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小心。”南舟并未答應,自上戰場以來他從未臨陣退縮過。即便他如今身子隐有不适,但他常勝所仰仗的并非一身卓絕的武藝,而是身後精銳的南家軍。隻要南家軍在,哪怕盛熠煊有一肚子算計,他亦是不怕的。更何況如今箭在弦上,他不過是許聽令于主帥的副将。知南舟如白朗,便不再相勸,點頭和道,“好。”顧彥祺于城樓上将吊橋放下,三萬精兵魚貫而出,嚴整地排列開來。南舟身披戰甲立于軍前,今晨起了大霧,雖距敵軍陣營不過半裡地,卻看不清敵方的動靜。若說天池是天池城的天然屏障,此時的濃霧卻是敵軍的保護傘。南家軍嚴陣以待,直至一個時辰後濃霧散盡,敵方卻已人去營空。軍營前的柴火堆仍冒着熱氣,南舟觀察後蹙眉道,“敵軍尚未走遠……”正當他要下令追擊敵軍時,一瘦弱的兵卒低首快步上前,在南舟出聲前搶先道,“哥——”“歌兒!”南舟就地取材将南歌引入了營帳中,望着闊别兩個多月妹妹清瘦的面容感慨道,“這些日子你受苦了……”聞言南歌露出了淺淺一笑,苦倒是不苦,若非此次磨難她不知何時才能重拾這一年的回憶。“兖王他亦活着,”南歌面色酡紅,頓了頓,看向南舟的眼裡多了幾分幸福與嬌羞,“我們拜過天地了。”“當真!”南舟倒也不是不喜,隻是被兩人驚世駭俗的行徑驚到了,“回京後為兄再為你風風光光大辦一場!”虛禮南歌向來沒看在眼裡,但她知道那是兄長的心意,便笑了笑沒再反駁。此番她冒險前來見兄長為的是更為重要的事情,“齊齊韓突然退兵定然是有所埋伏,不宜貿貿然追擊,還需從長計議。”南舟沉吟了片刻,心中卻有着另一處憂慮,但對上南歌灼灼期待的目光後還是不忍拒絕,“好。”南歌掀開帳幕走出來恰好撞見了白朗,她朝他略一點頭後便朝盛沐澤所隐匿的方陣走去。三萬南家軍調轉馬頭來至天池邊,吊橋高懸着并未放下。南舟連放了三支号箭,盛熠煊方才身披戰甲站在城牆之上。隐于人群中仰望着城牆的南歌發現,且不說城牆上已悉數換成了盛熠煊的人,作為一城守将的顧彥祺并未随同出現。“王爺,”南舟于馬上拱了拱手,“敵軍已早早離去,恐有埋伏,如今敵暗我明,還需重新布兵。”“我軍自東門而來,并未大張旗鼓,敵軍又如何得知退兵?”“許是城中出了奸細。”“那奸細怕就是南将軍吧!”一語既落,盛熠煊接過手下遞上的弓箭,直直朝南舟的面門射去。南舟連忙拉住馬繩,駿馬前蹄騰空而起,為他陪伴了多年的主人擋下了這一劍。那一箭射中了馬眼,駿馬抗不住痛轟然倒地。南舟亦被掀翻在地,一口血水從他口中嘔了出來。左右兩員副将連忙将南舟攙起,白朗眼尖地發現馬眼上插着的羽箭内含乾坤。駿馬發出一聲長長的嘶鳴後歸于沉寂,白朗将箭頭覆着的一小包東西緩緩打開,裡面是些類似灰燼的東西,細細看還能看出“齊齊韓”、“二十萬大軍”、“撤”等字樣。盛熠煊本不欲立馬取南舟的命,是以見南舟躲過了一箭眼中并未閃過失望的神色,而是嘴角掀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這些是收拾你房裡的丫鬟從油燈裡找到未燃盡的信紙。南舟!矢擄國到底許了你何等好處,你竟做出通敵叛國的事!”南舟緩緩從地上爬起,甩開了攙扶着他的手,“我南舟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更是忠心耿耿對大盛,從未有過二心!至于這封信如何得來,想必王爺最是清楚!”“哦?你是說本王冤枉你不成!”“實屬如此。”南舟一抹嘴角的殷紅,淡淡回望,“我南家對大盛從來問心無愧。”“既是如此,你便去取來齊齊韓的項上人頭以表忠心。本王相信,隻要南将軍你盡心,應也不是難事。”“我若有心要反,王爺此舉何異于放虎歸山?便不怕我合齊齊韓之力一舉攻下天池城?”盛熠煊眼中閃過狠厲的光芒,“昨夜你喝下的水酒裡我已派人下了忘憂草,這天底下隻有傻子才能真正忘憂。若無解藥,将軍會一點點喪失記憶和思考能力,直至完全癡呆。對于一個常勝将軍而言,本王相信,那将比死亡還讓人難以接受。”“将軍——”左右參将皆擔憂地看着南舟,而南舟隻是定定地望着盛熠煊,眼中神色莫辨,隻是從未有過懼色。“本王亦是出于無奈,這是能保住天池城又能将傷亡減至最低的辦法。那——本王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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