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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出什麼事吧?我心裡嘀咕着,隐隐有些擔憂!
在我正糾結着要不要沖進女廁所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的時候,擱在台子上的手機振動了一下。瞅了一眼,是那位姑娘發來的微信。
“我已經離開了。”看着微信,我心裡咯噔了一下,“這麼久才給你發消息,是我一直在猶豫着,要不要告訴你我是誰。不過想了想,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跟你說一聲,畢竟做人我不能跟你一樣那麼過分。”額,這從何說起?“你還記得兩周前一個周五的晚上嗎?你約了一個女孩在798碰面……”
我哪能不記得那個女孩呢?那正是我小姑介紹我認識的,我還在電話跟我媽說她長得醜。那次碰面後,她還聯系過我幾次,隻是我都沒再理睬人家了。那條微信的最後寫着:“我是那個女孩的妹妹。也沒别的意思啊,我就是為我姐姐氣不過,要懲罰你一下。怎麼樣?你要是不爽了,盡管沖我來!”
看完這條微信,我腦袋裡就冒出來三個念頭:一是,糟了,這下鐵定拿不到這半天的咨詢費了,我周遊世界的計劃怕是要泡湯了;二是,這半天喝掉的咖啡還得我自己付賬,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一杯接一杯地幹了,郁悶;三是,我對bj的美好印象一下全被抹了去,覺着bj有些險惡,我想離開了。
摸一摸口袋,我雖然沒賺到周遊世界的錢,可窮遊中國的錢還是湊得出的。從胡同裡出來,回家的一路上我都在做攻略、列清單、訂車票,我一刻也等不了的。
第二天一早,在去火車站的路上,我想着這一離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沒有命再回來呢。臨時,我也就有了新的主意,決定約上個同學,算是告個别吧。
就這麼着,我麻溜兒地改簽了火車票,奔懷柔去了。
2
早些時候,我就嚷嚷說要去趟懷柔見見那邊的同學,可嚷嚷完了,也就完了,半年多了。到了這不順心的時候,我總算是行動起來了。
登上bj東開往懷柔的白皮火車,我窩在那窄小的空間裡,聽着火車碰撞鐵軌的聲音,心裡惦念着好些人。午飯時間,火車還沒有進站呢,就有電話進來說晚一點會有人來接站,眼下正在廟城。想着接下來的一幕,或許是看到他們來車站接我時渴望、期待和醉人的眼色,好像美妙的事情即将發生。
在去懷柔的火車上我就在想,為什麼這一陣子心情這麼糟糕呢?想來,罪魁禍首還是我母上,是她老人家一個勁兒地逼我相親,還一連安排了好幾個。講真,這倒并不是因為我排斥相親,我雖然矯情,但沒那麼矯情。
問題出在我跟人家姑娘正式見面之前,多半都得有這樣一個過程:先加一個微信,刷刷她的朋友圈,窺探下生活軌迹,拿捏下情性癖好,試着培養些好感出來,好為正式見面營造出一個融洽的氣氛——這個過程跟戀愛不是一樣一樣的嘛?如果誰誰誰在同一個時間段裡給我安排了好幾個姑娘相親,那麻煩就來了,那感受就好似我在腳踏好幾條船,玩弄感情,是渣男,卑鄙,渾……
我怎麼能夠這樣呢?斷然不能夠的,我要做個好人!
為了給自己以力量,我彎卧在車廂裡,雙臂緊緊地抱住了身體。我一邊撫慰着自己,一邊就在回想,我的第一次“相親”是在什麼時候、又是誰安排的?若記得不錯的話,那應該是大學剛畢業的時候,隔壁班一叫劉研的東北女生,她介紹了她家鄉的同學給我認識。算起來,這已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為了讓我的思維不至于被打擾到,我裹着鋪蓋艱難地翻了個身,面沖着卧鋪車廂間的隔闆。
長久以來,能打擾到我的問題有兩個:一是,我的生命有什麼意義;二是,同學在我的生命裡又意味着什麼。前一個問題,我老早就放棄正面回答了,轉而關注起生命中的各種各樣的體驗。在這豐富的體驗中,我越來越清楚地意識到,同學就意味着我可以蹭吃蹭喝,多不要臉我也不會覺着不自在。
此外,他們還扮演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紅娘!
我印象中,第一個介紹同事給我認識的是小愛同學。
小愛介紹的同事是怎樣的一個姑娘呢?就是傳說中,那種健康平凡的、會炒番茄雞蛋的、會操作洗衣機的、臉上有點小雀斑的、見到生人會臉紅的、知道醬油多少錢一瓶的、在你把大米扛回家時會幫你擦擦汗的姑娘。
就是這樣的一個姑娘,我們當初也隻見過一面。後來想想,多半是那時候我還年輕,對愛情有些胡亂的想法吧?不過話說回來,誰說現在就不是了呢!
後來我在上海的時候,小愛同學還提到她偶然認識的一個姑娘,好像是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之類,說特别地适合我。
雖說我們年齡差不多,但感覺她就跟個姐姐似的為我的事情操着心。哎,能遇到這樣的同學,是不是三生有幸呢?
周周是我九年義務制同學。畢業後,線上線下聯系的都不多,能碰在一起要麼是每年年底的同學聚會,要麼是誰誰誰安排了别的集體活動。雖然疏于聯絡,但她一直為我的事情很熱心、很熱心。講真的,同學當中,就數她介紹給我認識的女孩子最多;對她,我有說不盡的感激!
因周周而認識的那些女孩子中,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她的同事。一開始,周周就發了那姑娘的照片給我,感覺是好清秀、好幹淨、我好喜歡的一姑娘。在作了一系列的鋪墊、醞釀、升華之後,我們就約着見了面。沒錯,确實是好清秀、好幹淨的一姑娘,可我發現我沒那麼喜歡了。
為什麼?或許是她太憂郁了吧,以緻和那麼清秀、那麼幹淨的姑娘一起吃飯,我身心竟然一點也愉悅不起來,滿腦子想的全都是早!早!散!了!吧!
要是問我的九年義務制同學裡,誰是最可愛的人?我的意見,那非老鬼子莫屬了。我相信,九年義務制同學應該都沒有什麼異議,盡管同學裡就屬他鬼頭鬼腦,盡管每次同學聚會他一再遲到,盡管他很少在朋友圈給我點贊、打賞……
我猜呀,他可能正是仰仗那點可愛,再加上骨子裡的溫柔敦厚(我就奇怪了,兒時鬼頭鬼腦的一個人,怎麼有這麼大的變化?),連帶抓耳撓腮間都透着的治愈性,他才有機會在家鄉小城把他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吧!
老鬼子介紹我認識的那女孩是他拜訪客戶時在客戶的辦公室裡瞧見的。他瞅着人家長得漂亮,就問人家有沒有男朋友,說他有一個不錯的哥們兒,還單身;于是我又有了女朋友。至于後來的故事,倒沒什麼好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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