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說就邊下床找外衣和随身物品,打房費什麼的也不過随口一說,肅修言也不會差她那點小錢,她準備就此潇灑告别。
還坐在床上的肅修言突然開口:“你等等……”
程惜挑了挑眉看他,肅修言說這話的時候沒擡頭,反而咬着嘴唇垂了頭,幾縷黑發擋在他白皙的額頭上,長睫毛又顫動了幾下。
程惜看着這一幕,簡直覺得糟心無比,肅修言這個人,性格惡劣、脾氣暴躁她早有耳聞,今天早上短短兩三句話也能看出來。
但他的外表,在他沒有臭着一張臉用鼻孔看人的時候,相當得有欺騙性。
就好像現在,他這麼半裸着上身坐在一堆雪白淩亂的床單中間,神色仿佛是為難一般微低着頭,長睫毛扇啊扇,俊秀的臉龐和薄薄的嘴唇都緊繃起來……好像是有那麼點,楚楚可憐。
然後程惜就聽到他低聲開了口:“我們昨晚,好像是結婚了。”
“結婚”這個詞剛從他嘴裡說出來,程惜就覺得大腦裡如同突然拉響了一千份警報聲。
這些警報聲裡,還夾雜着大量的禮花禮炮教堂鐘聲,叮叮當當伴着五彩的煙花炸開,炸得她眼前一陣白一陣黑。
她終于艱難地從斷片的記憶中,挖出來一個晃來晃去的神父,還有神父一臉笑容的跟她說了句什麼……到底是說了什麼來着?
過了幾秒,程惜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是說,我跟你結婚了嗎?”
肅修言擡起頭,方才那種給了程惜錯覺的楚楚可憐頓時消失了,隻剩下臉色發黑的大總裁,咬着後槽牙說:“對,你有什麼不滿?”
程惜“哦”了聲:“昨天晚上我們都喝醉了吧,你希望我對你負責?”
肅修言似乎是被搶了什麼台詞,噎得臉色有些發白,在怒視了程惜幾秒鐘後,他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我的身份,不能随便離婚。”
程惜又“咦”了一聲:“那你的身份就可以随便結婚了嗎?”
肅修言顯然又給噎到了,這次連眼圈都開始變紅:“婚已經結了,你還想怎樣?”
程惜不想怎樣,隻是一眼瞄到被扔在床頭真皮腳凳上的那張紙,眼疾手快一把撈了過來,看着上面的英文:“這就是我們的結婚證書?這個不宣誓是無效的吧?回國也不承認吧?不如我們把這張紙撕了,就當沒發生過?”
肅修言頓了下,然後繼續黑着臉說:“我們已經去教堂舉行過儀式,這張紙在美國已經生效了。”
程惜連忙低頭去看,那張結婚證書上果然已經有了神父的簽字,在法律上她和肅修言已經是正式的婚姻關系。
她頭一個有兩個大,無奈看着肅修言:“我昨晚是喝醉了,大總裁你也喝醉了嗎?”
她不說倒還好,說完就看到肅修言瀕臨崩潰般深吸了口氣,眼圈更紅了一點。
程惜意識到他可能是想哭,頓時頭皮發麻,汗毛倒豎。
一個人在你面前崩潰哭泣已經夠讓人難受了,更何況是這麼一個幾分鐘前還要拿支票簿砸她臉的霸道總裁。
好在肅修言并不是真的要哭,而是氣紅了眼睛,冷冰冰地掃了她一眼,咬牙切齒地開口:“我當然也是喝醉了。”
現在再糾結兩個喝醉的人,是怎麼完成填表領證外加宣誓公證這一系列高難度動作的,好像已經有點晚了。
而且初醒的迷蒙過後,程惜對昨晚發生的事,已經回憶起了一些模糊的印象。
就在前天,程惜趁着畢業後簽證還未到期的空檔,獨自一人買了張機票,準備來場正式成為社會人之前最後的瘋狂。
來到這裡的第一晚,她出了機場,把行李扔到酒店,就直奔鋼管舞俱樂部。
她想到終于可以擺脫龜毛的前任老闆,一個開心就喝多了,在往鋼管舞男身上扔夠了美鈔後,猶嫌不夠,轉頭又進了一間酒吧。
就是在那裡,她看到了一個十分對自己口味的男人,酒吧裡燈光昏暗,她看不大清楚對方的臉,隻是趁興亂說着,死死盯着人家看。
對方也個華人,長得眉清目秀,氣質又有點冷冷,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有種遺世獨立的特别味道,很符合她的審美取向。
那人倒是很溫柔的樣子,不但聽她絮絮叨叨說了很多,還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摸了又摸。
程惜也真是喝多了,摸了半天手見對方不反抗,竟然伸出爪子摸到了人家臉上。
肌膚細膩白皙,線條棱角分明,摸起來手感很好,不過畢竟是男人,膚質再好也能摸到下巴上微微想要冒頭的胡茬。
程惜把人家的臉摸了又摸,看人家也沒動,隻是緊抿着唇一聲不吭,昏暗的燈光下還能看到臉頰上微微染了層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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