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下又在用這樣幾乎瀕臨自身極限的速度奔跑,白天的乏累本該加倍的湧上來。
但封烨卻感覺不到乏累,沉重的四肢也不再沉重,反而越來越輕。
風像是在托着他奔跑,地面靜止不動的石磚像是推着他前行。
他越跑越快,終于,他來到了城牆處。
封烨喘着氣,仰望着這足足有二十米高的城牆。
這是他逃離西羌的最後一道關卡,隻要跨過了這道牆,他便能真正的得到自由。
二十米高而已,與他心中逃離這裡的渴望相比,不值一提。
但封烨卻也沒有急着向上攀爬,他縮在城牆的角落裡,偷偷觀察着城牆上的情況。
城牆上是有士兵看守的,而且應該會比營地裡的要嚴。畢竟事關一城安危,若是懈怠了,大軍兵臨城下還未發覺,那就是亡國之禍了。
然而封烨觀察了片刻卻發覺,事實與他推斷的完全相反,城牆上的守衛其實并不怎麼森嚴。
這些士兵們像是營地裡的那些同僚一樣,都縮在避風的哨塔裡,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
封烨眼神一轉,突然想明白了這些士兵松懈的原因。
西羌國運正是最盛的時候,天下諸國,隻有他們去侵占别人國土的份兒,而别的諸如楚國之類的小國,能盼得西羌不要對他們宣戰就不錯了,更何談進攻西羌最核心的部位,這座天子腳下的皇城呢。
西羌在前線的軍隊或許依然骁勇善戰,但後方的守軍,卻已經被這長久的勝利所麻痹,軍紀散漫,一群酒囊飯袋罷了。
這種散漫和大意對西羌并沒有任何好處,反而可能埋下滅國的隐患。但對封烨而言,卻是好到不能更好了,這使得他的逃亡計劃一下容易了許多。
封烨見哨塔裡的人沒有出來的趨勢,便用手臂吊着自己,向上攀爬。
他攀爬的并不快,為求隐蔽,他每一個動作都很小心,防止發出響動驚擾哨塔裡的士兵。
但即便如此,半柱香後,他也幾乎到達了城牆頂部。
封烨本想直接翻上城牆,然後毫不停留的再從城牆另一側越下去。但偏偏,那些窩在哨塔裡的士兵突然走了出來。
并不多,隻有兩個人,但封烨還是立刻伏低了身體,他讓自己緊緊貼在牆壁上,以求避過這些士兵巡視的視線。
腳步聲愈近,他額頭滴下了一滴冷汗,他很緊張。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了會不會被發現,被發現了他又能不能打敗這兩個人,順利逃脫。
他緊緊盯着上方,手臂的肌肉繃緊,随時準備使力偷襲對方。
士兵從封烨附近經過,他們并沒有發現異常。因為他們壓根就沒往城牆下望,反而一邊走一邊說着話。
“東邊好像要開戰了,但是兵力還沒完全從南邊撤回來。聽說祭司大人準備把咱們城裡的守軍暫時調過去。”其中一名士兵說道。
“啊?咱們要被調到前線去了?”另一名士兵回道,他語氣裡透着股濃濃的不情願。
想來也是,後方守衛的工作如此輕松,誰想被調到拼死拼活打仗的前線去。
“怎麼可能!”先說話的士兵說着還拍了一下旁邊的同伴,嫌棄道:“咱們走了,這城門誰來守?”
他放低了音調,對着同伴悄悄道:“我聽說的情況是,城中除了城門部分和采石場那一片的守軍,其餘人等通通奔赴前線。”
得知自己不用去前線,同伴舒了口氣。但舒完氣之後,他又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城門和采石場的守軍才多少人,剛剛三千吧?那這皇城不就跟空城沒什麼區别了嗎?”
三千的守軍,皇城的城牆建的再牢固,在大軍壓境下,都不頂用。
“誰敢跟咱們西羌叫闆?”士兵反問道:“再者說,這隻是權宜之計,等南邊的戰事完全結束,就會直接到皇城内接替離開的守軍。”
“而且,咱們有祭司大人坐鎮,為保皇城萬無一失,他還特地将本該跟着城内守軍一起去前線的八大鬼将其中最強的一位留了下來。”
“那鬼将到底有多強,不用我多說了吧?即便咱們隻有三千人,也必定不會出什麼亂子。”
“有道理!”同伴被說動了,那八大鬼将的強橫,他們西羌人是有目共睹的,可以說,這八大鬼将,才是西羌一直戰無不勝的原因。
“對了,那守軍什麼時候離開,南邊的戰事又什麼時候徹底結束?”他又問道。
士兵想了想:“我估計最遲半個月後就會啟程了,至于南邊...這個說不準,我感覺起碼得一個多月。”
“诶,不說了,反正跟咱們也沒關系。動作快點,外邊那麼冷,趕緊撒完尿好回去繼續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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