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令蠻默默地遞了過去,隻覺得自己過分愚蠢,許是劉軒那警告反而起了反作用,關心則亂,讓她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小小的荷包鼓鼓,羅婉兒一下子認了出來,立時笑得跟隻白面包子似的:“阿蠻你真好。”順手接了過去,一邊廂繼續講她的大業。
“李鹭這混蛋,都被扯了衣服也不怵,反倒那庾吏的新婦吓得簌簌發抖,”羅婉兒歎了口氣,“我也不欲為難這一對野鴛鴦,便隻叫了庾吏來将她媳婦帶回去,就是這頂綠帽子帶實在啦。”
蘇令蠻簡直聽得哭笑不得,她去那一回大約是事情結束不久,難怪羅夫人半點不着急,大約是心知肚明的。
至于蘇覃——
本就與她關系不親,說與不說,蘇令蠻反而不大在乎。
這時,臨溪閣已經有一撥人亂了,原來有人發覺——他們都出不去了。
莊外密密麻麻一片甲兵圍攏,刀槍劍盾,陣勢赫然,望之便有森然之感。
羅太守出現在衆人面前,手往下壓了壓,安撫道:“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太守,你這是何意?”
作者有話要說:
阿蠻:作者君為了讓阿蠻見到廷哥哥,所以不小心讓阿蠻賣了個蠢。【敲碗.jpg】
楊廷:我就靜靜地看你裝逼
第42章風滿樓(九)
問話的不是旁人,正是李鹭。
他被人抓奸在床,睡了旁人正當花樣的嬌俏妻子之事雖在一幹狐朋狗友面前說是極有面子,但在這正式的場合便不那麼妥當了——
何況這還有個站了主場又睚眦必報的羅婉兒。
李鹭自認倒黴,實在是一刻也呆不得,帶着貼身小厮就往白雲莊門口趕,路上遇到那庾吏小夫妻二人還掰扯了一會,可到底比一個小小的糧官地位要高一些,很快便憑着身強馬壯的家丁們脫了身。奈何到了門口,便發覺事情不大對頭了。
門口原來笑容可掬一臉和氣的家丁換成了兩個黑臉的粗漢,好說歹說不肯放人,外頭還圍了一圈的甲兵,将整個白雲莊圍成了個鐵桶一般。
李鹭自小雖然渾,女色上過于放縱,但政治敏感度還是有一些,一眼就認出這甲兵是自隔壁兩郡長郡和奉天郡調來的兵馬,中間還稀稀落落夾雜着一些太守府本來的兵衛。
他被唬了一跳,庾吏也是吓得直哆嗦,這下也不介意李鹭睡了自個兒老婆,兩廂混到一處,回去要向羅太守“讨個說法”了——說來這兩撥人也真正诠釋了何謂“除生死外無大事”的真谛,連綠帽之恥都能放到一邊。
也陸陸續續有人發現了這情況。
“羅太守,你這樣便不大厚道了吧?”
“是啊,我等皆是信任太守方來赴宴,沒料到竟是場隻進不出的鴻門宴,羅太守,你有何解釋?”
在定州城,太守也不是能一手遮天的,尤其這裡還是當年梁太祖的起兵之地,沾親帶故的不少。
群情激憤之下,整個臨溪閣不複此前世外的悠然自在,反吵鬧得跟街頭的菜市場沒甚兩樣——那些個高高在上之人吵将起來也不比一千隻鴨子更高貴。
羅太守捋了捋胡子,慢條斯理:“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都火燒眉毛了還稍安勿躁?我說羅太守啊,就算是死,也該讓我等做個明白鬼啊?”
羅婉兒面色煞白,人跟吓傻了似的,被羅夫人一把護到了身後。
此時蘇覃悄悄地扯着蘇令娴挪到了蘇令蠻身邊,壓低着嗓子問:“二姐姐,你早便知道了?所以那時不許我來?”
蘇令蠻掀了掀嘴:“覃弟,你以為二姐姐有這本事?”
蘇覃半信半疑,蘇令娴卻遲疑地喚了一聲:“二妹妹,你說……我們可還能出得去?”顯然是笃定她是事先知曉了。
“大姐姐隻要安分着些,莫出什麼幺蛾子,出去還是無虞的。”蘇令蠻輕飄飄地道,心裡還想着,還好有個無能的阿爹——
畢竟就連羅太守這個直屬上司都不看好阿爹,關鍵時刻将他打發出去,以防他幫不了忙還壞事。
“阿蠻說的不差,”這時吳仁富領着吳鎮過來,欣慰地看了眼蘇令蠻才輕聲安撫道:“莫太憂心,羅太守這人還算正派,想必不會為難你們幾個小輩。”
他能夠靠着祖宗一點庇佑坐到定州城裡的商界第二把交易,審時度勢的能力還是有些的。倒是吳鎮在旁忍不住又往旁瞟了一眼過去,卻隻對上蘇令蠻惡狠狠的瞪視,下意識回了個笑。
就在吳仁富話音剛落之際,前方回廊處便浩浩蕩蕩來了百來人,個個身形魁梧,刀鋒锃亮,逼近時煞氣千條,一看便是刀口染過血的。
而這幫子人當中,一白衣郎君雙手背負信步閑庭地向衆人走來,面色平淡,明明一副秀氣的儒生模樣,卻偏偏無形中有種氣勢,将在場所有人都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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