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師妹你是叫蘇措是吧。&rdo;很久之後,邵炜才談到問名字,&ldo;你挺有名的。&rdo;蘇措抿嘴笑笑,&ldo;我姑且把這句話當成了贊揚吧。希望不是惡名,就算是惡名你也不要告訴我。&rdo;&ldo;你很有趣。&rdo;邵炜一笑起來,臉頰上就會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ldo;今天晚上你們學院沒有活動麼?&rdo;&ldo;有的,&rdo;蘇措說,&ldo;我沒有去。&rdo;&ldo;開什麼玩笑呢,&rdo;邵炜皺眉,&ldo;如果你都不去了,那活動還有什麼意思?&rdo;蘇措看一眼舞池,再看一眼他,&ldo;師兄,你為什麼不去跳舞?&rdo;他從坐下開始這半個小時,已經有兩三個女孩子前來請他跳舞,他都拒絕了。&ldo;你現在還在彈鋼琴嗎?&rdo;他忽然換了話題,&ldo;去年我聽到過你彈琴,印象很深。&rdo;舞廳光線不好,蘇措瞥他一眼,發覺自己看不清楚他的五官。他聳聳肩,&ldo;随便問問,你不用回答我。&rdo;蘇措看看牆上的表,站起來,&ldo;我要回去上自習了。&rdo;&ldo;你還是不願意跟我跳舞?讀書期間最後一次參加舞會了,還有三四個月我就快畢業了。你真的忍心讓我留下遺憾?&rdo;邵炜也站起來,不甘心地說,&ldo;你不會跳也沒關系,我無條件帶你,不收費的。&rdo;蘇措&ldo;撲哧&rdo;一聲笑出來,&ldo;可是我非走不可了,至于遺憾嘛,人生總會有的。&rdo;她的英語資料還在十七樓的自習室等她,再不回去,肯定要被管理員收走的。她在舞廳外面找到劉菲,劉菲朝黑黝黝的大廳裡看了一眼,&ldo;剛剛跟你聊天的,是邵炜?&rdo;說着笑起來,&ldo;他眼光倒不錯,一下就找到你了。你覺得他人怎麼樣?&rdo;蘇措隐約猜到了她的意思,眉頭微皺,苦笑,&ldo;師姐‐‐&rdo;劉菲抱住她的肩頭,完全是親昵的長姐模樣,聲音卻冷靜:&ldo;好了,我不說了。不過你考慮一下,邵炜很不錯的,也不像陳子嘉許一昊那樣背景複雜,人也風趣,不是那種隻知道苦讀書的男博士,交個朋友也不錯,&rdo;說着看到她眼睛裡去,&ldo;阿措,我不是要多事,隻是,有時我想,你不能這麼孤獨地生活下去。&rdo;蘇措垂下眼簾微笑。待轉到拐角的空無一人而昏暗的走廊裡,那抹笑再也維持不住,她雙眼失焦,樓梯在眼前晃動和扭曲。她以為自己掉淚了,可伸手一摸,眼睛裡還是幹澀的,她看着手心蜿蜒的紋路,雙腿發軟,就這麼一下子坐在了台階上。她看着空無一物的黑暗走廊,喃喃自語:&ldo;那我要怎麼生活?&rdo;離開(1)元旦一過,期末也終于來了。每門科目都已經結束,蘇措天天都去十七樓上自習,連實驗室也不再踏足。她也從不去找老師解疑,加上回宿舍非常晚,所有人都覺得她就像失蹤了一樣,想見一面都困難。彼時系裡的同學差不多人手一份蘇措的筆記,忽然覺得慚愧,想象以前刻意為之的孤立,不由得慚愧起來。隻是蘇措依然獨來獨往,在每堂考試前五分鐘到場,每次必最先交卷離開。她背着那隻沉甸甸的書包,頭發綁成兩個馬尾垂在耳畔,來去匆匆。她重複着這樣的生活,直到熬到考試周最後一天,她照例提前交了卷子,卻沒回宿舍,重新回到又破又老的十七樓。在這古老的教室裡,古老得隻剩下木質的地闆和桌椅,她忽然不想動了。外面陽光很好,灑滿半個教室。她在陽光裡坐着,感覺暖洋洋的,仿佛世界都不複存在。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天已經黑了。冬天天黑得特别早,五點多已經看不到光,寒氣也随着黑夜的降臨肆無忌憚,從窗戶裡的縫隙湧上來。蘇措背着書包去一食堂吃飯。前幾天下了雪,室外很冷。夜空無雲,一輪寒月懸在黑沉沉且一無所有的天空上,孤孤單單,看上去讓人感覺更涼了。時間太晚,食堂裡沒什麼人,也沒有剩下什麼菜了。大概是為了慶祝新年,食堂布置得非常華麗,中間的空地那裡還放了一盆高大的冬青,上面挂着五顔六色的彩帶,看起來有種難得的喜劇效果。食堂的大師傅憐憫地看着她,&ldo;應該早點來嘛。&rdo;又冷又硬的飯吃到一半,蘇措覺得有幾個人影擋住了光。該來的果然擋不住。不過學校這麼大,随便出現一下就被人抓到,自己的運氣也實在太好了。蘇措想,難怪有人說自己很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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