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茏開口了,“這一切,我為什麼從來都不知道呢?”
端起杯子,樂正甯喝了一口飲料:“父親固執地認為和的死都是齊淩造成的,所以他絕對不許她踏進我們家半步,也不準我們去看她,甚至連提起她的名字都不可以。這也就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是偷偷地去探望她的原因。因為要瞞着老爸,知道的人當然越少越好。有時,我甚至連你媽媽都不告訴。至于齊翼的媽媽……”他拍了拍翼的肩膀,“她也是一個有骨氣的女人,默默地獨自承擔起撫養你的重擔。為了不給樂正家添麻煩,她不但對你隐瞞了身世,甚至連她病了都一直撐着不告訴我。”
“我可以賺錢給老媽看病、買補品,所以,”翼固執地擡起了頭,“她和我都覺得沒有必要告訴你。”
樂正甯一愣,接着笑了起來:“好!不愧是樂正和的兒子!那麼,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喊我一聲‘伯伯’了?”
“如果我喊你伯伯的話,”翼的黑眼睛眯了起來,“那我和樂正茏不就成了……”
“沒錯。”樂正甯微笑着點頭,“你們是兄弟,血脈相連的堂兄弟!”
樂正茏擡起頭,視線隔着玻璃杯撞上了翼的雙眸。
兄弟!
這個iq低、eq更低,思維有夠短路的家夥竟然是他的……
——兄弟!
“不要!”翼喊了起來,“要我和那種家夥做親戚,我甯可……”
“不要說出以後會讓你後悔的話!”樂正甯的臉色沉了下來,“小的時候,我和樂正和也經常打架,兩個人大罵着叫對方去死;即使是在一起踢球,也通常是彼此競争,彼此較勁。可是……當我失去了他以後,我才發現……”他擡起頭,看向繁星滿天的夜空,“那些話都不是真的,那些叫他去死,叫他少在我面前出現的話都不是真的。事實上,和自己的兄弟一起練球,一起訓練,一起并肩馳騁在球場上,是我這一生中,最榮耀的日子。”
翼不再說話了。
隔着簡陋的排檔餐桌,茏和翼面對面地坐着。
翼的嘴角依然紅腫地破了一塊,而茏的右眼也依然有着一片淤青。
沉默中,忽然之間,兩個人曾經并肩作戰的那一場場比賽出現在了茏和翼的眼前。
雖然曾打得不可開交,雖然還曾進行過對決,可是,再怎麼樣,當兩個人肩并肩站在一起的時候,那種勢不可擋的感覺……是血脈帶來的默契嗎?
“對不起,茏,這些年來我一直太忙,以至于疏忽了你和你媽。”樂正甯的聲音再度響起,“我知道,你之所以選擇打排球,其實是為了向我表示你的不滿。不過我相信,成為一個最優秀的排球手,現在已經成為了你的夢想,是不是?”他看看茏,再看看齊翼,“這應該也是緣分吧,你們倆竟然都成為了排球隊的隊員。我承認我是有點失落,可是,隻要你們能夠齊心協力,能夠一起為實現夢想而努力,這,就是樂正家族的榮耀了!”
他再度舉起了手中的玻璃杯,杯中的可樂在燈光下泛出紅寶石般的色澤。
“怎麼樣,”他笑着說道,“現在,我們三個總可以幹杯了吧?”
7月30日。
星階針對靖陽中學的魔鬼特訓進入到第三天。
破天荒的,向來早到晚走,惟恐漏過一條新聞的林荩夕竟然一整天都沒有出現。
少了她的傻笑和聒噪聲,似乎每個人都有些不習慣。尤其是樂正茏。
他的臭臉闆了整整一天。
偶爾,排練廳門口有女孩的笑聲傳來,他會迅速擡起頭來,而當發現那個女生并不是荩夕時,他又會立刻低下頭,不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眼中的表情。
而奇怪的是,即使心情再不好,在這一整天中,樂正茏和齊翼竟然都沒有一絲挑釁一句争吵。即使是不小心撞到了一起,那兩個家夥也隻是有些尴尬地彼此讓開,使得ken和阿涼這幫惟恐天下不亂的人大跌眼鏡。
更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星階的隊長麥哲文,竟然和荩夕一樣,也翹了一整天的班。
下午,鐘秦句終于撥通了他家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麥媽媽,
“哲文不在,他去美國領事館辦簽證了。”電話中,麥媽媽自豪的聲音足以傳遍方圓三公裡,“下個禮拜五他就要去印第安納州立大學報到了,你們不知道嗎?”
下個禮拜五。
8月6日。
在那一天,星階将迎來高中聯賽的第六個對手——靖陽中學排球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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