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蘊之多年未入林府,林槐便邀他在府裡轉轉,他們一走,屋内便隻剩下霍危樓、林昭和薄若幽三人,霍危樓神色淡淡坐在主位之上,薄若幽看似落落大方,卻背脊發僵的站在原地,而林昭則一臉慨歎的望着薄若幽,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薄姑娘……啊不對,我該稱你二妹妹才是,二妹妹,你可知我頭次在青州見你便覺有些面熟?隻是當時未曾想到竟是薄三叔的女兒,後來又知道你姓薄,當時當真覺的極有緣,你那時候,想必也不知我是誰吧?”
薄若幽艱難的點了點頭,“我在洛州之時不知,後來回程與義父相見,說起林侍郎,他才說是認得林侍郎的,卻也不曾多言。”
說至此,薄若幽眼風往霍危樓那邊快速的瞟了下,又快速道:“前兩日義父說要拜訪故友,令我相陪,當時,我并不知道義父要來拜訪林伯伯,還是片刻之前看到林府才明白。”
她對着林昭,卻是說給霍危樓聽的,然而他聽完眉峰都未動一下,目光看似未落在實處,可隻有被他盯着的薄若幽才知道他此刻心境不太好。
林昭毫無所覺,雙眸仍然一動不動的落在薄若幽身上,“太可惜了,若當日我和父親也走水路,便能早點見到程伯伯,我們便可早日相認,也不會耽誤這麼久。”頓了頓,他又道:“難怪我一早便覺二妹妹是投緣之人,原來我們小時候便見過,今日想來,我們在洛州再見,卻不知對方身份,實在也是難得的緣分。”
薄若幽笑的生硬,“是,是難得……”
林昭見她并不如何接話,還當她拘謹,他忙放緩了語聲,“二妹妹,你我兩家本就是通家之好,逸軒和宜娴亦是自小來我們府上走動,你若未曾離京,必定亦常常來我們府上做客的,你莫要拘束,便将此處當做自己家才好。”
薄若幽扯了扯唇角,心道事情可不是你眼下看到的這般簡單。
林昭又慨歎一聲,“實在是太巧了。”說完此言,見薄若幽仍然放不開似得,便又去看霍危樓,今日霍危樓來時他便拜見過,何況他與霍危樓也算相識,他雖是位高權重,卻也算半個兄長一般,于是他朝霍危樓走近兩步,“侯爺是否也覺得巧合?當初幸好侯爺在青州遇見了二妹妹,否則,還不會有洛州那段緣分。”
霍危樓一笑,“的确巧合。”
林昭望着薄若幽,“又是巧合,又是遺憾,不過,如今知舊事也不算晚,二妹妹回了京城還不曾回薄氏?”他到底非呆笨之人,遲疑的問:“可是……與薄府有何嫌隙?”
薄三爺乃是嫡出,薄若幽乃是正經的薄氏二小姐,可她回京城這樣的大事,薄氏大房二房未曾提起一句,此前薄宜娴兄妹見到薄若幽,也是不認識,而薄若幽回京數日,亦不曾回去薄府,簡直就像她和薄氏無甚關系一般。
此問薄若幽倒是不懼答,“當年之事我記不太清了,隻不過多年未曾回京,與他們情誼疏淡,因此并未立刻回去拜訪。”
薄若幽說的簡單,可林昭思來想去,到底品出幾分不尋常來,他一笑,揭過了這個可能令薄若幽不快的話頭,“這也不算什麼,二妹妹如今住在何處?是程伯伯的宅子?”
“在長興坊,是義父的舊宅。”
林昭又朝她走近一步,“今日我送二妹妹和程伯伯歸家,也好認認門,改日登門拜訪。”
林昭平日裡還算沉穩,可如今情急心切,便露出幾分少年氣來,他熱忱逼人,薄若幽卻心慌的很,“這……太麻煩林公子了……”
“怎會?”林昭真誠的道:“你離京數年,如今終于回來了,自當多受照應才是。”
薄若幽聽的掌心開始出汗,這時霍危樓忽然開了口,“多照應你幾分也沒什麼,他與你堂姐定着親事,往後便是你姐夫,也是應該的。”
林昭面上笑意一滞,薄若幽适時的擡眸道:“原來如此,我已見過大堂姐,林公子與大堂姐實乃天作良配。”
林昭面上神采淡了些,“我……我與你堂姐,乃是小時候定下的親事——”
他本有滿腔話要說,可話題忽然至此處,竟令他一時忘了該說什麼,這時,外面忽而來了侍從,在門口輕聲道:“公子,薄家大小姐和大少爺要走了,請您一見。”
林昭眉頭微皺,“沒看到我在待客?”
霍危樓淡哂一下,薄若幽忙不叠道:“林公子不必在此作陪,既是他們要見你,便去一見吧,我與侯爺在此待着便是。”
林昭遲疑了片刻,又去看霍危樓,霍危樓面色尋常道:“去吧。”
林昭這才一拱手快步出了門。
“認親認得可高興?”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造業喲 玉狐狸 鳳翥 大秦:三歲聖孫,我教始皇打天下 天緣巧合之小神醫鄭義寶 剛才鎖沒鎖門 偏執反派的養成計劃 美人謀 孰念暗梅香 平江記 想當鹹魚的我,遇上想當天後的她 愛是永不止息之為你而生 騙我同居和親親,這叫高冷校花? 有趣的無趣 被雷劈後,廢柴小師妹惹上大人物 天鵝肉 可知佩意 四合院:開局小試牛刀,讒哭衆禽 嫁給豪門殘疾老攻後[穿書] 傾盡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