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俊目半攏着,露出點為難困苦之色,黑臉穆琛道:“不能啊?上回屬下用了先生的計策,府中後院可……”把他當了個香馍馍,親香着呢。
另一幕僚已蹙起了眉:“确實是個糟糕主意。如今屬下夫人在家中見了屬下,都冷言冷語的,昨日好不容易才哄回來了。”
小妾那些個不過是個玩意,哪裡能跟當家主母比。
楊廷臉垮了,心有戚戚焉,很想說一聲确然如此,天下女子不可以常理推,更不能以兵法論。
卻聽李褚煥道:“那左一個愛慕者右一個愛慕者,可不是讓主公您那友人吃味才做出來的?主公,您可千萬不能軟了,否則……将來夫綱不振啊。”
楊廷搖搖頭,昨日他回府加緊打聽了,那姓杜的小白臉已經在家中跟老母親鬧上了,若他不搶先一步提親,恐怕到時候隻能看到看着佳人别抱了。
哪裡是做出來的假事?
如今威武侯提親之事已經散了出去,杜家的想要提親,恐怕也得掂量着來。至于那大黑炭……老鎮國公為人審慎,自不會去趟這渾水,隻是,宮裡那位……
何況那姓杜的都能有四十無子不可納妾的規矩,他威武侯原就沒有納妾的心思,如何做不得?本就是從心罷了,跟阿蠻有甚關系?
李褚煥見楊廷面色一變再變,生怕這主公軟了心智,沉了溫柔鄉,忙道:“主公,天底下哪有大丈夫讓女子翻到頭上的道理?現下不壓服了,往後可如何?”
楊廷狐疑地看着他,見周圍人一臉戚戚然,心下那絲反對又咽了下去。
威武侯不得不承認,他如今是情長氣短,……有些扛不住了。可屬下皆一臉期盼地看着他,又轉念一想,反正是托辭友人,與他本身無礙,若當真要服軟,這些人也不知情。
心下一想通,面色登時舒暢了許多,鄭重點頭:“先生說的是。”
李褚煥當主公采納了,捋了捋胡子,這才颔首贊道:“主公友人需與主公學學,方曉得這何為男兒铮铮氣概。”
楊廷俊面微紅,到底功夫還未修煉到家,隻讷讷應了聲,将後邊之事通了氣,便趕忙将幕僚們都散了。
“郎君?您有事找我?”
莫旌聽聲進來,卻見主公難得展顔,一張俊臉更是神采飛揚,顧盼神飛,待聽威武侯道:“昨日退回之物給本侯拿來。”
莫旌轉身去了隔壁将東西一樣樣碼好重新包起,這些可是郎君一樣樣親自挑了的,昨夜綠蘿退回時,郎君的臉仿佛要吃人一般,硬聲吩咐要扔了,還是他莫旌堅持留下來——
誰料郎君竟然也知道自己沒扔?
莫旌自是不知道自家主公已經心安理得地給自己找了個屈服的理由,拎着一堆禮物,屁颠屁颠地親自上鄂國公府去了。
第161章威逼利誘
鄂國公府自清晨開門伊始,便在不斷受驚吓。
先是兵部右侍郎的夫人帶着冰人上門為威武侯提親——被拒,且不提此事在旁人看來如何不可思議;緊接着被拒的威武侯絲衣冠楚楚地站在國公府大門外,恭恭敬敬地求見國公夫人,其态度之誠之切,讓從前見過那倨傲如冰雪的岫雲楊郎好險沒跌斷門牙——
大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位爺,可是連權傾朝野的楊宰輔都敢當面怼的。
此時着一身玄紫錦緞直綴,袖口、襟口以玄色竹葉滾邊,腰懸墨龍佩,頭戴羊脂玉冠,通身貴氣逼人,偏平日冷冽的眉目微微舒展開,眸似寒星,負手昂藏立于鄂國公府待客花廳時,連丫鬟添茶水都比平日勤快了許多。
蓼氏一進門,心下便忍不住喝一聲彩:好一個翩翩少年郎!
她心下可惜,臉上盛意拳拳,做足了熱情的姿态:“侯爺,坐!坐!”
威武侯見一臉容凄苦兩頰法令紋頗深的中年婦人進來,便知必是國公夫人到了,前些日子她在慶國公府鬧的那一出,他亦是有所聽聞,原先的恭謹更添了佩服之态:
“夫人。”
蓼氏颔首,“添茶。”
“侯爺……來此,不知所為何事?”
蓼氏話雖這般說,心裡卻是門兒清,到底還是少年熱忱,若要換了她那風流散漫的阿湛,恐怕直接便歇了,面色不由更軟了些。
威武侯摸了摸鼻子:“夫人叫我阿廷便是。”
他極少與人套近乎,說這話時不免帶出些澀來,蓼氏心中好笑,從善如流地喚了聲“阿廷”。兩人你來我往,各自揣着明白裝糊塗的活了會稀泥,才聽楊廷進入正題:
“二娘子可在府内?”
蓼氏一臉遺憾:“阿蠻方才與阿瑤幾個一道去了書院。”
今日可不是沐休日。
楊廷壓下險些沖到心頭的一口熱血,心道這丫頭果真心大,或是當真不在意了?不然如何還能歡歡喜喜地上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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