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到一件黑白格短袖的時候,許半夏喜歡得不舍得脫下,剪掉牌子,這就穿在身上。下面的鞋子褲子當然也得換了,頓時鏡子中出現一個英姿飒爽的身影。許半夏滿意地看着鏡中的自己,這才是增肥前的形象。隻是兩眼世故,再不複當年目露精光的沖動少女形象。忍不住給趙壘買了一條領帶,但随即又買了三條,阿騎、馮遇、高躍進各一條。本來是準備還要買一條的,隻是想到這種正宗華倫天奴領帶挂在老蘇身上人家也一定當它是a貨,許半夏一向是最現實的人,所以沒買,要送老蘇東西,還是走實惠路線為好。而老宋則不同,給老宋的必須不是他自己用的奢侈品。許半夏還是給他女兒買:一條施華洛世奇的水晶項鍊。所以回賓館的時候大包小包,電梯到時,她一進去,與她一個電梯的男子就被擠在寬敞電梯的一小角。許半夏從鏡子中看見這個身材英挺,上台亮相準保可以赢得滿堂喝彩的玉面肌肉男一臉不屑的樣子,大約是當她鄉下人進城看待了,心裡不忿,怎麼帥哥總是看不到她許半夏的好處?反正這是在北京,跟帥哥即使打一架,在他心中一生一世留下不滅印象都不怕有後遺症。當下便冷冷地挑釁地道:“看什麼看,鄉下人進城大采購又怎麼樣?”哪曉得這個玉面肌肉男一點沒有尋常白領息事甯人的态度,眼睛一瞪道:“狂什麼狂,土财主好神氣嗎?”許半夏一點不客氣,見電梯停下,兩人居然在同一樓層下來,一出電梯,就把手中的大包小包劈臉扔了過去,吵什麼架,好女不跟男吵,直接上手打就是。那男子顯然沒想到碰到的潑辣貨居然是玩真的,火也竄出來了,劈胸一把抓來,另一手拳頭要出,可一想又不對,對面再潑辣也是個女人,怎麼下得了手?就這麼猶豫了一下。許半夏怎麼可能被他抓到,再說手中的大包小包累贅盡去,全身靈活得很,趁那人猶豫,當下一腳掃在此人腳彎,那人不防女子有這等本事,一下被掃得跪倒在地。這下那人氣瘋了,猛地跳了起來,這一下是真打上了。許半夏哪裡怕他,她有的是實戰經驗,雖然力氣未必比那男子大,身材更是不如,可她靈活,善變,刁鑽,那男子總是抓不到許半夏,氣得發狂,咆哮聲響徹走廊。許半夏則是越打越興奮,太高興了,這麼多年沒實戰了,平時隻與漂染摔跤,以前甚至可以打敗童骁騎的身手都快忘記,這會兒一邊打一邊找回記憶,越打越順手。再加上把這人當作看不上她的趙壘,打趙壘打不下手,有太多顧慮,又心裡不舍得,可打一陌生人就肆無忌憚了,招招都不容情,隻當發洩。那男人怎麼也沒想到會平白惹上煞神,又打不到許半夏,暴跳如雷。畢竟這是四星級飯店,打不長久,很快保安就從電梯裡沖出來。習慣思維,以為男女鬥必是女虧,都是一出來就沖向那男人,緊緊抱住那男人。氣得那男子大聲分辨,說遇到女瘋子。許半夏見此也不搭腔,默默撿起散了一地的大包小包回房。留下爆跳咆哮的男子與保安吵架。走進房門才大笑,哈哈,估計這個男子氣爆了,挨了打,還受冤枉。心情大好,拔掉電話洗個澡就睡覺。真愛睡覺,可是總睡不夠。第二天早上,還在做夢的時候,手機卡着脖子亂叫。許半夏嘀咕,千不該萬不該,也不該把手機鈴聲設為瑞奇馬丁的《生命之杯》這種激昂音樂。gogogo起來,可還叫人怎麼睡覺。許半夏不耐煩地接起電話,一看之下,立刻清醒過來,原來是趙壘的來電,“趙總,這麼早?”趙壘的聲音裡殊無快意,隻是很平淡地道:“不早,快九點了。現在與你說話方便嗎?”九點?拉着遮光簾,還以為時間還早得很。“沒關系,說吧。”難道出差還叫人侍寝?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趙壘以為她許半夏是什麼人?趙壘道:“小許,今天董事會的人過來,他們昨天到的,我竟然今天才知道。我已經被解職了,以後你找我就打手機吧。”“什麼?”這下許半夏最後的一點睡意也被擠出。“趙總你不會離開吧,我因為約了老宋,等老宋今天過來,我帶他轉一下,盡快回家找你。”趙壘沉默了一會兒,道:“小許,你不要前功盡棄,還是把事情做完才回來。我這兒還有不少交接的事,一時還走不了。