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遠抽了抽嘴角,眼下他們都是屬于走在懸崖邊的人,添喜這樣的好事,也得等風波平靜,太子登上皇位的那天。
穆遠咬了一口手裡的饅頭,“不知道那幾個人脫離生命危險了沒?”做他們這一行的,随時都會面臨生離死别,越是這樣的時刻,越是心情難過到哭不出來。
祝平将手裡的粥碗擱在一旁的石頭上,悶悶的低頭不在說話。
時間一晃就到了中午,此刻的京城,君清禦頭疼的坐在禦書房的龍椅上揉着太陽穴,已經派出百餘名殺手了,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這兩個人難不成有金剛護體不成,次次都刀槍不入?
趙雪薇帶着貼身侍女端了一碗蓮子羹送到君清禦面前,“這是怎麼了,誰把本妃的兒子愁成這樣子?”她心疼的撫摸上君清禦的頭,關切的詢問道。
正文第二百十八章天大的陰謀
君清禦瞥了一眼蓮子羹,依舊沒有什麼胃口,他搖頭道:“還不是因為黑龍水匪跟君清澤,這兩個人比臭水溝裡的蒼蠅還要令人讨厭。”
趙雪薇抽了抽嘴角,這兩天木染生沒有進宮來找她,她的消息來源都是靠他,如今他不在自己身邊,自己越發顯得有些寂寥了。
趙雪薇道:“你不是派了不少殺手出去,以前那小子身邊有林昕妤,即使丢了半條小命,也能從閻王面前回來,現在可不一樣了。”那個林昕妤就是半個死人,這一刀子劈下去,難道君清澤那小子還能好命的活過來?
君清禦搖搖頭,“母妃,事情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我派出整整百餘殺手不下天羅地網,不可能還找不到他們,可是,那些殺手沒有任何的音訊,就像失蹤了一般。”
趙雪薇道:“這些殺手也太靠不知了,就不知道報備一下自己的行蹤?禦兒你也别着急,這儲君的位置非你不可了,這兩天去經常去看那老頭子,他時而會睜開眼睛看看,雖然不說話,但他很想活着,我趁着墨馥瑛不注意給他灌了一些湯水,等再過幾天,我就讓他簽下遺旨,一切就可以塵埃落定了。”想到未來的美好日子,趙雪薇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墨馥瑛是皇後又怎麼樣,隻要遺旨定下來,她的兒子成為皇帝,她就是全東陵國最至高無上的女人。
君清禦歎息一聲道,“母後,你不在朝中,不知道朝堂發生什麼,現在我都被朝中大臣們的唾沫星子給噴死了。“婦道之人就是這樣,就關心眼前的利益小事,而他在朝堂的風波中起起伏伏,都快被折磨死了。
原本江南運輸到京城的米糧可以解決京城裡的雪災糧草不足的危機,接過半路殺出個黑龍水匪來,這下子京城裡的米糧價格更高,已經出現斷貨的危機,而他派出去的兩個大臣還在趕往江南的途中,因走的是關道,這一來一回的采買怕是要耗去兩個月的時間。
這也就罷了,時間問題,他都想好了讓京城裡的貴族将家裡的米糧那點出來赈災,沒想到今天早上他接到飛鴿傳書,那兩個派出去采購的官員被山匪給殺了,屍體正在回京的路上。
他現在是做什麼事都不順利,能否度過這次的危機,全看天意。
“發生什麼事情了?”見君清禦面色凝重,趙雪薇的眉心跟着跳了跳,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君清澤簡略的将最近發生雪災京城糧草不足的事情說了一遍,趙雪薇的眉頭也皺起,“怎麼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這邊出現黑龍水匪劫了貨船,那邊派出去采購的官員被刺殺,這分明就是陰謀,一場天大的陰謀……”那個人想做什麼,要将京城變成一座禁城不成?
君清禦道:“可是,我想來想去都想不通,到底是什麼人想跟我們作對?”
趙雪薇的眼裡劃過一抹狠厲,冷笑道:“還有誰,墨馥瑛身後的那些餘孽,墨佑安,墨來福,他們都該去死了,禦兒,我們是時候對付他們了。”
君清禦的面色一沉,“墨佑安手裡可是握有三分之一的兵權,如今局勢還未明郎,這個時候對付墨家,就不怕他們直接造反?”最重要的是君清澤那小子還生死未蔔,父皇還沒廢掉他的太子之位,若是他真的死了,他也不用怕小小的墨佑安。
趙雪薇焦躁的踱步,“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該怎麼辦才好?”
