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灼帶着林念嬌到了書房:“姑娘有話請說。”
林念嬌再三思量後開口:“廖大人,恕我直言,廖公子的病不容樂觀,您應該也知道他這病再拖下去怕是活不了幾年了。”
國師既然曾告訴過她廖晨珺病入膏肓,活不了幾年,那廖灼肯定也知曉此事,隻是廖晨珺的病可能比他們想象的嚴重許多,對面又是個位高權重之人,要對他說出他兒子活不了多久這種事,她實在壓力大,生怕一不小心說錯什麼沒了命。
廖灼久經官場,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林念嬌的心思:“姑娘有話直說,晨珺這病已經找了不少大夫來看過,一直沒能好轉,若你治不好,也隻能說一切都是他的命,我絕不會怪罪。”
“那我就實說了,廖公子的病要是再拖下去。”林念嬌頓了一會:“連一年都熬不過。”
“什麼?”廖灼不敢置信的反問,他起身走到林念嬌面前:“姑娘既說到這了,想必是有法子醫治,若有任何為難之處還請直言。”
林念嬌見他起身,也跟着起身,“實不相瞞,我方才為廖公子醫治時,發現他體内有股奇怪的力量,并不是他本身的,我料想這便是病根,若能移除,想必病就好了,隻是不清楚那究竟是什麼,想來大概與他的心疾有關或者大人知道那股力量是什麼?”
“什麼力量?我并不知道。”廖灼猶豫道:“至于他的心疾......這樣吧,你先回去,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先治一下,你問的這些,我先想一想,過幾日再給你答案。”
事實上,他也不是很清楚,但不能對着林念嬌明說。
林念嬌隐約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廖灼聽到廖晨珺命不久矣神情緊張擔憂不假,畢竟是父子,誰都不可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兒子就這麼病死,可他卻還要再想想,究竟有什麼事能比廖晨珺的性命還重要?
不過這也不是她能管得了的。
“既然如此,我先開些藥穩住廖公子的病情。”
廖灼滿意的點點頭:“那好,這幾天你先住在素栖院,若有什麼需要,盡管派人去向夫人拿。”
林念嬌回到素栖院時,廖晨珺還沒醒,陸謹坐在一旁陪着,見她進來,招手示意她到房外。
“怎麼啦?”陸謹還有話對她說?是想問廖晨珺的事,還是因為她剛剛差點說出了他的事想報複?該不會因為她知道他被人下藥的事,要殺人滅口吧?
林念嬌胡亂的想着,陸謹卻叫來太醫,二話沒說拉起她的手把脈。
“幹嘛?”林念嬌吓了一跳,連忙縮回手。
“噓。”陸謹指了指裡屋。
林念嬌立馬噤聲,廖晨珺還在睡呢,别把他吵醒了。
“師兄睡前特意囑咐了,讓我找太醫幫你看看。”陸謹小聲道。
“哦,原來是為這個啊。”林念嬌恍然大悟,“我沒事,就是幫他醫治時被法力反噬了,沒什麼大礙,我正好有事要找你幫忙。”
“找我?什麼事?”
“當然是和你師兄有關啦。對了,你的傷沒問題吧?”林念嬌問。
陸謹聞言,回頭看了一眼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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