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梳問:“可是師父不是說,那些都是俗禮,無需遵守嗎?”
“你我皆非凡人,不一樣,溫公子是凡人,不能忘禮。”宋阙又覺得指尖犯疼了。
他将袖中的手握緊成拳,幸而算見合歡樹下言梳與溫秉初二人的交談,沒有說出人一生隻能認一個師父這種蠢話。
“那……那師父生氣,是因為我枉顧禮儀,還是什麼?”言梳道:“若是禮儀問題,我……我這就去給溫師父、溫、溫公子敬茶去,師父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宋阙剛松的眉頭又皺了:“我沒有生氣,你也不必去敬茶。”
“可你都皺眉了。”言梳伸手指了指他的眉心,多了一句:“第三次。”
頓了頓,她又道:“你以前從來都不對我皺眉的,一定是我哪裡做的不好。”
“不是你的問題。”宋阙道。
“那是溫公子的問題嗎?”言梳問。
“也不是溫公子的問題。”
“那是誰的問題?”
宋阙:“……”
總共也就三個人,不是言梳的問題,也不是溫秉初的問題……言梳擡頭看向宋阙,心想難道是師父的問題?
師父怎麼會有問題,必然是她與溫秉初二人之間出了什麼差錯。
“不談這個。”宋阙打斷言梳的胡思亂想,光是看她的眼神與表情也知她腦子裡在猜什麼,他道:“我回答你方才進門問的第一個問題,謝姑娘沒打算将溫公子繼續當做人質,所以她對溫公子才會多有遷就。”
“溫公子不是人質了?”言梳問:“那謝大當家是要當他的朋友嗎?”
“算是。”宋阙點頭,又道:“但溫公子現下還不願意将謝姑娘當成朋友,才會有你見到的那樣奇怪的相處方式。”
“原來如此。”言梳明白了。
她的問題已經從自己與溫秉初究竟要不要做師徒上,成功轉移到了溫秉初與謝大當家究竟要不要當朋友上。
“這是好事呀!”言梳忽而笑道:“若謝大當家與溫公子成了朋友,說不定謝大當家會看在溫公子的面子上放了我們,這樣我們就能下山了!”
宋阙依舊坐在椅子上看她,雙眉舒展,索性言梳沒提帶着溫秉初一同離開這種話。
言梳又道:“我要去找溫公子,對他說說謝大當家的好話,讓他們盡快成為朋友!”
“……”宋阙道:“别去了。”
言梳不解,他又道:“天色已晚。”
謝大當家回來時太陽已經完全落山,現下天色将黑,木屋的房梁上挂着一盞燈籠,昏黃的微光照進屋内,言梳這才發現,房内不知何時點上了燈。
的确太晚了,那就算了,不去了。
第33章親吻居然被親了第二次!
大暑,言梳與宋阙在奇峰寨上已待了不少天,她沒仔細算過日子,但他們來時椴樹花還挂在樹上,即便是接連大雨也沒能徹底落光,而此時地上的椴樹花已腐爛不見了,樹上隻剩綠油油的葉子。
這期間奇峰寨的人并沒有為難過她與宋阙,除了不讓他們離開巨石峰外,其餘事情皆由着,且吃喝還算不錯,并沒有苛待。
言梳本想找個機會與溫秉初說說,謝大當家為人不錯,救過他們,也并未真正為難過他們,其實可以試着做朋友的,可幾日觀察後,她又豁然明白過來宋阙說的那句‘算是’是什麼意思了。
算是想要當朋友,但謝大當家真正想與溫秉初當的是夫妻,而他們一開始的關系是山匪與人質,故而做夫妻之前,得先緩和緩和,先做朋友。
蟬鳴在幾日前響起,巨石峰院子裡的合歡花樹上就有好幾隻,謝大當家嫌吵,下午睡不好覺,言梳見夏達飛身上去抓過。後來他又将附近的椴樹也抓了個遍,小網袋裡從幾隻蟬變成了幾十隻,帶回路上吱吱直鳴,叫得人頭疼。
山間的夏風帶着幾絲涼爽,午後宋阙坐在窗邊看書,右手手肘撐在窗台上,左手捧着一本《開國志》看得有些昏昏欲睡,幾度風吹,半閉的眼睛最終合上,任由發絲揚起。
言梳悄悄将他手中的書拿走,端坐在一旁微微皺眉,學着宋阙認真地看了兩頁,那枯燥的内容幾番叫她眼皮耷拉,不過才翻了三次,言梳就斷定這是一本奇書!
能把宋阙都看睡着的書,果真不是一般的叫人犯困。
言梳嫌棄地将《開國志》丢在床上,打了個哈欠坐在門邊吹風,眼見着夏達提着那袋子蟬進進出出,最後拉着廚房裡的一人笑着往後方走。
還沒到一刻鐘,夏達便端着一盤東西往謝大當家的房間裡走去。
夏達端着東西進謝大當家的房間,不知說了什麼後便出來了,不一會兒謝大當家推開房門,端着夏達給她的那盤東西往溫秉初的房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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