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柆又摸了摸木子的頭,還沒說話,尉遲看着窗外漫不經心地說:“那你得祈禱他探監之前,沒有下井,修路,關禁閉後洗澡沒搶到熱水。”
木子:“……”
林柆:“……”
顧沨:“……”
楚杳姊:“我之前問我舅要錢的時候,他就因為沒搶到熱水,沒告訴我那人的地址和個人信息。”
木子轉臉看着尉遲,尉遲聳了一下肩膀:“今年監獄裡的香煙管控很嚴,現在臨近春節,估計已經斷了小半個月煙了,那他不免會焦躁。當然,如果他是個煙鬼的話。”
木子:“……”這簡直就是讓她小半個月不喝可樂啊!尼古丁和咖啡因真的很折磨人啊!
望着不遠處的高牆大院,淡黃色的牆皮掉落,爬山虎的黃褐色根莖密密麻麻地讓人不舒服。
她坐在輪椅上,楚杳姊和顧沨取下口罩和帽子,出示身份證和會見卡,木子被楚杳姊推了進去,她轉臉看着尉遲和林柆。
林柆:“别怕,我在外面等你。”
尉遲:“願上帝與你同在。”
林柆:“?”
尉遲:“我最近看得一個美劇裡面,一個配角的口頭禅。”
林柆:“律政俏佳人嗎?”
尉遲:“……”并不。
上官家的人真不錯
木子從沒覺得自己這麼忐忑和不安過,她坐在輪椅上,僵硬地像一尊石頭雕像,看着楚杳姊拿着話筒說着無關緊要的話,顧沨在旁邊偶爾接過話筒搭腔,玻璃後面的男人,一頭黑發,五官俊朗,似乎歲月并未在他臉上留下什麼,身姿高挺,肩膀寬闊,說話也是懶散的,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偶爾笑一下。
當然如果不是身穿藍色發舊的囚犯,會更潇灑一點。
裡面探監的各位都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大家都說各自的近況,讀了什麼大學,找到了什麼工作,哪個親戚又快結婚了,哪個又生了二胎,然後說着說着相顧無言的,默默流淚。
木子竟然覺得有些感人,她隐隐期待這樣風姿卓絕的舅舅會和自己說些什麼,是詢問她的近況,還是告訴她母親和父親的故事,又或者像個長輩鼓勵晚輩一樣,讓她學習楚杳姊好好發展。
木子察覺不到的慌亂,腦海裡想了快一萬種說話的方式,聲音要甜一點?輕輕地叫着‘舅舅’。
是我舅舅,是我的舅舅!
真的親人。
楚杳姊把電話遞給木子:“舅舅想和你說話。”
木子睜大眼睛,小心呼吸,想着怎麼笑會顯得禮貌一點,楚杳姊把電話聽筒遞到木子耳邊。
“喂。”很好聽的低音炮男聲。
木子張了張嘴,看着對面的男人,嘴唇一張一合也說了‘喂’,但聲帶繃的太緊,沒有發出聲音來。
“你倒是不像你母親。”男人端詳木子了一會,笑了笑說:“眼睛還是像的。”
果然是舅舅!真的是我舅舅!木子控制不住地激動。
男人看着木子一身傷:“你這小孩,倒是跟我年輕一樣,為朋友兩肋插刀是江湖道義,果然是我們喬家的種。”說着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快過節了,回小城的時候,記得幫我買兩捧花,給你養父和姑母放着,再幫我上兩炷香,楚杳姊這家夥,矯情又變扭,不願意和上官家有沾染,一直不願意幫我。”
木子激動地點頭:“嗯,好,沒問題。”說完又問:“姑母的墓地在哪裡?哪個城市?”
男人愣了一下:“你沒去嗎?上官林應該帶你去過吧?”說着看着木子一臉茫然,完全聽不懂的樣子,随即明白了,歪着頭笑了笑:“哇……沒想到上官家還挺不錯的,我還以為他們會天天拿這事戳你脊梁骨呢?”說着翹着二郎腿:“怪不得……你不願意捐腎,也是……是我,我也不捐。”
木子更奇怪了,男人說的每一句話,木子都聽得懂,但連在一起就不明所以了,她拿左手手腕壓着電話筒想要努力聽清楚他在說什麼:“什麼意思?舅舅,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男人興奮地眼睛亮了起來,身體前傾:“你母親叫喬钿,是我小叔叔從金三角救回來的孤女,十一歲就進了我喬家,你要是感興趣記得購買《黑傘》實體書哈,我寫的,收藏版有簽名的。”說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又說:“三十多年前,段钿拿着證據找警方庇佑,然後逃往小城,你養父,也就是上官林當時受上級命令,秘密保護她的安全,被我的那些手下,想要逼你母親交出證據,就殺了上官家的小女兒,又差點把他們大媳婦弄流産,後來再去找他們家麻煩的時候,你母親又不知道轉移到什麼地方去了,啧啧,我哥也是!被段钿這個狐媚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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