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途經我宋境,派騎兵攻打西和州,四川制置使貪生怕死,臨陣脫逃,将武休、七方、仙人三關拱手讓敵。幸而彼時蒙軍僅為試探之舉,并未大肆攻城,且不久後博爾濟汗病故,蒙軍這才撤離,否則一旦蒙兀攻破蜀中,後果不堪設想。征西夏之餘,蒙兀尚且觊觎我大宋江山,如今以攻北燕為名借道,必會藉機侵占我大宋國土,所謂借道,隻怕屆時有借無還。”
趙韌聽罷緩緩颔首,歎道:“如此也正是朕之憂慮所在,蒙兀虎狼之師,不足與謀。明日早朝,這國書一經宣布,滿朝文武恐怕無一贊同。”
今日宋燕蒙之局,恰如昔日宋燕遼之勢,當年大宋與北燕海上之盟聯手滅遼,遼滅之後,北燕翻臉南侵,以至于靖康之變,徽欽二帝被俘,如此前車之鑒,大宋絕不可再重蹈覆轍。故而現下朝中雖就與燕是戰是和吵得沸反盈天,卻無一人提議聯蒙。
沉吟片刻,趙韌開口道:“三方鼎立之勢不可輕易被打破,眼下蒙燕戰事膠着,勝負未分,我等不若繼續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言下之意便是借道與出兵皆否決了。
按兵不動可保一時安穩,可戰事瞬息萬變,時機稍縱即逝,一旦蒙燕勝負既定,大宋豈不是成了坐以待斃,束手就擒?
裴昀忍不住想開口反駁,卻是被謝岑扣住了手腕,她扭頭望去,隻見他幾不可查的搖了搖頭,以眼神制止。
二人不動聲色僵持片刻,裴昀終是氣餒,悻悻抽回了手臂。
趙韌将二人你來我往盡收眼底,神色不辨喜怒:
“四郎還有何話要說?”
“回官家,臣未有。”裴昀無聲一歎,“隻是不知蒙使一行,官家打算如何處置?”
既不借道,也不出兵,便是拒絕了聯盟之約,那欽使如何處置,學問便大了。
謝岑道:“臣以為,我等雖不與蒙兀聯盟,眼下卻也不宜立即決裂,可先以禮相待,暫且拖延,待北方戰事有了眉目再做決斷不遲。”
趙韌颔首,對此頗為贊同,遂吩咐道:
“着禮部遣伴使賜禦筵于班荊館,依制賞賜,入孤山都驿亭。且道朕事務繁忙,朝見之事擇日再議。”
他頓了頓,又道:“為防再有燕廷刺客來襲,即日起四郎你便駐守孤山都驿亭,朕會派武德司一隊人馬任你調遣,務必保證蒙兀欽使安危,謹防這蒙兀公主再施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了。”
“臣遵旨。”
兩國來使,依照慣例,本應是一方遣使,另一方在邊境接應,以防敵國借出使之名刺探本國山川地貌,且多半還會迂回繞路前往都城。而此番蒙使竟是以熟識路線的漢人做路引,悄然潛入臨安,雖名義上是為躲避北燕刺客,其背後用心卻不可不防。
趙韌命裴昀帶人駐守都驿亭,既是保護又是監視。
裴昀領命後第一時間排查了蒙使一行有無可疑之人,随即又派人打探了那烏蘭别吉的來曆。
烏蘭别吉,乃是蒙兀新任大汗赫烈正室所出長女,本名烏蘭,别吉二字是蒙語中的一種封号,意為公主、王妃。她自幼随赫烈東征西戰,年方十八,骁勇果敢,屢立戰功,巾帼不讓須眉。
多日來裴昀密切監視着此人一舉一動,不動聲色的暗中觀察,發現此女不僅弓馬娴熟武藝高強,還十分沉穩老練,趙韌遲遲沒有下旨傳召,她非但沒有惱怒,反而安之若素,十分沉得住氣,叫裴昀不禁對她更是高看一眼。>>
這蒙兀公主尚且如此厲害,其父赫烈汗想必更是了得,卻不知這對父女在日後究竟會成為大宋的盟友還是仇敵。
這一日,謝岑上門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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