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武功,你是行家。你這麼說,定然沒有錯。”賈琏吸了口氣道,“還有一點,我認為兇手是大王爺相熟之人。”
大皇子會武功,雖比不得徒元義,在一衆兄弟之中卻頗為出彩。賈琏看過桌上的硯台,墨迹尚未幹透,從呈送皇帝的遺書看,大皇子死前應該是坐在靠近門的書桌上寫陳情書。兇手既無踏雪無痕的輕功,從後窗而入如何确保殺人時不會驚動外面的内侍和禁軍?
除非兇手與大皇子相熟,大皇子原是要與他互通消息,或者商議對策。沒想到兇手突然發難,故不及發出聲音求救。
看着這算得上整潔的命案現場,賈琏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你留在這裡,看住所有人不得離開王府,我回宮向陛下奏報此事。”
兇手既然在王府之内,府上所有人包括看守大皇子的禁軍皆有嫌疑。要調查禁軍,自然要先奏報皇帝。
“好!”王府裡還有一個身份不明的兇手,徒元義也不放心留下賈琏,自己進宮見皇帝。
賈琏出了王府直奔宮中,向皇帝奏報大皇子死因有疑。
大皇子固然犯下大罪,但他是皇子,他的罪當是三司會審後皇帝親自定奪。如今皇帝尚未下令處置,刑部收到的人證物證也暫時未勾連出大皇子。不管是大皇子是被人所殺,還是有人敢入王府殺一個親王滅口,皇帝都極為震怒。
聽到賈琏奏報大皇子并非自戕,兇手可能還在王府,皇帝面無表情道:“驸馬對此案有何看法,你覺得大皇子可參與了鹽案?”
賈琏不敢妄自揣度君心,低頭道:“臣與七殿下隻查到大王爺并非自戕,此案證據尚且無明确指向,臣不敢妄言。”
“你說,不管說了什麼,朕都恕你無罪。”
賈琏心中叫苦,這沒頭沒尾,讓我說什麼?可君命難為,皇帝既然開了口,便容不得他拒絕。
賈琏硬着頭皮道:“大王爺被殺證明了兩件事:其一,大王爺并非如貴妃所言及陳情書所述對鹽案一無所知;其二,此案還有一個身份貴重的同謀,這個同謀應該就是帛書提及的神秘組織隐的主人。”
既遭遇了滅口,就證明大皇子在鹽案之中肯定不是局外人。不過他這麼早被殺,應該不是鹽案裡藏得最深的那人。一個有望奪嫡的皇子尚且不是最終的幕後元兇,那真正的元兇又該是什麼樣的身份?
“那個江湖組織?”
“陛下,江湖組織的主人未必是江湖人。”賈琏大着膽子道,“若元兇是江湖人,以江湖之大,根本不必冒險殺大王爺滅口。大可尋隐姓埋名火改頭換面,拿着那些銀子逍遙快活。”
“你繼續說!”
“這個人應該是朝廷高官,非六部尚書以上,也必定是一方封疆大吏,亦或是宗室。”
“你是說老二、老三、老四他們?”
“私鹽之利動人心,但大皇子應該不會與其他皇子合作。”
皇帝點了點頭,大皇子對鹽動了想法是為了有更多錢支持奪嫡。縱然選了朝中某個重要人物合作,也不會選自己的競争對手。如此說來,年長的幾位皇子基本都可以排除了。
“陛下,除卻證據已經點出的涉案之人,或許可以從那些私鹽案中牟利而來的錢銀入手。鹽案所涉銀兩數目巨大,任何人轉運這些銀兩總會有痕迹可尋。”
“此事朕自有決斷,鹽案這邊,待刑部将人證物證和甄家押送上京後,将由三司會審。你與老七隻負責查殺老大的兇手。老大縱有千般錯,也是朕的兒子,決不能死的不明不白。且此人敢殺皇子滅口,若不能揪出來,朕亦難以安眠。”
“臣定當盡力而為。”賈琏忙道。
皇帝面色稍齊,忽然道:“聽說三兒接了林家姑娘去公主府修養,她何時與林家姑娘這般相熟。”
賈琏心下一涼,怕是皇帝又犯了疑心病,忙道:“回陛下,臣自幼入姑父門下讀書,與表妹如親兄妹。表妹下揚州前,亦是将一雙弟妹托付于臣。殿下是因我擔心妹妹,才接了表妹到府上養傷。”
“朕倒是忘了,林如海不僅是你的姑父也是你的授業恩師。”皇帝笑道,“眼下不過閑話家常,不必這般緊張。你是三兒的驸馬,朕的女婿,朕會吃了你不成。”
“臣不敢!”賈琏陪笑道。
果然能當皇帝的都是狼滅,陛下還記不記得自己剛死了兒子啊?哪怕這個兒子做錯了事,可死了兒子能笑得出來與人“閑話家常”,可不是普通人做派。是了,這是皇帝,本就不是普通人。
“林家書香門第,林如海的長女怎麼學了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
“陛下有所不知,林家幾代單傳,家中之人多孱弱。姑父與姑母成親多年才得一女,自小當做小子養。表妹幼時便愛練武,姑父隻求表妹平安康泰,對其所好頗為縱容。大表妹學武自小康健,姑父便很樂意讓府上的孩子學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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