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一早,城西傳來喧鬧,複辟軍在縣衙門口肅清官門,不服的、頑抗的盡數打入了大牢。
一夜之間,元景城已然聽不見異聲。
以将家為首的商家甲胄閉門謝客,既不與蘇冀北相抗,也未曾表露出其他意思,仍在觀望時局。
元景城刺史府邸内,紅甲軍密布。
正堂之上,高大男人身披甲胄,濃眉星目,不怒而威,一雙手掌碩大拍在桌上,顯得桌上的布防攻守地圖都顯得小巧玲珑。
“整整一個月時間,咱們的人從南到北暗中部署,沿外線包抄,除卻隴中,現下已将整個荇宇衡圍在了他的皇城裡,他插翅難飛。”
“荇族怕是安逸久了,都不知居安思危四個字怎麼寫了。咱們此番選在除夕夜發兵,大抵整個皇城都要誠惶誠恐地過個新年了。聽京城傳來消息,昨日至今晨,皇城的護衛一波添至三波,怕是早便坐不住了吧。”
蘇冀北酣暢大笑起來,“說起來,還要多虧了世子,若不是他的謀劃,恐怕我一個月前就按捺不住發兵了。”
屋中幾人目光順着話語望至側座最靠大門處的身影。
他靜靜坐在輪椅上,白裘披風加身,俨然像個富家孱弱貴公子,畫風與屋中那些魁梧之人截然不同。
衆人看向他時,他還偏着頭,目光淡淡落在倚在院中那架着各式刀劍的兵器架上。
那波兵器是清剿完最後一批守城軍後收回的,不過是半個時辰前的事,刀劍上還挂着赤紅的鮮血。
隔着半個庭院的距離,他不确定刀劍上挂着的血漬是否還是熱的。
“殿下,殿下?”
祁支動了動瞳孔,回過頭,還未說話,又捂着心口咳了起來。
“殿下不能受風,是誰将外頭的窗開起來的,找死不成?”
“快,推殿下回房,尋聶大夫去再給殿下看看。”
很快有人上前,為祁支攏緊了身上衣襟,便推着他去了側室暖閣。
一早,窗外又下起了雪,濕漉漉的雪夾雜着雨水落在院中,洇在刀鋒血漬上,劃開淺紅的血水。
廳堂裡謀兵布陣的商議聲仍在繼續。
年輕的男子着一身赤色勁服,推着輪椅慢慢走去側屋,“殿下在想什麼?可是在想郡主?”
“沒想什麼。”
看出他的心不在焉,男子放緩了步伐,思忖片刻,“早時聶大夫來看過了,說殿下恢複得十分不錯,再過幾日便不需坐在輪椅上了。”
他大抵在猜想輪椅上人的心緒,又帶着一半真實想法與一半安慰說道,“殿下雖傷得重,但殿下是餘閣中人,習的是符咒秘法,本就與舞刀弄劍的其他将士不同。等殿下能站起來了,很快就能重拾風采,驚煞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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