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凝語的突然出現,令林方大倍感緊張。他那顆“砰砰”直跳的心,仿佛漏跳一拍,臉上湧現着一抹說不出的尴尬之色。
“小點聲!”洛凝語伸手在林方大的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繼而快速落座,似乎不想招惹周圍人異樣的目光。
柳尋衣眼神狐疑地在洛凝語和林方大之間來回打量,問道:“小姐,你怎麼也到颍川來了?”
“怎麼?你們能來,我就來不得?”洛凝語輕哼一聲,轉而抽出一根筷子,突然指向柳尋衣,訓斥道,“以後再見到我别叫什麼小姐,聽着别扭。你可以和林方大一樣,直呼我的名字。”
洛凝語這番話柳尋衣倒沒聽出什麼特别,反倒是林方大,心裡頓生一陣酸楚,但卻又不敢胡亂答腔,隻能坐在一旁黯然神傷。
“能來是能來,隻不過……”柳尋衣眉頭一挑,笑道,“你該不會是偷聽了府主和我們的談話,偷偷跑出來的吧?”
“這可不行!”林方大驚呼道,“凝語,此事若讓府主知道,定會狠狠責罰你。”
“以爹的武功,我還未靠近就已經露餡,哪裡能偷聽什麼?”洛凝語噘着小嘴,不滿地嘟囔道,“不怕告訴你們,這回本姑娘可是‘奉旨辦差’。從現在開始,就連你們兩個也得聽從本小姐差遣。”
聞言,柳尋衣和林方大不禁對視一眼。柳尋衣一臉茫然地問道:“難道是府主派你來的?”
林方大嘟囔道:“八成是你又纏着府主不放,最終府主實在拗不過才妥協的。”
“呔!”洛凝語美目一瞪,怒哼道,“本姑娘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誰能管的了?後天就是臘八節,你們兩個來給潘八爺拜壽,難道就打算兩手空空的去潘府?”
“莫非府主準備的壽禮在你身上?”柳尋衣狐疑道,“府主隻讓我們來高升客棧等着,卻萬沒想到來的竟會是你。”
洛凝語反嗆道:“怎麼?難道我就不能護送壽禮?”
“能是能,隻不過……”林方大話未出口,便被洛凝語駭人的目光給狠狠瞪了回去,隻能細若蚊絲的喃喃自語道,“讓你護送,還不如讓我們直接帶來更穩妥……”
“小……凝語,壽禮在哪?”柳尋衣趕在洛凝語變臉前趕忙打圓場,話鋒一轉,笑問道,“難道是這包袱?”說罷,柳尋衣已伸手向包袱摸去,洛凝語卻突然用筷子狠狠一敲,柳尋衣手背吃痛,又趕忙收回來。
“哼!”洛凝語不悅地盯着神色茫然的柳尋衣和林方大,興緻索然地說道,“壽禮不在我兒,我手裡隻有一張貨票。”
“貨票?”
“潘淮船商的貨票。”洛凝語點頭說道,“爹準備的壽禮如今還在江上飄着,明日一早會抵達碼頭,咱們憑票去取便是。”
聞言,柳尋衣和林方大頓時心中釋然。二人相視一笑,其中意味自是不言而喻。
“凝語,你可曾見過潘八爺?”林方大好奇地問道,“人品如何?武功如何?”
“我也隻是偶然随爹見過他一面而已。”洛凝語遲疑道,“還是在我十三四歲的時候,後來就再沒見過。他的人品應該不錯,爹曾說過潘八爺是位性情中人。至于武功……一個在師傅墳前自斷手筋,自廢武功的人,又談何武功?時至今日,江湖中還記得潘八爺的人屈指可數。甚至在颍川地界,當地人隻知潘八爺是跑船經商的,極少有人知道他和武林還有關系。”
“大隐于市,看來這位潘八爺倒也不失為一代豪傑。”柳尋衣感慨道,“能大徹大悟地真心悔過,将前半生與後半生隔絕的如此徹底,試問天下又有幾人能做到?”
林方大的嘴砸吧幾下,苦笑道:“咱們來給潘八爺拜壽,卻誰也沒見過他老人家的廬山真面目?萬一把壽禮送錯人都不知道。”
“咱們雖沒見過,可這颍川城中卻人人識得潘八爺。”洛凝語嗤笑道,“潘淮船商在颍川婦孺皆知,街上随便找人一問,便知潘府的大門朝哪開,又豈會送錯人?”
柳尋衣聽出他們的言語中似乎有些鬥嘴之嫌,趕忙笑道:“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潘淮商船的碼頭,先将壽禮取下,再找人打聽潘府不遲。”
“哎呦!你這瘸子怎麼走路不長眼睛……有種你别走!死瘸子,竟還跑的挺快,真他娘的晦氣……”
突然,客棧外傳來一道尖銳的叫罵聲。柳尋衣三人下意識地循聲而望,隻見一個衣衫褴褛的苦力,正遙指着昏暗的街道,跳腳大罵。至于他口中所說的“死瘸子”,此刻卻早已不見蹤迹。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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