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連這個都知道?”
顧言年的困惑更加嚴重了,“漾漾,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着我?”
這大概是自黎漾漾懷孕以來,顧言年第一次這般步步緊逼,奇怪的是,黎漾漾并沒有覺得心虛,反而是有點厭煩了。
她松了手裡的衣角,擡眼直視着顧言年的眼睛。
“你今日,似乎格外的多疑,是最近又受了什麼刺激,惹得你今日這般為難我?”
“我——”
他反駁的話還沒來得及說,010就急匆匆地闖了進來。
“完了完了,闖禍了!”
010手忙腳亂地沖到顧言年面前,顧不得和黎漾漾解釋,拉着他邊往外跑。
009冷漠地站在門口,看着兩個人從自己面前慌亂地跑走,才進了屋子,看着椅子上的女人。
“所以,是發生什麼事了,讓010如此恐慌?”
黎漾漾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她周身酸痛的厲害,卻一直要表現出一副活潑亂跳的樣子,也是難為了。
“失手殺了個人,吓到了。”
“失手?”
黎漾漾是不相信的,010可是訓練有素的暗衛,能失手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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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抿了抿唇,餘光瞥了眼屋外,然後老實交代,“對,是我做的,原本他隻是想吓唬吓唬那個人的,是我從中做了手腳,讓他的吓唬變成了誤殺。”
“所以,你為什麼這麼做呢?”
黎漾漾歪了歪頭,雖然她心裡有答案,但她還是想要009親口說出來。
“為什麼?呵!”009沒着急回答,而是擡了擡手,撤去了黎漾漾身上的障眼法,順帶變化出一面鏡子遞到黎漾漾手裡。
“為了防止你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吓到顧言年,所以我才支開的他,黎漾漾,你該感謝我!”
女人沒有說話,而是細細端詳着鏡子裡的自己。
原本飽滿的面容此刻已經開始慢慢凹陷,眼底殘留着一大片烏青,整張臉沒有什麼氣色可言,唯一塗了口脂的嘴唇此刻更顯得格外突兀。
“哎!”她重重歎了口氣,将鏡子反扣在桌子上,在那椅子裡窩了一會兒,才開口乞求道:“009,帶着我去外面的搖椅上坐一會吧,我想在那睡一覺。”
“怎麼,嫌肚子裡的孩子活太久了,影響你幹飯了?”
“009!”
如今她連責怪聲都是那麼的有氣無力。
009沒說話,身體卻很誠實地走到女人身邊将女人扶起,然後帶着她去到了外面的搖椅上。
微風掃過女人的臉頰,那若有若無的觸感,此刻竟然成了黎漾漾判斷自己還活着的依據。
“現在的早産兒存活幾率大嗎?”
“不知道,大概因人而異吧?”
“嗯,若是我撐不下去了,就是刨,也要把我肚子裡的孩子刨出來救活。”
009沒有回答,兩人陷入長久的沉默,直到女人快失去意識的時候,她才隐隐約約聽見身旁的男人罵了一句:“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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