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事的兩人說着說着怎麼好像莫名其妙地就和解了?弄得滿殿的臣子都不知該不該插嘴提醒他們,您二位是不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啊!
若照他們的說法,鳳儀公主當年與陛下失散時便已懷有身孕,後來也将孩子生下并撫養長大了,那麼這個孩子便該是慕謙真正的長子!如此一來,他便該是這大周王朝毫無疑問且獨一無二的皇位繼承人啊!如此重要的事,您二位怎麼好像說着說着就給忘了!
就在衆人猶豫要不要提醒、以及如何提醒他二人的時候,沈慈果然不負衆望地又率先開口了:“陛下,現下重要的不是已經逝去的鳳儀公主,而是皇子的下落啊!玉夫人尚未說明,當年逃入關内,鳳儀公主不幸罹難之後,皇子去向如何了!”
群臣看向沈慈的目光都變了,先前還疑神疑鬼認為他是在挑事,如今卻是個個都想給他豎大拇指了!
兄弟,你夠膽兒!
慕謙和耶律圖幾乎同時瞥了一眼此刻看來嘴臉頗為難看的沈慈,而後又幾乎同時轉回頭看向身邊的玉林,卻見玉林忽而滿臉悲傷,向慕謙跪地哭道:“陛下,奴婢有罪,未能完成夫人的托付!”
慕謙眉頭一蹙,心生不詳,卻是再次将玉林拉起,和藹道:“玉娘,起來說話。”
玉林尚未開口便已淚流滿面,泣不成聲,急得耶律圖又想再次上手,卻在要抓住她那瘦弱的肩膀之時生生刹住了,隻焦急地問玉林:“玉娘,你别光顧着哭啊!你倒是快說,司南他到底如何了?”
聽見耶律圖焦急地發問,跪地的玉林抿了抿嘴,終是抽噎着看向慕謙道:“陛下,奴婢有罪……小殿下……小殿下他為了保護我……也不幸亡于胡人刀下了!”
“什麼!”耶律圖怒發沖冠吼道。
滿殿文武同樣也發出了一陣驚呼,唯獨慕謙沉默不語,隻凝眉看着玉林。
“玉娘,你說的可是真的?我兒他當真……”
慕謙聲音也哽住了,玉林見之眼淚更兇,又再次跪了下去,匍匐啜泣道:“陛下,奴婢有罪!沒能保護好小殿下,您賜死奴婢吧!能活着來到您的面前請罪,奴婢死而無憾了!”
慕謙看着跪倒在他腳下的玉林,竟是半晌無言。
此時,猴急了半天的沈慈終于再次發聲:“玉夫人,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胡說啊,何況還是在禦前!小殿下分明還好好地活着,你卻硬說他已經死了,你是何居心!”
玉林匍匐在地、不住抽泣的身子緩了一緩,而後直起上身,依舊跪在那裡,卻望向沈慈不閃不避、桀骜不屈地反問:“颠倒黑白,混淆視聽,意圖讓我兒冒充皇室血脈,沈尚書又是何居心!”
“你!”
沈慈不想這深山婦人竟如此膽大且巧言善辯,他竟被嗆得一時還不了口。
握拳,忍氣,平複,而後沈慈複又咄咄逼人道:“玉夫人,百裡将軍若非鳳儀公主之子,難道還是你生的不成?沈某可是已經查過了,你終身未嫁,又何來的孩子?”
玉林一臉無畏冷笑道:“沈尚書倒是查得夠細,連我終身未嫁都知道,可是誰告訴你說乘風是我親生的孩子?”
“?!”沈慈睜大了一雙驚駭的眼看向玉林。
玉林接道:“乘風是當年逃難入關時,我在亂中撿來的孤兒,他的父母皆已死于胡人刀下,我見他可憐,便收養了他。怎麼,我這樣做還違了哪條國法不成,沈尚書?”
沈慈再度被問住了,憋得滿臉通紅呆在了那裡。
玉林無視他,回頭仰望慕謙繼續悲泣忏悔道:“陛下,奴婢有罪,奴婢愧對夫人,愧對小殿下,更無顔面見陛下,所以這些年來,奴婢一直隐居深山,吃齋念佛為夫人和小殿下祈福,望他們能原諒玉娘。”
“這不可能!百裡乘風分明就是陛下與鳳儀公主之子,你這個婦人,到底為何要編造這等謊言!”
這都稱之為“百裡乘風”,而不再尊稱“百裡将軍”了,可見其心術之不正。
玉林鎮定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為何要編造謊言?”
“這……!我……!”
玉林轉回頭望向慕謙繼續道:“當年夫人不幸亡故後,奴婢與小殿下不得已隻得将夫人草草埋在路邊,而後便随着逃難百姓一起逃回中原,乘風便是我們入關之後在路邊撿到的孤兒。當時他已奄奄一息,好在他隻是餓的,小殿下便将身上攜帶的幹糧都給了他,乘風這才撿回了一條命。等他醒來之後我們才知,他的父母皆已慘死于胡人之手,就剩他一個人流浪乞讨,小殿下見他實在可憐,便央求奴婢帶着他一起逃亡。奴婢本以為終于可以帶着小殿下回到大梁,完成夫人的托付,可沒想到,天殺的胡人竟然追到了關南,大批胡兵騎着高頭大馬對着我們這些逃難的百姓又砍又殺!可憐小殿下……可憐小殿下他為了救奴婢和乘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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