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宋把手放在白敬微的背上,輕輕地來回撫摸。他們在三天共處的時光裡其實并沒有建立什麼統一戰線,也沒有很深切地交流各自的感情,但呂宋對于這樣一個和自己遭遇類似的男孩兒懷着強烈的同情。強烈到,可以暫時放下偏見和背叛。摸了眼淚,白敬微和呂宋說:“你走吧。”說着他走到門口掄了鞋櫃上的裝飾瓶到呂宋的手上,自己先開了門和門外的看守說話,示意呂宋可以動手了。呂宋握緊了手中的花瓶,快沖了幾步,一下打在光頭看守的頭上,那人立馬倒下去了。他從人身上摸出了手機,拿起手指解鎖了,馬上給張喬山打電話。文件平穩地遞給了對面的李斯年,張喬山深深地看着李斯年夙願得償後激動的神色身姿,拿了宋宋的定位起身就準備走了。“我隻想知道爸爸怎麼看我。”李斯年這才有一些幼稚的表達。“也許你會失望的。”張喬山說。像是要挫挫這個人的銳氣,李斯年轉眸看張喬山,說:“你知道呂宋為什麼願意乖乖呆在我那兒嗎?”張喬山死死地盯着他。“我想你應該還記得白敬微,還有那一天你和他的‘激情一度’。但你一定沒有想到,他是我的人。”李斯年不慌不忙地繼續說:“他拍照的技術真是不錯,隻可惜守不住自己的屁股。我是一個守諾的人,照片隻存在這個u盤裡,你帶走吧。”呂宋的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張喬山低聲應了“嗯。”“喬山,喬山!”呂宋似溺水的人,呼吸到了水面上的空氣。“宋宋!”張喬山立馬把脊背挺直了,“我立刻來接你。”如果這個世界在明天一醒來崩掉,在此刻還是會做個美味的蛋糕。——曹方《被擁抱的荒島》呂宋看着白敬微,讓他和自己一起走,卻看到對面的人轉身關門的動作。他趕緊上前一步抓住了白敬微的手臂,好瘦的一根。在呂宋還沒機會開口前,白敬微說:“沒事,你放心離開。這孩子從來都不是張喬山的。”有點兒不能接受事實,呂宋的眼睛瞪得很大,又聽到白敬微說:“就在車禍後一天,我想自己應該是坐了你的末班車,隻是拍了幾張照片。”安靜得有點久。“對不起,還有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感受到呂宋的手松開了,白敬微的心裡有再次被放棄的痛苦,他就準備踏步往前了。誰曾想,呂宋又把手握上來了,“照顧這樣的你是應該的,和我一起走吧,把小孩安全地生下來。”他緊了緊手:“從前的事你也有不對,但是都過去了。像你說的,‘沒事’。如果可以的話,我先代替喬山原諒你。要是你再在這間屋子呆下去,絕對會瘋的。”一向淡定的白敬微,此時的眼睛裡滿是無措與呆愣,“真的可以嗎?”他想起了鄉下的楊星城,那麼好的一個人,他口中的宋宋更是勤奮專注和深情厚意。他自形慚愧。三天前,他在第一次看見呂宋時,就覺得這個人被愛得多麼好啊,一點兒也不忍心去傷害。白敬微偷偷地關注呂宋,在力所能及的地方配合,一點兒也不像個威脅呂宋的砝碼。他甚至給宋宋七歲的孩子織了一件毛線開衫。孤兒院的水泥牆壁把外面的世界封鎖得一絲不漏,白敬微看到的第一縷彩色,是踏光而來的李斯年。他真是羨慕極了,羨慕以外又由衷地生出一股愛意,生出就刹不住了,一直累計到現在。最近真是用完了這輩子的運氣,他被兩束陽光和煦地照在臉上。一束是楊星城,一束是呂宋。美好的人總是會彙聚在一起的。但是太可惜了,他和李斯年都是壞人,所以沒有什麼機會共度一生。白敬微看到呂宋鄭重地點頭了,才說:“好,我和你走。”一步好幾級台階,張喬山激烈地上樓。等看到門邊剛好走出來的兩人,終于松了一口氣,給了呂宋一個很長的擁抱。“喬山……”呂宋說。“你怎麼這麼傻啊。”張喬山說。呂宋聽到張喬山說這句話的老父親語氣忍不住笑了,給了張喬山的胸口一拳,“誰讓你什麼都不和我說啊!”“以後不會了,絕對不會了。”張喬山心有餘悸地拍呂宋的後背。把人放開了,張喬山仔細地端詳呂宋,發現寶貝的臉上有巴掌的紅痕。呂宋和張喬山交代了通電話時發生的事情,張喬山這才舉頭看房子裡拎着行李走出來的白敬微。白敬微低着頭,他知道張喬山恨死自己了。不僅是因為那些被呂宋發現的豔照,還因為被自己偷走的财務機密文件,更重要的是因為自己還做了看押他愛人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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