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甯越愕然,“兒子難道做錯了嗎?金屋是假的嗎?那金屋裡裝了多少東西,父親要是知道,一定會和兒子一樣做法的。那些東西,就算拿來招兵買馬,也足夠建立一支小型的軍隊了!”
是。
甯绾輕笑。
這是真的。
那些箱子裡的東西折成金銀,足夠建立一支小型的軍隊了。
連甯绾都深谙的道理,甯國公卻是選擇看不懂,他說,
“你錯了,就是你做錯了,我說停止就停止。太臣,我隻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不把握這次機會,我未必不會真的毀了你。”
甯越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笑得眼中淚花朵朵。
“父親啊,在您的心裡面,我何曾是甯家世子爺?在您的心裡面,我何曾是您的兒子。不就是要維護您最愛的兒子一家嗎,我知道的,我都明白的,不必說得這麼冠冕堂皇。您都用世子爺的位置作為要挾了,我能不答應嗎?我敢不答應嗎?您放心,我是一定一定會把這件事擺平的,絕不會為難任何人。”他說。
說到任何人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在了甯绾身上。
甯國公嘴角熠熠,動了半晌,終是沒有說出一個字的答複。
是啊,偏心了,他又偏心了。
可這一回,他不得不偏心。
誰讓,他們的女兒這般聰慧,這般決然。
“你也停止,金屋的事,不可以繼續下去。”甯國公對甯绾說,态度同樣不容反駁。
甯绾凝眸,“祖父,若我說不呢?”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甯國公冷笑,“甯绾,你不同的,你是女子,你需要顧忌的太多,一不小心就是萬丈深淵,你要是說不,進去牢房不說,那些箱子,你一個也别想得到,還有你的所作所為,我會昭告天下,讓你在京城,在宣國都沒有容身之地。”
早在甯國公用世子之位要挾甯越的時候,甯绾就想到了甯國公将會用來威脅她的。
隻是沒想到,對她竟然如此之狠。
名、利、财,竟是一個都不放過。
這就是甯越說的偏心?
那可真是偏心極了。
偏心得讓他膽戰心寒。
“片雲峰上的金屋,我已經毀了,一點痕迹沒有留下……”甯國公看着狼狽不堪卻又堅持不下的兩人,道,“除了你們,誰也不知道箱子的事,你們鬧得越兇,别人就越會覺得你們是瘋子。”
金屋沒了,箱子又不能堂而皇之拿出來見人,這件事倒真的成了死結。
說過來說過去,隻是甯绾和甯越說,拿不出旁的人證,拿不出物證……
進一步,山窮水盡,退一步,未必就是海闊天空。
可是,這一步,不得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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