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行守了檀曜三個時辰了,清冷如谪仙的臉色有些蒼白,眉宇間全是疲倦,在深夜嗓音有些啞,強打起精神詢問,“何事?”
琥珀懷裡抱着一床被褥,司徒景行沒動,她便俯身把被褥蓋到司徒景行身上,“司徒大夫休息一會兒吧,法師這裡我來守着,一旦有什麼異常,我會立刻喊司徒大夫。”
“知書達理,溫柔賢惠還體貼,苗疆王平日很寵你吧?”司徒景行把頭靠向輪椅,嘴角噙着一抹譏笑,審視琥珀。
他可不相信苗疆王費盡心思地找了一個白洛薇的替身,就隻是讓其代替白洛薇出現在族人面前,讓族人以為王後還在。
“司徒大夫,你們真的都誤會王上了,王上從未寵幸過奴婢。”琥珀不敢讓人這麼以為,否則王後要是也誤會的話,就更不願意回來了。
司徒景行嗤笑了一聲,沒再跟琥珀争辯,閉着眼假寐。
天亮時,司徒景行因為書房那裡的動靜醒了,俯身搭了手過去給檀曜診脈。
人還是有呼吸,但依然虛弱,處在深度昏迷中,沒有醒來的迹象。
容嫣早睡早起,跟着赫連祁一起過來時,司徒景行自己滑動着輪椅,去了吵鬧的書房。
初婵醒來後,就從烏孤亭懷裡掙脫着下了地,滿目的兇意和仇恨,好像烏孤亭跟她有血海深仇。
她瞪着烏孤亭,一句話不說,突然沖上前抓住烏孤亭的手腕,狠狠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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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喊了一聲王上,要上前拉走初婵。
卻因為烏孤亭掃過來的一眼而停住,隻能看着烏孤亭巋然不動地坐在那裡,由初婵咬傷手腕。
到後來初婵的牙齒酸痛了,才松開嘴,吐出的全是血沫子。
“帶小公主去洗漱。”烏孤亭抱着女兒,一夜沒舍得睡,碧綠色的眸中布滿濃烈的紅血絲,啞聲吩咐着琥珀。
他高大的身軀站起來,清洗血肉模糊的手腕,然後掏出手帕要纏上。
卻在下一秒,看到手帕上的并蒂纏枝蓮後,動作頓住。
那是白洛薇的手帕,初婵多大了,這手帕就伴随他多少年了,手帕已被洗的發白,唯有蓮花依然栩栩如生。
烏孤亭看了片刻,把手帕收回到了心口處,用一手“刺啦”撕裂了玄袍的一角,随意纏上受傷的手腕。
他對赫連祁和容嫣颔首,便掠過兩人,離開了。
僧人過來後,對檀曜無緣無故的昏迷也束手無策,他們隻能誦經為檀曜祈福。
而安平廢寝忘食沒日沒夜地抄寫佛經。
整個殿内都是香火味道和誦經聲。
容嫣也抄寫,不過答應了赫連祁好好養身子,她沒勉強自己,累了就停下來。
抄佛經的确能讓人暫時抛下凡塵俗事,一時間容嫣還真沒多大的興緻去理會旁的了。
王宮裡在準備着烏孤亭迎側妃的典禮,很隆重奢華。
赫連祁在王宮各處走着時,就能聽到宮人們的議論,說這樣迎側妃的規格,跟當初烏孤亭娶王後時一樣,甚至更盛大。
因為烏孤亭那時剛篡位成了苗疆王,名不正言不順的,他用了好幾年才坐穩王位,所以當時娶王後時,自然一切從簡。
整個王宮都是一片大紅色,還是正紅。
正紅無論在哪兒,都是嫁娶中最尊貴的顔色,赫連祁恍然間以為自己身處在幻象中。
在那片充滿瘴氣的林子裡,他在幻象裡看到前世自己對容嫣一劍穿心,他登基做了皇帝,立了宋凝霜為皇後,整個皇宮裡都是一片大紅色。
就像現在的苗疆王為側妃準備的一切。
前一秒赫連祁嘴角還都是譏諷,下一秒他站在偌大的王宮裡,忽然間失去了嘲諷烏孤亭的資格。
隻因他們何其像,寵妾滅妻啊。
赫連祁除了會悄無聲息地跟蹤烏孤亭外,這兩天去的最多的就是他母妃的寝宮。
他會在琴後坐下來,擡起手指彈琴。
那琴聲總是會把烏孤亭引來,烏孤亭坐在那裡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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