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霁挪了挪位置,也挪到篝火旁邊,抱着自己膝蓋:“謝姑娘,如果沒有天道書指定你當天理者,那你會去做什麼呢?”
謝姑娘并不看他,冷漠:“我睡着了,别和我說話。”
張雪霁持續碎碎念輸出:“你以前和我說你想走很多地方,暫時還沒有目标,大概就随便走走,随便看看,還想認識更多的人。”
謝姑娘:“我沒說過這話,你少造謠。”
張雪霁:“你真的說過!我記得清清楚——”
謝姑娘冷冰冰的看着他,眼裡殺氣毫不掩飾。張雪霁咬了下自己舌頭,含糊改詞:“嗯嗯,沒說過,沒說過。”
謝姑娘又把眼睛閉上,兩手搭在膝蓋上,繼續閉目養神。她并不需要睡覺,靈力強大到謝姑娘這個地步的時候,睡覺都變得可有可無起來;但飯還是要吃的。
不吃飯的話謝姑娘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本以為經曆一番恐吓,張雪霁能安靜一點。沒想到謝姑娘隻閉上眼睛不到三分鐘,張雪霁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來:“謝姑娘!你看!”
謝姑娘搭在膝蓋上的手掌緩慢握成拳,吸氣,呼氣,緩慢松開拳頭,側頭看向張雪霁——張雪霁正指着一個方向,在那樹林深處,昏暗無光之處,驟然亮起了星星點點的幽綠色光點。
之前他們在山頂看見的螢火蟲群,不知道為什麼也飛到了這邊,點亮了樹林。低矮的灌木叢,樹幹,低垂的樹枝,上面落滿螢火蟲。
有螢火蟲飛到了他們的營地,接近篝火後,螢火蟲的光就不那麼亮了。一隻螢火蟲振動翅膀落在謝姑娘手背上,和尾巴尖那點漂亮的光芒相比,螢火蟲本身卻并不美麗,它退化的鞘翅無法完全遮擋身體,觸碰背部時能感覺有點堅硬。
謝姑娘垂眼看着那隻趴在自己手背上的螢火蟲——她的手握過劍殺過人,斬過妖除過魔,此刻也輕輕一撥那隻柔軟的飛蟲。
螢火蟲尾巴上的光芒閃動,兩節熒光明暗交替,振翅飛走。
謝姑娘擡眼,視線追随着那隻弱小的飛蟲,模糊的光鋪染在她眼睫上,她的神色居然出奇的柔和。
但那柔和隻是短暫停留于謝姑娘臉上。她很快又恢複了冷漠的面無表情的模樣,側過頭看向張雪霁——張雪霁正看着她。謝姑娘對他人視線很敏感,所以早早就發現了張雪霁在看自己;但張雪霁好像沒有這個認知,被抓了現行後慌張的移開視線,擡手掩飾性的揉着脖頸,把自己脖子都揉得紅紅的。
他臉上還殘留有謝姑娘剛掐出來的痕迹,指痕,指甲掐出來的小月牙一般的印記,邊緣蹭開血迹,讓人分不清是張雪霁在臉紅,還是那些血的顔色鋪染顯得他面容微紅。
張雪霁撇頭看向另外一邊,熱着臉,低聲:“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謝姑娘你也是這樣的表情。”
謝姑娘:“你認錯人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張雪霁壓着唇角,堅持:“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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