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到底見不得意兒難受。若宋敏在,還能勸上兩句,阿照知道自己不會說話,眼下更不敢過去打擾,隻能等先生回來再慢慢商量。宏煜滿臉陰沉地直奔書房,從匣子裡翻出那支玉钗,越看越火大,險些直接拍碎在桌上。他是從沒受過這種氣的,以前秦絲再怎麼使性子也不敢丢他的東西,更别說當着他的面,棄如敝履般扔到他腳下。不僅如此,還甩臉子。他宏煜幾時像方才那樣耐着性子哄過人?一忍再忍,她倒蹬鼻子上臉,愈發得寸進尺!要不是看在她生病的份上……想到這裡,宏煜腦中浮現意兒慘白的臉,那可憐巴巴的小模樣,偏做出發狠的表情,以為自己是猛獸,其實不過病貓一隻,不識好歹,活該她遭罪!思緒至此,宏煜煩悶,将那玉钗随手仍回木匣,懶得再看。一夜風雨潇潇,睡得不好,次日清早起來,他和宏敬宗在廳堂用飯,對方觀察他的臉色,問:“你是不是跟趙意兒吵架了?”宏煜蹙眉,冷道:“聽誰說的?”“底下都在傳呢。”他面無表情:“吃飽了沒事幹,多嘴。”宏敬宗又問:“她為何跟你鬧?該不會因為我來了吧?”“沒有,三叔你想太多了。”宏敬宗輕哼:“是嗎,那她怎麼到現在連個招呼也不打?真沒教養,虧她還是大家閨秀出身呢。”宏煜心煩,随口敷衍:“人家病了,昨日才請大夫問診,等身上好了自然會來見你。”宏敬宗半信半疑:“你倒願意向着她說話,真是跟你爹一樣,有了女人就忘了自家親人,一個個的都不把我放在眼裡。”宏煜搖了搖頭:“三叔,我娘嫁到宏家都快三十年了,你還沒把她當自家人呢?”宏敬宗一聽就來氣:“她幾時又把我放在眼裡?當年分家,她撺掇着大哥二哥跟我作對,占盡了便宜,這些年又在背地裡算計,我大半家産都被她的陰謀詭計給诓了去,如今落得個漂泊無依的下場,煜兒你可知你娘有多狠!真是最毒婦人心!”宏煜輕飄飄地笑了笑:“這話說的,當年不是您非要分家的麼?如何又賴在我娘頭上?”宏敬宗盯他兩眼:“當年你才多大,怎會知曉此事?定是你娘說的吧,哼,背後嚼舌根,安的什麼心。”“我那會兒早就懂事了。”宏煜覺得好笑:“三叔,不是做晚輩的出言頂撞,您實在不是做生意的料,若非我娘替你收了那些爛攤子,隻怕你早被拖垮了。如今拿着大把銀子遊山玩水,做個富貴閑人,有何不好?”宏敬宗搖頭歎氣:“我這輩子鬥不過她也認了,就指望你千萬别像你爹那樣,被個女人吃得死死的,簡直窩囊。”宏煜“啧”一聲,懶得搭話。他三叔又道:“你明日生辰,打算如何做壽?”“明日得坐堂,哪有那閑工夫。”“不如我替你張羅罷。”宏敬宗笑:“衙門裡不方便,明晚我在酒樓訂席,再請幾個姑娘唱曲兒助興,你隻管帶人來,雖不是整生日,也該熱鬧熱鬧,你覺得如何?”宏煜無所謂:“既如此,便有勞三叔了。”雖這麼說,然而宏敬宗初來乍到,人地生疏,哪曉得什麼好去處。況且也不能當真交給他張羅。宏煜派童旺随行,看他訂了哪家酒樓,跟着便把銀子給付了。及至傍晚,宏敬宗逛完回來,正準備用飯,這時聽見院門口有人說話,他走到窗前打望,原來是梁玦。“看什麼呢?”宏煜問。“那女人是誰啊?”宏敬宗擡擡下巴,盯着宋敏挪不開眼:“長得好生标緻。”宏煜知道他在想什麼,警告說:“你可别打她的主意,那是趙意兒的刑幕大席,以前跟過趙瑩,我見了也要禮讓三分的。”“是嗎,這麼厲害?”宏敬宗目不轉睛:“好好一個美人,竟然跑去做刑幕,真是浪費了那張臉。”宏煜置若罔聞,轉而命人傳飯。宏敬宗隔着窗子往前探了探:“聽口音像是江南一帶的,她是蘇杭人士嗎?”“沒問過,不清楚。”宏敬宗若有所思,一時無語。宋敏等在門口,梁玦回屋取了一壇金盤露,笑盈盈地過來:“走吧,我送你回去。”“别,快請留步,”宋敏說:“正是怕你多跑一趟,我才跟着過來的,何必多此一舉?”說着伸手想要拿酒,誰知梁玦擡高了胳膊,不準備給她。“天色已暗,萬一摔了可怎麼辦?”他強詞奪理:“還是我拿着比較穩妥。”宋敏睨他,好奇問:“你不累嗎,玩了這兩日,我可扛不住,恨不能立刻回屋挺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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