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近的斐知翩聽到了,怼回去:“辛導是不是跟淩霁老師客氣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辛導肯定不會跟你客氣。”
說話的人見怼他的是斐知翩,知趣地閉了嘴。不要輕易得罪制片人,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成為你的爸爸。
辛酉巋短暫的意外過後還是笑呵呵,多少能猜出點淩霁的顧忌。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看在小影的面子上,跟你客套客套?”
他後坐拉開距離,同時擺擺手,這是不願多說的意思。
坐他右手邊的圈内多年老友,是在場唯一一個知情人,有些話辛導本人不方便講,他主動充當這個代言人。
“這一屆的金犬獎,老辛也是評審團成員。狄影跟你兩個平票的時候,是老辛把他那一票投給了你。”
投票屬于機密,大多數評委不願意公開,避免得罪人。
“老辛說新人的演技比狄影質樸,是個可塑之才。老辛不是客套,也不是圖你模樣好,而是早有預謀啊。”
狄影裝出受傷的樣子:“原來我的影帝是這麼丢的,辛爺爺,您欠我的影帝,您拿什麼還?”
辛酉巋哼道:“小霁獲獎是實至名歸,影壇是該有點新鮮血液出現,老被我和小影這樣的舊人占着,沒有活力。”
他拍拍淩霁的手:“年輕人,不要妄自菲薄。小影跟我呢,是親如一家人,但倘若他今天帶來的是别的什麼人,我斷不可能為了給他面子,随便邀請人來上我的戲。”
這一次他沒有給淩霁拒絕的機會:“我對你一見如故,有空讓小影帶你去家裡坐坐,咱們也嘗嘗他送的那茶葉合不合口味。”
氣氛重新活躍起來,狄影帶着淩霁在主桌落了座,連斐知翩都沒有這樣的待遇,被安排在隔壁客桌,不過對他來說這樣沒有拘束更自在。
客人們陸陸續續過來敬酒祝壽,狄影怕淩霁拘謹不敢動筷,主動幫他夾了不少菜。
老年人喝了幾杯酒,就特别喜歡憶當年。
“小影當年還沒學會走路呢,就被孟鹭帶進劇組,我經常這麼抱着他,讓他坐在腿上跟我一起看監控。我就給他講這個演員演得好,那個演員不行,也不管他到底能不能聽懂。”
“後來他開始學說話了,第一個學會的音節不是’媽‘,而是’卡‘。看到哪個演員演得不好,他就替我發号施令,’卡!‘”
這些話除了淩霁,大家都不是第一次聽,但依然很捧場地笑起來。
狄影也跟着附和:“是是是,我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歸功于您的早教。”
辛酉巋毫不謙虛:“那可不,小影第一部熒幕處女作就是我手把手教出來的。他演男一号小的時候,那個扮相一出來,我就知道這孩子有靈性,未來演藝界必有他一席之地。”
“當時演童年女一号的是小侯穎,我記得那應該是侯穎的第一部戲吧?兩個人都是小ying,在劇組很容易喊串。這些年我也是看着這兩個孩子長大,越大越有出息。”
辛酉巋說到這裡時浮現不滿的神色:“小穎今年連我生日都不來,就打了個電話敷衍我。你們兩個孩子,長大了就不想跟我這老頭子玩了。”
狄影:“您又冤枉我,我這不是乖乖在這坐着嘛?”
好友:“侯穎這丫頭好像有點段時間沒在公開場合露過面,也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辛導女兒順口調侃:“該不會是去整牙了吧?”
年輕的女演員,短暫的消失是常态,萬一不小心被狗仔拍到臉腫,還可以對外宣稱牙齒整形。
一桌人都心照不宣地笑起來,斐劄楠寵溺地看了自己太太一眼,給她盛了碗湯。
辛酉巋點名狄影:“小穎最近跟你有聯系嗎?”
狄影落筷,如實說:“我也好久沒有她的消息。”
辛酉巋埋怨他:“你們好歹也算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怎麼不勤聯絡着點?”
狄影知道辛導一直對他們兩個抱有那種想法,就像長輩希望自己看好的小輩在一起。他不想在壽宴上掃了對方的興緻,找借口推說:“我進山拍戲,不久前才回來。再說,她忙我也忙……”
吱嘎——
座椅與地面發出摩擦,存在感極低的淩霁突然站了起來,所有目光齊刷刷聚焦在他身上,狄影這才發現自己夾過去的菜幾乎沒有動過。
在衆人的注視下,淩霁古怪地站着,說了句“我去洗手間”,然後飛快離席。
他剛走,斐劄楠握着手機起身,說要出去接個電話。狄影也想跟出去看看淩霁,卻被人中途拉住敬酒,脫身乏術。
淩霁沒去洗手間,漫無目的地逛到了酒店花園。夜幕降臨,花園裡亮起燈光。他不想因暴露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刻意往光線昏暗的小路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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