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也趁機嚷嚷了兩句:“這有什麼遮遮掩掩?再丢人的死法還能比得上我老爹嗎?”
有人煽風點火:“難不成甯掌門技不如人,被人所殺?啧啧啧,你太華派的武功不是天下無敵,蓋世無雙嗎?怎地連掌門都遇害了?”
有那下流之人不懷好意道:“保不齊是什麼花柳病馬上風,道家講究采陰補陽,甯老前輩武功精深,那方面想必也是金槍不倒,異于常人啊……”
太華山弟子一時怒起,任上淳呵斥道:“師父屍骨未寒,外人休得在此放肆!”
“你個雜碎嘴裡不幹不淨放什麼狗屁?”小輩弟子林至遠目眦欲裂,長劍出鞘直指那人,“今日若叫你囫囵個下得太華山,我便不姓林!”
那人也是個混不吝,嘴裡呼和着“怕你不成”,就要接招。
一時間殿内七嘴八舌,有人真心關懷甯無涯之死,卻也有人渾水摸魚圖謀不軌,場面一時混亂不堪。
忽而眼前有物一閃而過,卻是那陸上修劍上八卦符被擲而出,飛過殿内,穿過大門,直沖殿前鐘樓那木梁所懸的龍頭蓮座撞鐘而去。刹那間迸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久久回蕩于山門内外,聞者無不震耳欲聾,面露痛苦之色,有那體弱膽小之人,早已口吐鮮血,雙眼翻白暈了過去。
良久鐘聲終于停息,陸上修目光緩緩掃過殿内神色各異的衆人,冷聲道:
“家師身故之由乃敝派私事,不足為外人道也。閑雜人等再有多言,休怪敝派不講情面!”
那日關中霸刀彭天罡道“甯老頭子已歸了天,玉清六君死的死殘的殘”雲雲,卻也不盡是狂言。昔日太華真人座下六弟子威震江湖,風光無兩,可惜時過境遷,而今天府子孫無風早夭;天梁子甯無涯已逝;天同子隋無懈多年前練功走火入魔,殘廢在床;天相子聶無為癡迷道術,無心門派俗事;七殺子楚無疆倒是正當壯年,武功絕倫,可惜他慣愛雲遊四方,一去杳無音訊,已有多年不曾回太華山。唯有天機子嚴無妄,卻也終究是年過花甲,獨木難支。
而今繼任掌門陸上修當衆露了這一手功夫,敲山震虎,正是要昭示天下,太華派雄風尚震,餘威尚存,宵小之徒,勿擾勿近!
一片靜默死寂之中,殿外忽傳來一渾厚嗓音道:
“陸道長若不願據實以告,不如邢某來替陸道長回答!”
但見一行十幾人走進大殿内,老的老,少的少,三教九流,衣着各異,甚至好幾人身上挂彩,一股血腥之氣彌漫開來。
打頭一人五旬開外,面目滄桑卻不顯老态,生得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尤其一雙蒲扇大手,比尋常人還要大上一圈,顯然是個掌上的練家子。
石元慶憨聲憨氣叫了一聲:“邢幫主!”
呂策頗為激動:“是我黃河幫的兄弟來了!”
群雄亦認出了邢飙,驚疑不定的打量着黃河幫衆人。
陸上修望着邢飙那潦草包紮仍流血不止的手臂,不禁皺了皺眉,開口道:“邢幫主可是路上遭遇了仇家禍患?至遠,帶邢幫主等人去客堂療傷……”
“多謝陸道長好意,邢某這點小傷何足挂齒?”邢飙大手一擺,笑了幾聲,“邢某和兄弟們昨夜确實遇上了仇家,我等受了皮肉輕傷,對方也沒能讨得好。至于邢某的仇家是誰,不必多說,天下間人所共知!”
任上淳心直口快,“啊”了一聲:“莫非邢幫主等人遇到了燕兵伏擊?”
傳言道這邢飙父母妻兒都是為燕人所殺,他與燕廷有血海深仇在身,這些年來一直帶領幫衆抗燕,緻使如今黃河幫中自幫主往下幾位當家都在北燕官府通緝令上挂了号。
“不錯,正是燕狗!”
邢飙向衆人一抱拳,朗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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