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香兒把他的腦袋擱在自己肩頭,抱着這好大的一隻毛茸茸穿過密集的人群,往客棧後院的廂房走去。
沿途來來往往不少住宿的客人好奇地看着她,甚至更有攔下詢問幾句。
南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人類的這種飲料喝起來的時候甜絲絲的沒什麼感覺,他也不過喝了幾杯,不知道為什麼幾杯輕飄飄的酒水下肚,心髒就開始怦怦地越跳越迅速,全身的血管在跟着一下一下地搏動,頭上的屋頂開始旋轉,腳下的大地也在旋轉,自己的整個腦袋迷糊一片無法思考。
他感到一雙熟悉的手将自己抱了起來,抱在令他安心的溫暖懷抱中,搖搖晃晃地走在路上。那人伸手輕輕順着他的脊背,柔聲安撫他,“沒事啊,你隻是醉了,這就抱你回去休息。”
這條路上吵鬧得很,不停響起一些奇怪的對話聲。
“哎呀,妹妹,你這隻狗子的毛色可真漂亮,讓姐姐我摸一下行嗎?”
“不可以。”抱着他的人伸手擋住了伸向他的爪子。
“咦,小娘子你這隻狗子的毛色真是罕見,是番邦來的品種吧?在下十分心儀,不知可否轉賣?價錢都好說。”
“抱歉,不賣的。”抱着他的人說。
各種雜音充斥在耳邊,人類的歌舞聲,喝酒聲,腳步聲……
南河卻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他暈乎乎地靠在那個暖和的懷抱中,幾乎希望那輕輕搖晃的腳步可以就這樣一直地走下去。
袁香兒進到屋内,把喝醉的南河放在床上。那隻小狼迅速地蜷成了一團,他面上一片潮紅,口裡不停吐着熱氣,顯然很不舒服。但他也隻是把耳朵緊緊别在腦後,兩小撮的眉頭擰在一起,安安靜靜趴着不動,沒有任何搗亂的行為。
袁香兒打來熱水,給他擦了擦滾燙的臉和四肢,歪在他的身邊安撫地摸他的腦袋和脊背。
“難不難受?要不要喝點水?不會喝酒幹嘛還逞強說自己會喝?”
南河就把腦袋拱了過來,将下巴蹭到了那隻暖和的手上。袁香兒順手摸他的臉頰,撓他的下巴。
然後她看見手底下那隻已經不小的小狼,翻了個身,把自己白絨絨的肚皮翻了出來,四肢耷拉着,一副求撫摸的樣子。
成年的天狼後背是漸變的銀色毛發,滑順飄逸。但肚子那一片卻還是細細軟軟的白色絨毛。
袁香兒眼睛一下就亮了,她搓了搓手,小心地順着毛發細膩的脖頸往下摸,那一片的毛發軟得不行,帶着腹部肌膚溫熱的手感,加上那百依百順耷拉着的四肢,讓她這個毛絨控打從心底湧起一股滿足地酥暢感。
真的好幸福啊,小南現在連肚皮都肯讓我摸了,喝點小酒就軟成這樣,看來可以經常喂他喝那麼點。袁香兒暗搓搓地想着。
手底下綿軟的手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變成了滑膩而富有彈性的肌膚。
袁香兒呆了一呆,那裡是如玉石一般富有光澤的皮膚,以及線條流暢精實的肌肉。
她條件反射地收手,但一隻有力的手掌伸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讓她後退。
袁香兒的呼吸頓住了,她覺得至少應該伸手将那人搭在腰間唯一的一塊銀色皮裘提上來一點。但那個男人已經撐着光潔的胳膊擡起了他漂亮的身軀來。
袁香兒不知道從身邊爬起的這位算是妖精還是男人,那平日裡冷清的面容染着霞色,妩媚風流;桃花眼裡含着秋水,眉目生春;薄薄的雙唇沾了胭脂,潋滟有光。
那人撐起上半身,将胳膊撐在她頭側,垂下頭看着袁香兒,微卷的銀發帶着星輝輕輕垂落在她的肩頭。那琥珀色的雙眸似乎蒙了一層水霧,纖細的睫毛低垂,藏着無數欲說還休的情思。
袁香兒咽了咽口水,錯開目光,可是那視線要落在哪裡呢?
下面是滾動着的喉結,光潔而肌肉緊實的肩頭,帶出精緻線條的誘人鎖骨,再往下她已經不敢再看。
“我……”一個聲音在袁香兒的腦海中響起,“我既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也做不到像烏圓那樣讨喜。”
那聲音聽起來心酸又難過,袁香兒不忍心讓他這樣難過,伸手摸了摸他發燙的面龐,
“小南,你喝醉了。别胡說,我要你唱歌跳舞幹嘛?”
“我沒有家人,也沒有領地,隻有我孤零零的一個。能給你的,也隻有我自已而已……”
那聲音漸漸低沉,說話的人終于醉倒在她的枕邊。
袁香兒愣愣撚起耷拉在肩頭的一縷銀色的長發,她聽見了自己心裡有着冰雪消融的聲音,那一下比一下跳得更快的心髒,讓她突然明白了自己對南河或許不僅限于寵愛和喜歡,更有一些抑制不住的情緒在暗地裡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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