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兩根瘦弱的手指,細長的手指交疊在一起扭成一個奇怪的指訣,渡朔身上那些鐵鍊的符文亮起,帶着猩紅的血色,詭異地緩緩扭動起來,
渡朔那張素無表情的面孔終于有了變化,喉嚨裡發出了抑制不住的痛苦喉音。
“說。”妙道真君殘忍的等着他要的答案。
趴在地上的妖魔額頭青筋爆出,手指摳住地面的磚縫撐起身體,染着血的腥紅鐵鍊在他的身體内遊動進出,但回答妙道的卻是一聲低沉的怒吼。
國師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他的手指伸進衣袖,緩緩撚出了一張紫色的符箓,那張紫符一出,甚至還未曾祭上空中,屋子内已經交織亮起耀眼的銀色閃電,電條抽在渡朔赤果的後背上,把他整個人抽得趴回地磚之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一隻強壯有力的手掌憑空出現,突然握住了國師持符的手腕。
皓翰高大的身影在國師身邊顯現,他握住了國師纖細瘦弱的手腕,皺着眉頭,“主人,手下留情。渡朔已經撐不住了。”
妙道将臉轉向身邊的使徒,“今天,是連你也打算反抗我嗎?”
“不,我沒有反抗您的意思。我族崇尚力量,從您打敗我的那一天起,您就是我崇拜的對象。”皓翰看着國師的面色,緩緩松開他的手,在他的身前跪下,“主人,那隻是一隻弱小的狐狸,為了生存長年混迹在人類的教坊中賣藝為生,也沒有查出什麼傷人的惡行。您何需動怒至此,仔細傷了肉身。”
妙道真人扶着桌案坐下,聲音裡帶着嘲諷,“沒了這具硬撐了這麼多年的肉身,契約自然解除,不是正中你的下懷嗎?”
口中這樣說着,終究還是收起了指訣符箓。
“你進來有什麼事?”
“回主人的話,上一次來過的那個小姑娘從塞外回來了。路過京都,上門求見,此刻正等候在大門外。”
“哦這麼快就辦完事回來了。看不出來,那個小姑娘還懂得前來拜會,也算知禮數,讓她進來吧。”妙道一揮衣袖,地面上一動不動的渡朔身形開始變小,最後被壁畫牽引,沒入壁畫中去,水墨畫就的壁畫某處,多了一個身束鐵鍊,匍匐于地的小人。
袁香兒和南河來到豎立四方神像的廣場。
到了這裡,南河被結界阻擋,就進不去了。
“你别害怕。”
“你不要怕。”
兩句幾乎一模一樣的話同時響起。
袁香兒啞然失笑,伸出手握住了南河的手掌。比起自己的手,那張手掌既寬大又溫暖。帶給她安心。
在袁香兒的印象中,南河還是一隻幼狼的模樣,應該由自己抱着他,保護他,安慰他的惶恐。不知在什麼時候開始,小狼已經真正成為了眼前這個男人。
長腿,蜂腰,精悍,力量強大。
他此刻站在自己眼前,可靠而有力,目光堅定,一心想要保護着自己。
“你進去以後不要怕。”南河看着她,那雙眸裡真的有細細星光,“若是遇到什麼事,就通過契約喊我。我一定能夠趕進去。”
“嗯,我喊你。”
被人保護的感覺真好,有一個能夠彼此信賴,相互守護的人,是一生的幸運。
這一次來迎袁香兒入内的果然不再是渡朔,而是一個容貌古怪的老者,他披着一身有着褐色羽毛的大衣,四肢像是枯枝一般纖長幹瘦,鼻子如同鳥橼一般突出,他隻說了一句,“随我來。”便佝偻着脊背,拖着長長大衣,一言不發地在前方帶着路。
袁香兒走在上次走過的長長走廊,心中在通過使徒契約,不停地和南河聊天。
“上一次,我是進入屋子内,才和烏圓斷了聯系。看來隻有屋内有屏蔽精神溝通的法陣。”
“嗯。”
“我進去以後,雖然不能和你說話,但若是我遇到危險,你還是能夠察覺到的,所以也不用太過擔心。”
“嗯。”
“正常情況,我不會和國師起沖突的,我隻是想探一下渡朔的情況,再見機行事。”
“好。”
如果不是用意念溝通,袁香兒又怎麼會知道這些短短的幾個字之下有着多少壓制不住的擔憂。
“阿南,你知不知道妖魔明明比人類強大,但為什麼這個世界人類逐漸成為主宰?”
“何故?”
“因為我們人類呀,并不隻依靠武力來解決一切問題。我們有時候在力量比不過的時候,還可以用各種方式,比如談判,謀略,或者說欺詐。總而言之,解決的方式并不隻有一種。”她已經走到了那間熟悉的大門前。
帶路的老者伸手推開門,便垂手立在原地,一言不發。
上次來的時候,站在這個位置的是渡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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