君清禦道:“要不,直接将墨府的人軟禁起來。”
漁村,月光撲灑大地,守在院子門口的侍衛悄悄進屋看了一眼,見君清澤夫婦還安睡着,繼續回到自己的崗位堅守着。
祝平咬着饅頭,突然想起穆遠昨天說到一半的那個鬼故事,左右看看沒人,壓低聲音問道,“哎,昨晚你說的那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惡少,最後怎麼樣了?”
穆遠靠着牆壁眯着眼睛打了個盹,聽到祝平的聲音,他也來了興緻,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道:“那我就繼續說昨天的那個故事,話說那母女二人帶上畫卷,匆匆離去,那個惡少韓彪百無聊賴,獨自去了一家戲院。他正聽到動情之處時,門外跑來一個獐頭鼠目的奴才:‘公子,今日落水女子并未淹死,如今已同她母親往城南外而去了!’韓彪一聽,頓時來了興緻:‘快,快帶我去!’‘公子,這等小事何需你出馬,我這就招呼兄弟們把她請來。’韓彪大喜過望:‘好,我去百鮮樓定下一席酒宴,你們可要恭恭敬敬地将她二人請來。’”
穆遠很有演說的天賦,扯着嗓子說話,倒是正像兩個人在對話。
“傍晚時分,韓彪倚坐在百鮮樓的雅間中,靜候佳人到來。這時門外傳來了輕盈的腳步聲,緊接着,傳來房門輕啟的聲音,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他擡頭一看,頓時臉色大變!此刻,推門而入的,并非他翹首以盼的美嬌娘,而是一個黃面的駝背老者。‘你是何人,怎會來此!’
駝背老者幽幽說道:‘公子,請不要誤會,我隻是個賣畫人。’他說着,從背後的布袋中取出幾軸書畫,在韓彪面前揚了一揚。韓彪冷冷回道:‘小爺我今日有事,無心與你廢話,快快離開!’駝背老者也不發怒,反而笑嘻嘻地湊上前去:‘我這畫可不是一般凡品,您看後定然着迷!’說着,他的雙眼緊盯着韓彪的面頰。
說也奇怪,韓彪與他的眼神交接後,頓時如中電擊,一時間,竟然有些犯暈。他茫然地應道:‘既如此,就請呈上書畫吧!’駝背老者取來一卷畫,徐徐展開,韓彪擡眼望去,不禁大吃一驚。這是幅筆法精練的工筆畫,畫中景緻惟妙惟肖,确實是世間少見的珍品。‘這,這畫好生詭異!如,如同真的一般!’駝背老者笑着說道:‘公子,這畫的妙處還多着呢,請細細看來。’
韓彪立刻來了精神,他伸長脖子,湊了過去。此刻,駝背老者慢慢靠近,他的右手猛然在其身後推了一把,韓彪頓覺一陣暈眩,身形不穩,竟骨碌碌向前跌去。瞬時間,眼前一片漆黑,耳邊傳來陣陣風聲,吓得他緊閉起雙眼。不知挨了多少個跟頭,眼前突放光明,他擡頭望去,不由大驚道:‘我怎麼來到畫中了,難道是在做夢?’
原來此處景象,正是方才畫中的庭院。他瞬時驚駭不已:‘撞鬼了,撞鬼了!’慌亂中,韓彪四顧探尋駝背老者的身影,卻蹤迹不見。‘那老頭難道是個妖人?競将我困在畫中!’想到此處,他越發惶恐。正自驚歎時,卻聽見身後腳步聲起,回頭看去,隻見翠綠的竹林中,隐現一抹豔紅的身影,竟是個嬌美的少女緩步走來。韓彪本是個多情浪子,見過的世面也算不少,對于庸脂俗粉,自然不屑觀之。可眼前的這個女子卻讓他神魂不甯!此刻,他竟忘了自己的處境,有些飄飄然了。‘姑娘,這,這裡是什麼地方?’那少女也不應答,隻是沖着他甜甜地微笑。
這時,不知從何處響起了靈動的樂聲,極為柔美,那少女竟随着樂聲輕舞起來。韓彪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線,觸目所及的,都是嬌美的體态,不禁有些迷亂。舞罷多時,忽聽得一聲輕呼,隻見那少女腳下一絆,跌落在地,顯得十分狼狽。韓彪見她背對着自己,不住嬌喘,頓生憐香惜玉之情,他跑上前去,大聲叫道:‘姑娘勿慌,我來助你…’話音剛落,那位美女已轉過身來。韓彪擡頭望去,頓時吓得神魂出竅,這哪裡是千嬌百媚的美嬌娘,竟是一個滿面血污的女鬼,披頭散發,張着血盆大口,獠牙上還滴着殘血,其狀極為恐怖!隻見那女鬼伸出長長的舌頭,陰冷地說道:‘韓公子,讓奴家來好好伺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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