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你是玩先禮後兵,将那三件寶物贈與那丫頭不過是讓她放下戒備,應下傳承之事。隻不過,沒想到她居然真的能做到那般地步!”
雖然最後一步乃受玺淵幫助,但對于劍冢的恐怖長生卻是極為清楚。在死亡刀尖上行走,不是誰都能做到,若無堅韌無比的意志,便是不受那魔音折磨自殺,也會神智迷失,神識永世被封印在劍冢内,化為劍靈的一養料。
許觀音雖有神農後裔的血脈,但究其真正的能力卻是下乘無比。玺淵與長生何等眼力,自是一開始就看出許觀音身上的弊病,修為低下不說,體内也藏有諸多隐患。故而,最初玺淵才會說她乃愚笨之人,白白将神裔之體糟蹋成這番模樣。
可任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面對劍冢許觀音不但沒有退逃,反而是毫不退縮的迎難而上。經由此事後,長生對她更是刮目相看,越發肯定自己當初執意将許觀音留在谷内是正确的決定!
那丫頭,着實能給人驚喜!
想起劍冢内恐怖的情形,長生紫眸内浮現起一抹疑惑,忍不住低問出聲:“那丫頭,莫非是不怕死嗎?”
不怕死……
玺淵眼波微一動,腦海中浮現一雙眼睛,黑白分明卻帶着熾焰般的堅韌、偏執與不甘。
她說:不想死……
玺淵眸子微斂,視線垂落在自己的左手上,其實似還殘留着一絲不屬于自己的溫度。他微微摩挲着指尖,輕眯着眸子,恍若夢魇般的在心頭浮蕩着一個聲音:
不想死……
不想死!
面具下,他唇角不禁揚起了一絲,似恍然明白了什麼,那常年冷漠深沉的灰黑眸子中暈染出一抹奇異的色彩。
“不怕死?”玺淵輕聲低呐,眼中那抹奇異的色彩愈發斑斓。那些斑斓,幻化成了一個纖細的身影,雖是狼狽難看的匍匐在地,掙紮着向前,卻帶着直透人心的詭魅力量讓人難以忘懷。
那時女子衰微的低喃聲,在耳畔回蕩不絕。
怎會不怕死……
玺淵斂下眸子,就是因為怕死所以才悍然無畏的迎頭而上,那家夥怎會不怕死!
片刻後他睜開,灰黑的眸子又恢複以往,卻在顧盼間不禁流露出了一絲以往從未有過的神采。
“那女子分明是天下最怕死的才對……”輕嘲一般的聲音從銀色面具下緩緩傳來。
長生驟然聽聞,頗為驚異的瞧了他一眼,卻并非因為他所言之語。長生心裡生出一絲疑惑,難道是自己錯覺?為何他總覺得方才那聲音裡竟帶着一絲笑意。
……
藥池内,一個纖細的身影靜靜的躺在其中,凹凸有緻的身體勻稱無比,白皙如玉的肌膚嫩滑的猶如羊脂。巴掌大的小臉兒上,娥眉淡掃而過卻在落尾處微微上揚,帶着一抹飛揚的英氣,其下纖長濃密的睫毛似兩把蒲扇,在眼睑下投下兩片陰影,她便這般靜靜的睡着,花蕊般的嬌唇不自覺的上翹起一抹弧度,似做着什麼美夢。
玺淵走進藥池的刹那所見便是這樣一幕,在深綠色的藥池内女子恍若一朵白蓮,恬靜安甯的沉睡在其中。
那芬芳的藥香在彼時似多了一股魔力,勾動着人心,讓人不禁想要深吸一口氣,目光卻不願從這動人的圖卷上移開。
“怎麼回事?”玺淵移開眼,視線轉向恭敬伺候在藥池旁的鸢尾身上。
許觀音受傷,梳洗療養之事自不可能勞駕長生與玺淵動手,鸢尾本是極樂谷中與許觀音最熟稔之人,由她來照顧自是再好不過。
獨自面對玺淵,鸢尾顯得無比拘謹小心,那雙靈動的水眸裡不覺帶着一抹慌亂,猶如小鹿般楚楚可憐,但這一切對眼前這個男子似全無一點效果。鸢尾不敢懈怠,忙從懷中拿出方才玺淵所給的璇玑丹,道:“方才我試過将丹藥喂食給她,可觀音現在神智不醒全然吞服不下,鸢尾修為不夠,若貿然替她煉化璇玑丹過渡藥力,又恐浪費了此等寶物。”
鸢尾小心翼翼的說完,擔憂的偷瞄了玺淵一眼,心裡無比不安。她也是左右為難,長生素來寵愛她,對于這枚讓長生都眼紅不已的丹藥她自也有所耳聞知曉其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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