都是一陣熱血沸騰,先前的激動似乎還未平複,自從祭司說要去将宗主帶回,他們盼了一個月,才終于盼到了今日。
宗主已歸,赤閻族必定無恙,縱使有天劫,衆生也未必沒有活命之機,隻要有宗主和祭司在,天劫定可挽救!連上古神人都被那兩人聯手除去,還有何事能難倒他們?
炎火重生,又經曆了魂碎之苦,他們期盼已久終于歸來的宗主,一言一行,還是如往日一般氣勢迫人,甚至更懾人炫目,就似宗主手中的炎火一般注定是要照耀世間,令所有人矚目的,他們的赤閻族,亦将随之重顯往日榮耀!
長老們站在臨霄殿内,遙望遠去的身影,心潮起伏,唯有一人站在人群中,面帶憂色。
“别擔心,有祭司和宗主在。”在決雲肩頭拍了一掌,岩骁随着其他人一起出了殿門,安排手下打探去了。
決雲點了點頭,一人站在殿内,注目淩洛炎和龍梵離去的方向,憂色未退。
淩洛炎拉着龍梵行至赤炎宮,一路上他的祭司都未發一語,将近門前之時卻忽然加快了腳步,原本交握的手環在了他的腰間,才踏進房門,砰然的關門聲裡,他倏然被按在房門上。
落在他唇上的吻滿是龍梵的氣息,仿佛連他的呼吸都要奪去,唇齒相依,輾轉厮磨,靈活的舌挑開他的唇探入口中,雖是溫柔,卻又如暴雨般霸道的席卷了他口中每一處的敏感,龍梵幾乎貼在他的身上,緊到他能感覺到他向前的每一絲起伏。
被固定住的身體無法退後,淩洛炎伸手環抱住龍梵的腰,挺身讓兩人的身體更緊密的相貼,回應着他的深吻,舌尖相繞,緊緊交纏。
直到兩人都鼻息急促,龍梵将他放開,在他唇上繼續淺淺親吻,緊緊壓着淩洛炎的力道卻沒有絲毫放松。
“洛炎可是答應過我要改了風流的毛病,這會兒卻又犯了。”淺色的微藍裡眸色淡淡,不緊不慢的語聲溫柔而和緩,帶着蓮華香,龍梵的呼吸拂到了淩洛炎的臉上,落下一陣微熱的輕癢。
“還以為你又發什麼瘋,原來是為了小艾?”淩洛炎在被他環抱着的腰間捏了一把,擡眼調笑,“連一隻銀狐的醋也要吃?你确定不是為我沒同你商量那件事?”
“它雖是銀狐,但追随赫羽已久,靈力深厚,亦可化作人形,在我眼中與人也無甚區别,至于那件事……”龍梵說着,語聲漸沉,淩洛炎與他對視,想起當日他警告族人之時的話語。
用所有族人和天下人的性命來要挾,不允他插手天劫,眼前的微藍之中所流露的正是與當日一般的神情。
正打算開口說明眼下情勢不同,卻沒料到,耳邊聽到的是輕笑和低語,“莫非洛炎正在期待我會如何懲罰你?”
說到懲罰二字,身穿白袍,看來與私欲全然無關的祭司露出隐隐的暧昧之色,眼底的深沉轉作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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