即使要走,本市還有我的房子呢。你不用急着回家。”許半夏心裡不是這麼想的,雖然昨天把那玉面肌肉男當趙壘打,但真逢趙壘有難的時候,許半夏還是想第一時間陪在他身邊,看他需要什麼的。她想了想,道:“趙總,我叫野貓把我的車子開過來給你吧,否則你最近進進出出不方便。别拒絕我,我這人别的沒有,江湖義氣還是有點的。”趙壘沉吟了一下,道:“你原來那輛桑塔納2000還在嗎?開那輛來吧,否則太刺激董事會的人,以為……”許半夏笑了一下,道:“其實憑你趙總這幾年的工資也買得起君威的,趙總你太小心了。好吧,我還是叫野貓送桑塔納過來。需要搬運什麼的話,你一個電話給阿騎就行,我會給他招呼。秦總沒事吧?”趙壘道:“他沒事,他的位置不吸引人。别的等你回來我們再說吧,再見。”聽得出,趙壘的聲音雖然克制再克制,但還是生氣,怎麼可能不生氣,雖然早就預知會出事,許半夏懷疑趙壘也有兩手準備的,可是被人這麼平白弄一下總是無味。一個人這麼多時間總經理做下來,總可以被人抓一點小辮子,他們董事會想要逼趙壘下台,肯定是會祭出這種小辮子,提出諸多威脅。趙壘這會兒做人一定是難得很。可惜,幫不了他。正想着,門被敲響,許半夏想都沒想就跳下床去看,是昨天打了一架的玉面肌肉男,昨天還看不出,今天就看出,一邊顴骨被她打出一塊烏青。許半夏看看自己的睡意,白色圓領衫,同樣料子的中褲,還算保守,就是要打架也身手利落,這才打開一絲門,大聲問:“什麼事?”玉面肌肉男在外面也是大聲道:“想跟你談一下昨晚的事,你的房間電話一直打不進。”許半夏道:“晚上總是有暧昧電話進來問要不要馬殺雞,被我拔了電話線,沒想到你也打來。”不管怎麼樣,先言語占了便宜再說,“我才起床,有什麼事到餐廳等着,我們邊吃邊談。我二十分鐘内到。”許半夏本來準備等着與外面的男子好好切磋這個叫他在餐廳等着的可行性問題,沒想到那玉面肌肉男居然爽快地道:“好,我去餐廳等着。”這麼爽快,倒是叫許半夏吃了一驚,又稍微打開一絲門,探出去一看,卻見該男子已經揚長而去,一點沒有站在門口擔心她卷包溜走的意思,不由追着那人的背影贊了一句:“有種!”寂靜的走廊中,伴随着悠揚的背景音樂,傳來悶悶的一聲“哼”,卻沒有回頭的意思。許半夏心想,這人還真是有種。但這也太笃定了一點了吧,她許半夏又不是君子,隻是一個與小人一樣難養的女人也,随時都會得拔腳就溜,才不會言而有信呢。但是慢着,萬一該人冤屈被保安相信,查了她在總台的登記了呢?難說得很。不過許半夏也沒有溜走的意思,怎麼可能怕他?手下敗将而已。交去洗的新衣服還沒有拿來,許半夏隻有還是穿着寬大的舊裝。老宋要到下午才到,有的是時間與玉面肌肉男周旋。走到早餐廳門口一站,很明顯就看見那帥哥一個人占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太陽不是照的這一邊,可以悠閑的看出外面。那人面對着門坐,見許半夏進來,沒什麼表示,隻瞟了一眼,等她自己過去。許半夏一笑,擡腳進去,才走十幾步,一個小男孩斜刺裡竄了出來,沒看準路,一腳撞到椅子腿上,眼看就要摔到地上,許半夏想都沒想,飛一般過去,伸手接住那孩子。孩子得救了,可他手中的牛奶潑了許半夏一臉,牛奶還好不燙,可順着脖子流進衣服裡面,總是不舒服。幸好衣服寬大,牛奶進去衣服沒什麼感覺,感覺的是褲子,滴滴答答,樣子很是不雅。許半夏心想,這報應可真快,昨天拿大包小包扔人,今天就有打抱不平的人來潑她牛奶了。才扶正了那男孩,準備離開,沒想到那男孩反應過來,揮起小拳頭追着許半夏打,哭着要許半夏賠牛奶。這下許半夏真是哭笑不得了,估計這時候保安過來的話,也是架住她了。也不知小孩的家長在哪裡,許半夏隻有笑嘻嘻地拎着孩子的手帶他到牛奶的地方給他取了。這才過去玉面肌肉男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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