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事情就是這樣……”陸骁低着頭,聲音越來越低。
他想的好,回來自己将事情跟楚瓊和盤托出,這樣不論最後結果如何,自己也能換個良心安穩。可誰料打完仗陳宇楠就帶着一幫滿身臭氣的老爺們堵在楚家門口,又是清理大門又是打掃院子的,非要感謝楚老闆的□□之恩,将這事徹底給掀了個底朝天。
楚瓊但笑不語,意味深長地掃了陸骁一眼,吓得陸骁險些以為他要跟自己分手然後再找個沒人的地方将自己一槍崩了。忙拉着人回到屋裡,又摟又抱又親地将事情一字不差的說了個徹底。
可楚瓊這人當真令人捉摸不透,正如村上猜不到他會拿一出《南柯記》諷刺他一樣,陸骁也沒想到,聽完這樣足以讓人絕望痛苦的事情,楚瓊竟還是平靜的,甚至可以說,從一開始事情就在他意料之中一般。
他一頭霧水地将懷裡笑得花枝亂顫楚瓊抱起來,看着他笑意盈盈的黑色眼瞳,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
“你都知道了?”陸骁簡直難以置信。
楚瓊咳了聲,忍着笑點了點頭。
大腦中“轟”的劃過一道驚雷,一片空白的同時陸骁隻覺得天旋地轉。從前覺得疑惑但來不及深思的事情終于有了答案,一幀幀如電影般在眼前劃過:楚瓊一言不發離開的那個上午,後來給他支錢權利的默不作聲,以及今天早上的一出《王寶钏》……
原來他都知道!
可笑陸骁自以為身為獵手辦事辦得天衣無縫,卻到最後才發覺從見得第一面起他就已經一敗塗地。
這事沖擊力實在太大,一時間讓陸骁有種自己才是被欺騙的那人的錯覺。楚瓊看他一臉恍惚半晌緩不過勁兒,好笑地拍拍他的頭,“生氣啦?”
“沒有。”陸骁搖搖頭。他哪有資格生氣,虧得一開始就被楚瓊反套路了一把,不然照楚瓊的性子,隻怕這段感情真的要無疾而終了。
陸骁近乎後怕地将他抱得越發緊,卻被楚瓊誤會了意思,“這就舍不得了?”
陸骁也不好意思說實話,便順着他的話,接道:“是啊,這仗也不知要打到什麼時候,平時一個星期見不到你我都受不了,萬一打個三年兩年,那可怎麼辦啊!”
“說什麼胡話?”楚瓊埋頭在他頸窩裡,伸手在陸骁筆挺的後背上摸了摸,“你若日日守着我,良心安穩嗎?”
“當然安穩!”陸骁毫無負擔地道,“總比打仗打到一半老婆跟人跑了的好!”
楚瓊被某個稱呼弄得羞赧,也不好意思再抱着,他直起身,在陸骁胸口輕輕推了把,笑罵道:“去你的,誰是你老婆!”
“誰答應就是誰!”心裡沒有顧忌了,兩人相處現在也算得上是心扉敞開。說起什麼話惹的人面紅心跳,羞憤難當的時候,陸骁也不哄他了,反而越發變本加厲,仿佛非要看到楚瓊染上绯紅的皮膚一般。
陳宇楠正在外面幫着擦窗戶,聽了牙根直癢癢,心道找了老婆的果然不要臉,于是張嘴就道:“陸骁你個負心漢,你老婆不是我嗎?!”喊完怕被陸骁揍個‘肝腦塗地’,趁兩人都沒反應過來,又一溜煙跑了。
隻是陸骁根本來不及追他跟他打上一架,因為楚瓊突然就不善解人意了。他揪着陸骁的衣領非要他給個解釋,否則就跟他分手。陸骁被這兩人弄得措手不及手忙腳亂,慌亂中以親了楚瓊一百八十下并說了一萬句我愛你而告終。
等鬧完已經黃昏了,夕陽的餘晖灑在天際,像是用了暖色的油畫。溫熱的光照亮楚宅漆黑的大門,又穿過明淨的玻璃窗,浮金般落在兩人俊朗的臉上。
他們四目相對,陸骁看着楚瓊被夕光鍍的溫柔的臉,又在那雙潋滟着碎金的眼眸裡,隻瞧見了他自己的身影。于是陸骁心頭悸動,他傾身上前,輕輕吻在楚瓊唇上,唇齒間含着夕陽。
……
一吻終了,楚瓊緩緩睜開被水汽洇濕的烏黑眼睫。他伸出一隻手,摸摸陸骁一張剛毅而不失溫柔的臉,終于說出他今天一直想說的話,“别擔心。”
“什麼?”陸骁沒反應過來。
“薛平貴西征,王寶钏苦守寒窯十八年。”楚瓊認真道:“對我來說,隻要是你,别說是十八年,八十年我也等你。”
“陸骁,我等你回來。”
……
這仗一打就打了八年。而陸骁也從一個年僅二十三歲的少年,變成三十一歲愈發沉穩的青年。他自戰場厮殺,周旋在全國各地,憑借高超的軍事才能與幾乎從未欠缺的軍備成了主戰場上的主力軍。
戰場刀槍無眼,稍有不慎就是九死一生。陸骁失去過兄弟,也險些自己丢了半條命去,苦到極緻,痛到極處,一顆心就千瘡百孔,難免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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