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寒清涼的秋夜,背靠着漫天的火光,李慧意雙手持刀,嬌叱一聲卷入戰團。她雙手的刀耍動極快,将身邊不頂用的攪開後,正式和那人交上了手。才鬥了幾十個回合,李慧意漸漸覺得力不從心,那人的手法無漏可尋,壓根找不到漏洞。
她的力氣漸漸虧損,額上開始冒出汗來,手上的勁道不如以往。那刺客仿佛感應到她的心境,更是拖着戰不讓她得空跳出。李慧意急得焦頭爛額,忽聞遠處傳來山呼海擁的聲音,似是千軍萬馬奔騰,齊聲道:“陛下!”
原是東廠支部前來救駕,為首那英俊男子她并不認得,透過模糊的光,她隐約覺得此人的輪廓竟跟周焱有些相似,眉眼間自有一種風流灑脫,看着她笑道:“姑娘且讓開,讓蕭某來打他。”
看他輕而易舉地攪開戰團,讓自己從中脫身,李慧意不由得對他産生莫名的感激和好感。
等他制服那刺客,趕來的錦衣衛差不多也将餘孽殺盡。周焱挑了挑眉,看着他道:“蕭太傅不是醉了酒,怎麼在這裡了?”
“陛下恕罪。”蕭澤半跪在地,道:“微臣被外面的動靜驚醒,一時沒能趕到陛下的身邊護駕,先行用信号喊了援兵并接應,讓陛下受驚了。”
“起來吧。”周焱看他的長發被夜風吹得淩亂,言語中并無任何漏洞,何況他先前确實看到了東廠的信号彈。隻是微微有些不高興,卻說不上來緣由:“太傅的功夫原來是這樣好,朕的身邊真是藏龍卧虎啊。”
“臣這三腳貓的功夫,陛下見笑了。”他說着,順着人群挨個看去,心中一緊:“小葉子呢?誰見到她了?”
“哥哥?”
蕭沅葉剛剛爬上坡,後面跟着李煦,他還背着師妘妘。
她見蕭澤毫發無損地站在這裡,也不再多說,先行向皇帝告罪。周焱冷着臉,到底是不想直接發作,隻是冷冷地吩咐周圍人:“去看看縣主怎麼樣了。”
師妘妘隻是昏了過去,其他的倒不礙事。
現在他們的儀仗車馬半數被毀,行宮又被燒毀大半,更有無數的軍士受了重傷急需醫治。周焱雖然急切想回宮,卻不能置這些人于不顧,最重要的是,他不能這樣狼狽而歸。便就地紮好帳篷,令蕭澤加強巡檢,随行的太醫去救治傷員。
女眷擠在另外一個帳篷裡,以長公主為首,看着師妘妘和如瑛。
折騰了一兩個時辰,蕭沅葉忙着去搭手,幫着上藥包紮。回去取東西的途中遇到了蕭澤,她停住腳,看了看他,道:“我還以為哥哥被采花女賊給劫走了,那東廠的信号彈是特意放來慶祝的呢。”
他卻沒有笑,沉默地看着她,半響才說:“你是要吓死我。”
得知她沖進火海做的那一系列事,蕭澤的心情同周焱是一緻的,恨不得将她鎖好牽在身邊,省得她再去充什麼英雄。
“我有分寸,不用你管。”蕭沅葉的聲音有些不悅:“何況你也沒告訴我你要做什麼事,就擅自消失了。”
“我那是……”
“哎呀蕭公子,您在這裡呢,陛下正讓老奴來找您。蕭太傅也在這裡?”王科一路小跑着過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蕭沅葉道:“王公公,陛下喚我?”
“可不是。”
“好,我這就過去。”她微笑道:“哥哥,回見啊。”
她以為周焱會圍着很多人,事實上,他一個人坐在帳篷裡,怔怔望着那一盞破舊的油燈。
“你來了啊……”周焱看着她進來,朝她勾了勾手:“免禮,來這邊做吧,陪着朕喝酒。”
經曆了兵荒馬亂,他這裡竟然還有酒。
蕭沅葉盤膝坐在蒲團上,給自己斟滿了酒。看周焱一臉不加掩飾的頹然,半年之内,這個尚未弱冠的小皇帝經曆了兩場刺殺。無論他走到哪裡,刺客如影而随,這樣的日子怎能過得安心。
兩個人無言喝了幾杯,周焱忽然問:“你當時為什麼要回去救妘妘?”
蕭沅葉心中冷冷一笑,當時的境況下,若不是她還過去,恐怕師妘妘早已葬身火海。她放下瓷杯,回應着皇帝的注視,慢慢道:“當時情形緊急,我想起之前她對我的好,就不能坐視不理。”
“她對你的好?”周焱嗤笑一聲,懶懶道:“你又不能娶她。”
“這次事情後,臣會對縣主說明實情。”蕭沅葉微微苦笑:“總不能讓這個誤會再繼續下去。”
“妘妘是朕的表妹,她若是出了事,朕的心裡一樣的難過。所以這次,朕一樣的感激你。”周焱凝視着燭光,淡淡道:“可偏偏是你啊……”
“什麼?”
“無事。”周焱很快打斷了她的疑問,示意她斟酒。慢慢抿了一口,他看着她,道:“若你永遠在朕的身邊,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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