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憫覺得可惜了,他平時沒機會死,好不容易逮着機會了,可貌似被人破壞了。老天爺還沒玩夠,還要看他行屍走肉地活一活。打鬥時他腦袋受了傷,現在耳朵裡一直翁嗡嗡的,現在應該是晚上,要不外面就是陰天。。他雙眼缺了一層膜,陰天活晚上就跟瞎子一樣。這感覺不好受,也不知道當初白硶是怎麼做到的,要不是他靈敏地發現了,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和他說。救他的人好像是個啞巴,一直都沒聲響。要不是感覺到有個人來來往往地給自己熬藥喂粥換藥,他絕對以為這屋裡就他一個人。第二天醒來,窗外的光還是灰蒙蒙的,依稀看見兩個人影在物種晃來晃去,但說話的始終隻有一個人。而且,看樣子這個會說話的人唯那個不會說話的人馬首是瞻。齊憫嘴裡都是藥的苦味,他開口,聲音難聽得要命,但好歹禮貌不減:“請問公子,外面是陰天麼?”會說話的那人語氣不好,沖道:“你沒長眼睛?”有一個小小的聲音低低呵斥了一聲。齊憫耳鳴,沒聽清。隻曉得另一個不愛開口的不是啞巴,隻是高冷。“公子,在下有眼疾,看不清明。”那人驚訝:“你眼睛一直好好的,說患眼疾就眼疾,也是好笑。齊憫聲音微微變了變:“你認識我?”那人一頓,從善如流地反諷:“得了吧,你以為長了張好臉就要全天下都認識你?”另一個人應該是教訓了他,男人在哪和那個男人低聲說着什麼,聲音太小,他聽不清。不多時,身邊出現一道灰影,在他眼前揮了揮,納罕道:“居然是真的。”他是在對另一個人說話。另一個男人不知為何,深沉得很,明明沒有啞巴,愣是半天不願開口和他說一句,他站在齊憫面前,穿着青衣服。對着灰衣服的人一通比劃,然後灰衣服的人開口了:“你是怎麼瞎的?”齊憫淡然:“公子誤會了。在下直說有眼疾,沒說眼瞎。隻是在陰天或黃昏黑夜時候的目力會下降許多,食物不明。但能看個模糊的輪廓。就像剛剛,我知道公子你穿的灰衣服,另一位穿的青衣。也看見了青衣公子甯願比劃都不願開口……在下惶恐。”灰衣公子惱火地罵了句:“我操!騙子。”另一個青衣人一直站在他床前,不說話也一動不動。齊憫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直直釘在自己身上,想要把他盯穿。後來一直都是青衣公子在照顧他,十分的小心翼翼。他那稀罕的态度,搞得自己跟快寶玉似的,自己都要稀罕起自己來了。連着幾天的陰雨停了,天空不多時便會放晴。然而這個時候,他養傷的那個屋子的卻被拉上了簾子。齊憫:“……”這屋裡烏漆嘛黑的,目力比之前陰郁的下雨天還糊。齊憫:“你們可以直接關窗。”灰衣公子說:“怕空氣不通,阻礙你病情的恢複。”這些天,他的耳鳴漸漸好了。心情也跟着好了許多。有一次,他睡到半夜,忽然聽見窗邊傳來咳嗽聲,隻有一聲,估計是怕吵醒他,接下來便被悶在手掌裡,咳出唔唔唔的聲響,有些可憐。齊憫被子裡的身子猛地震了震,被子外面看不出這微小的動作。齊憫的腿傷原先就快好了,慢慢的也能下床做些小動作的活動,讓血脈流通。灰衣和青衣公子兩人都覺得,床上的病人很快就能恢複如初了。他這份複原能力讓白硶欣喜,又莫名怅然。那曉得,前一天還誇人恢複快,後一天就驚異地發現——病人睡了一覺,所有病情回複的景象都如昙花一現。他現在起床都需要别人扶。齊憫在這偷來的日子裡,歡樂地麻木了自己的腦袋,忘了情傷和病痛,每天臉上都會帶着笑。話也多起來了,他總是和青衣公子聊天,雖然後者從來沒應,可他一個人也不覺得尴尬。在那簾窗布的遮掩下,齊憫覺得他找到了一張面具,戴上了面具後,他把以前那個破爛不堪的自己遮得嚴嚴實實。就好像他看不見白硶,白硶也看不見他,于是兩人就可以充作陌生人,和和氣氣地處着。可好日子,總不長。有一天,齊憫照舊和青衣公子有一句每一句聊着天。齊憫問:“還不知道公子是哪裡人?”灰衣人便答:“居無定所,四海皆可為家。”齊憫哦了生,點頭,深色自如地又問:“那公子會在這裡居住多久?為何暫居此地?可有什麼麻煩?這裡常年備藥,是發生了何事?”灰衣公子這次頓了一會兒,他是在想這問題要不要回答,該怎麼回答。就聽他家公子開口了:“為了我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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