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一臉不耐,“你醒來以後都問過幾遍了?現場除你以外沒有找到任何人,看樣子像是你自己爬上來然後又蠢死的碰到了石頭,才暈過去的。”不待衡王追問,“我看你大概是腦子撞壞了,應該再宣太醫來查看一番,你跳湖去救别人,呵,自己不會水不知道嗎?”
衡王激動得坐起身來,語氣埋怨,“我當時看見人家落水,然後一時心急,我不就把這事兒忘了嘛……”
辰王一聲輕歎,“你是不是想成親了?幻想出來這麼一個神仙模樣的姑娘,照你的描述,宮中應當是沒有這樣的姑娘的,後妃和宮女都可以根據着裝發髻排除。”
衡王委委屈屈,又羞又惱,“我沒有!我說的是真的,肯定是有這麼一個人的,她還親了我!”
辰王這下子手中的筆沒拿穩,一道紮眼的墨迹橫在方方正正遒勁有力的一頁字上,轉頭看向自己那臉紅得不像樣子的弟弟,驚訝道,“看樣子你這頭上的傷應當是很嚴重了,要換一個太醫來看。”
衡王說不通,氣鼓鼓的,“哎喲,二哥,你有和姑娘親過嘴兒嗎?”
辰王聞言,腦海中突然閃過姜姜那忍氣吞聲一臉鄙夷的小臉,以及那水潤的紅唇……不自然的咳了一聲。
衡王見自家二哥這樣子,就輕嗤一聲,“唉,我問你幹嘛呀,你連姑娘的手都沒碰過吧……唉?不對,那次那姜姑娘……”
辰王羞惱氣急,呵斥衡王閉嘴。
衡王一臉委屈,泫然欲泣,怎麼自己幹的還不讓人家說了……
這時,笑意盈盈的皇上走了進來,語氣頗為無奈,“我這大老遠的就聽見你們倆又在鬥嘴,還能不能消停一會兒了……”,哀怨的瞅一眼辰王,“阿衡現在有傷在身,你還有沒有點身為哥哥的樣子?”看着床上坐起身來的衡王弟弟,語氣輕柔,“我聽說阿衡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衡王見着自己大哥來了就更一副委屈樣子,撒嬌般抱住皇帝大哥的手臂,癟癟嘴,“大哥,二哥他總是欺負我……我這撞到了腦袋,剛剛感覺好一點了,又被二哥氣的生疼,現在暈暈乎乎的……”
辰王一臉嫌棄,皇上摸摸弟弟的頭,笑得無奈,“那,我現在傳太醫來給你瞧瞧?”
衡王抽回自己的手,一臉正經,“這就不必了,多謝大哥,我一看見你,這頭就一點也不疼了。”賤兮兮的笑兩聲。
皇上眯眯眼睛,這小崽子……
衡王眨巴眨巴眼睛,試探出聲,“大哥……弟弟有個問題想要請教,嘿嘿嘿……”
皇上疑惑,“嗯?”
衡王輕咳一聲,“大哥,親嘴兒是什麼感覺啊?”
皇上聞言先是一怔,然後迅速伸手摸摸弟弟的額頭,納悶道,“這也沒發燒啊,那是……”語氣難掩焦急,“撞壞了?”
衡王一臉生無可戀,就要掀被子下床,氣憤道,“我走走你們看看,我真的腦子沒病!”
皇上按住弟弟的手,扶額,“那你沒問題怎麼會問這種……問題?”
衡王把之前跟二哥交代過的記憶又重複了一遍。
皇上聽完沉思半晌,這着裝打扮……排除排除似乎隻剩下那位狀元先生可能,然後搖搖頭,這不可能的,女子視名節如生命,且人家有婚約在身,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看弟弟這神色也不像是假話啊,那還是派人去查一下吧。
衡王見自己大哥沉默不語,便又努努嘴撒嬌,“大哥~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到底什麼感覺啊……”
皇上從思緒中抽出,舔舔後槽牙,忽閃着大眼睛,繼續沉默。
旁觀多時的辰王咂咂嘴,“大哥,不是吧……你不是有幾個妃子的嗎……你不會……”
皇上一本正經,“父皇剛剛把這江山交到我手裡,邊疆未定,我現在哪有空考慮兒女私情?”又不無委屈,“倒是父皇舒心了,把一切交給我,就和母後雲遊天下去了,倒是讓人羨慕得緊。”
衡王歎一口氣,用同情的眼光看向自家大哥,“不過,大哥,你這也不是辦法啊,如果你不趕快生個小皇子,朝中那些老家夥恐怕能煩死你。”
皇上眼中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沒事,這個不算問題,第一,我們三兄弟一母同胞,誰的孩子都一樣啊,如果我因為這事被朝中老臣催促,國事重要,他們不敢逾矩,我就給你們倆随便誰安排門婚事不就脫身了嘛;第二,”朝着一臉不情願的衡王弟弟嘿嘿一笑,“依我看,朝中的老臣恐怕不會來找我麻煩,倒是你,可是深得宋丞相‘青睐’啊。”
提起婚事,又想起宋丞相和他兒子,衡王的頭又開始疼了,擺擺手,“大哥,你要是真給我塞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我還不如撞死算了!我累了,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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