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月色,風逸影突然又一次感到了内心的憂傷,揚起唇,努力讓自己露出微笑——對了,風逸影怎能憂傷、難過呢?這種樣子,如果讓母親看見,她一定傷心死了,生死是自己的事,又何必讓旁人為自己擔憂。
随意翻出一本詩集,風逸影輕輕吟讀出聲,想讓這些美麗的詩句幫自己忘卻凡塵。
「玉階生白露,夜久侵羅襪。卻下水晶簾,玲珑望秋月。」
卻下水晶簾,玲珑望秋月!
好美的詩句呀!風逸影仰頭一笑,不讓淚水從眼中流出,原來,這世上不是隻有自己這麼一個望月的癡人呐——隻是,這卻下水晶簾的女子是為了等待君主的恩寵,縱不可取,也畢竟是有可期之事,可自己呢?命在旦夕的殘軀,又能期待些什麼?是愛嗎?如果真愛一個人,又怎能為了自己幾月的相思愁苦,就誤他一生!一切的情意,隻能在心!一切的寂寞憂傷,也隻能讓自己來承受……
幽幽地走出房門,沿着園内的小徑,感受着露濕羅襪的清涼。走出了自己獨居的的暢懷閣,她不知不覺地又走向練武場——自己休息的時候,月魄一般都在這兒練功,但此時,淩厲的劍光并不是他發出的。
風行烈收起了長劍,目光炯炯地看着姐姐:「大姐,你心裡有事,何苦瞞我?」看出姐姐深夜不眠肯定有什麼心思,他敏銳地問道。
風逸影微微一楞,随即率性地甩了甩頭,爽朗的笑出聲:「有嗎?真是多心了呢!烈,你不是才挑戰完十大劍客麼,怎麼,又如此認真?」
知道戰鬥是小弟的生命,這麼練劍肯定有所目的,有些疑惑,再加上有意岔開弟弟的問話,風逸影提問到。
「我打算去邊關一趟,躲在那的一人曾經說我的污言穢語。」美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意,風行烈向姐姐解釋:「一直沒有時間去了結他,現在有些空閑,就權當練劍。再加上據說現在雁門關有一位将領武藝非同一般,很誘惑我。」眸子流轉,回到了姐姐的身前:「大姐要自己照顧自己。」
「放心好了。」風逸影輕笑着說道,卻聽見行烈開口:「月魄的武藝還成嗎?今天剛巧我有空,我教他兩招。」
風行烈與月魄的感情一直不錯,因為在小的時候,大他八歲的月魄曾幫他捉過蝈蝈。而且,因為姐姐的關系,對月魄他也有一種愛屋及烏的心态在裡邊。
風逸影搖了搖頭,微笑地開口:「不用了,他今晚沒跟來,他太累了,我好不容易騙他去休息。」
「不對呀,」風行烈疑惑地開口「月魄不是就在你的身後嗎?」
一旋身子,風逸影飛快地轉身——黑衣的月魄就在她身後!
原來,他竟一直悄悄地跟着她!震了震,輕輕地,她幽幽地發問:「你——怎麼來了?」
「大小姐,要我離開你,隻有一個辦法」月魄低沉地說道「那就是——我死!!!」平直的語調訴說着他的心意,月魄依舊冷漠而英俊。
輕輕咬住了下唇,風逸影深深地看着他,十個月,算久嗎?這十個月,她能縱容自己得到一份沒有未來的情意嗎?
月魄呀!
她的——月魄呀!
徘徊在房中,風烈楚俊美冷峭的臉上,異乎尋常地出現了一種令人玩味的神情。如果有人膽子稍微大點,靠近些觀察,就可以發現這個遼軍的大克星,宋軍的無敵先鋒正若有所思地拿着一根鐵箭翻來覆去地看個不停。看上去很有種「大智若愚」的感覺,好象在思索什麼軍國大計。
從外表上來說,風烈楚看起來的确是這樣的,但實際上,内心可并不如外表上的平靜……
「将軍,」一名小兵在高聲報名後走了進來,随即恭恭敬敬地竟一張大紅請柬遞到了風烈楚面前:「這是遼軍派人送來的。」
淡淡地伸手接過,風烈楚冷冷的臉色一如既往,很快地遣走了來人,所以也沒人發現此時他的眼中出現了淡淡的笑意——那是一種了然的微笑,這是那個銀衣女子月光送來的,他敢肯定,幾個月的交手,風烈楚很能猜出她的做事風格,在将形勢計算的滴水不漏的情況下,卻有不按牌理出牌奇思妙計,叫人歎為觀止,忍不住對她産生欽佩!甚至,會對她産生一種……
打開請柬,一切正如他所料,是那個奇妙的月光送來的,首先感受到的并不是雙眸,而是……
一股強烈的香氣在打開請柬的那一刹那傳來,香味驕傲而濃郁,還有一種迅速散發四周的野心——正如她給予人的感覺。
低低地,他輕笑了笑,這一刹那,這笑容竟洗去了他臉上的全部陰沉,卻仿佛有一種月華瀉地的溫柔,他知道這女子也視他為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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