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懷玉在他們的面前被抓走,厭雀卻成為了最無用的一個。廪生遠去金陵聯系金陵暗部,想要找到林瞻通敵叛國的證據,啞叔也是到處走動,希望朝中有人能夠看在從前沈其道的情分上,幫沈懷玉一把。
但是這些事情,不過是無用功罷了。
啞叔原本就不會說話,因為到處奔波,臉上滿滿都是濃稠的倦容,看上去形容枯槁。因為左支右绌,沒有人再拘着厭雀,厭雀也在無人知曉,沒有和任何人商量的情況下,做了一個決定。
厭雀自幼就是和尋常姑娘喜歡吟詩作對截然不同的,她經常一身勁裝,手拿長-槍,和沈懷玉笑道:“我将來一定要做天下第一的女英雄,看到那些喜歡欺男霸女的混蛋,直打得他們叫姑奶奶,跪下來給我磕頭!”
沈懷玉一直都覺得厭雀其實不是很适合在京邑生活的,就算厭雀自己不說,沈懷玉也知道有些人對于厭雀的閑言碎語也一直都存在,大意就是說厭雀她舞刀弄槍,看上去也不像個是知書達理的姑娘,也不知道沈其道這個大儒怎麼教出來這麼一個學生。
别說厭雀了,就是沈懷玉這個親女,沈其道也不知道怎麼教的,不愧是早年喪母,有媽生沒媽養,一個孤女居然出來抛頭露面,還成為了名聲不雅的天子近臣,實在是侮辱了沈家的門楣。
厭雀看上去絲毫不在意關乎自己的言語,但是聽多了到底還是會讓人心底不舒服,況且姑娘家怎麼可能會想要聽到背後有這麼多人閑言碎語。她就像是一直被牽絆在這裡的雀鳥,住在一座龐大的金籠之中。
不過要是被厭雀聽到别人在沈懷玉背後嚼沈懷玉的舌根,定然要叉起腰和那個人争辯上許久的。厭雀手上拿着一把锃亮的長-槍,看上去委實不是一個好相與的模樣,通常都能将對面那人罵得讷讷不敢還聲。
厭雀做的決定,是孤身一人前去林瞻私牢中,救出沈懷玉。
她毛筆字極爛,随手拿了一張紙寫了幾個鬼畫符一樣的字,然後潇灑地誰都沒有告知,一個人前往林瞻私牢。
其實原本她不該知道林瞻私牢的具體位置,但是碰巧聽到有個從前和沈其道交好的官員壓低聲音道:“事到如今,你還想救沈懷玉?你不要命我也要命啊,你說你們放在好好的官不當,怎麼就偏偏要牽扯當年的峪城一事呢?”
“要是去私牢救人,那就更是難如登天了,我都不知道該不該說你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天真,林瞻把持朝綱多少年,他的私牢在他自己的宅子的後山裡,據說連隻蚊蠅都難飛進去,沈懷玉入内,幾乎沒有活着出來的可能。”
啞叔處事一向都穩妥,原本這樣的機密談話不會被厭雀聽到,但是他最近忙得也有些頭昏,沒有辦法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而他們都這麼忙碌地為營救沈懷玉努力,厭雀卻隻能這麼看着,無能為力。所以她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獨自一個人去查探查探林瞻私牢的情況,哪怕是救不出來沈懷玉,去看看沈懷玉現在的情況也比幹坐在這裡等消息好。
夢境中的沈懷玉自然是無法阻止厭雀,隻能看着厭雀在一天夜裡,輕車熟路地在京邑的屋檐上如雀鳥一般輕盈地跳來跳去,然後待看到林瞻府邸之時,隐在對面房屋的屋檐上。
厭雀抿唇,幾個掠身就躲過門外的侍衛的勘察,進入内宅。厭雀曾經也是進入過林瞻府邸的,也算有個模糊的印象,記得去往後山的路途。
這一路比厭雀想象中的更加順利,她環顧四周,隻看到周圍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寂靜,仿佛真的空無一人。
明明是在睡夢之中,沈懷玉為厭雀緊緊捏了一把汗,雖然早就知道厭雀必然難逃一死,但是讓沈懷玉自己看到這樣的一副場面,她隻能在旁邊看着,毫無辦法。
這種無力感,實在是沈懷玉不想再經曆一次。
厭雀眯了眯眼睛,在還沒靠近後山之時,就閃身躲入旁邊的一顆大樹之後。不過幾個呼吸之間,一隊護衛就從厭雀剛剛所站之地走過,這護衛步伐整齊,這麼多人也毫不紊亂。更為難得的是,腳步還極輕,哪怕是在這夤夜之中,也如同燕雀振翅,隐入這沉沉夜色。
厭雀避開了這隊護衛,三兩步就爬上了這棵大樹,借着枝丫隐匿身形,就看到私牢的入口有兩個身穿銀戎的高手看守,哪怕相隔很遠,厭雀也能感受到這兩個人呼吸沉穩,定然是難得一見的高手。
以厭雀的功夫,對付一個都有些力绌,更不要說這兩個同時看守在這裡了。
厭雀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
沈懷玉旁觀着這一切,已然知曉這是在林瞻在抓走自己以後發生的事情,自己在私牢中從未看到過厭雀,現在隻能盼望着厭雀知難而退,不要在這處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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