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餘文然還是和平日一樣,坐的端正,雙手環在胸前,一副防禦的姿态,唯有頭歪向一側,眉心稍顯幾分松快。
助理通過後視鏡看向餘聲,他們視線相對,餘聲示意對方要不要拿個毯子蓋上,助理卻輕輕搖了搖頭。
很快,車駛入公司的地下車庫,餘文然像是下意識反應一樣,在進入地庫的瞬間醒了過來。
助理從前面遞了水過來,餘文然喝了兩口,清了清嗓子才和一旁的餘聲說話:“早上五點才睡的,八點就到公司了,迷糊了。”
說實話,那會兒在俱樂部時,餘聲是真的沒看出來,早知道,他就不發消息給他了。
“那你再睡會嗎?”到了餘文然的辦公室,餘聲忍不住問。
餘文然卻搖了搖頭,說:“不睡了,說說你的事兒吧。”邊說,他還邊打了兩個哈欠。
餘聲看着餘文然發紅的眼尾,忍不住又問:“你們老闆,都是每天睡兩個小時的嗎?”
翻着文件的餘文然聞言擡起頭來,他看着餘聲,沒憋住笑了,“不然你以為呢?”
餘聲也跟着笑了,他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想了想說:“我以為,你們都和裡寫的那樣,花天酒地,随随便便翻翻文件,動不動收購别人......整天沒什麼事兒呢。”
這話餘聲有玩笑的成分,也有試探的部分,他想了解餘文然的生活。
餘文然翻東西的動作停下來,他往後一靠仰躺在椅子上,繼續笑着說:“要不,自己親自來感受感受?看看當老闆的,天天是不是花天酒地?”
餘聲收回了放在餘文然身上的眼神,嘴角的笑也消散了,他沉默了,似乎在糾結什麼,餘文然大約能猜到他在想什麼,但這件事,必須由餘聲自己親自做出決定,他遲早是要自己長大的。
“你說的對,如果我不做職業選手了,還能靠着你的關系去謀算其他的職位,别人傷害不了我,可是......可是隊長呢?”他依舊低着頭,如同自言自語,他是真的在為謝其擔心。
“難道他就不會再謀算其他的職位嗎?”餘文然問。
“這不一樣。”餘聲忽然拔高了音量,身子往前扒在了餘文然的辦公桌上,“他是因為我才弄成現在這樣,如果我現在自私的不管他,那我算什麼人?而且......”
“而且你和他睡過了,不用說了。”餘文然真是太了解他這個弟弟了。
餘文然說的自然,餘聲卻再次尴尬的紅了臉,他眨巴着眼睛,幾乎有點張牙舞爪的态勢,“是啊,睡過了,他是我的人了。”
餘文然忽然間來了打趣的興緻,他也往前湊了湊,一條胳膊撐在桌子上,滿臉認真的問:“你們怎麼睡的?”
what?餘聲真是被餘文然吓到了,呆滞到半晌講不出話。
對面的餘文然哈哈大笑,笑的眼尾更紅了,餘聲的臉卻是整個人都僵住了,大腦一片空白,他是怎麼都沒想到餘文然會問他這種話!
餘文然笑夠了,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幾口水,對面的餘聲依舊巴巴的看着他,整個人似乎還處在震驚中沒緩過勁兒來,餘文然卻忽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他猶記得,他大學時有個舍友,那人也有個弟弟,和他們差不了幾歲,那時候,他們時常在電話裡開幾句玩笑,聊幾個段子,感覺都是稀疏平常的事兒,關系好的不得了。所以當他下意識開餘聲的玩笑後,猛然發現并沒有出現相似的反應時,才驚覺自己缺失了餘聲太多時光,而那些缺失,永遠也無法彌補。
原本他叫餘聲來,是想告訴對方,事情很棘手,讓他們做好準備,但現在,他有點說不出口了。
他起身走到對面,故作随意的揉了揉對方的腦袋,去到另一側接水:“别害羞了,都二十歲了,還這麼青澀。”
這話将餘聲激醒了,他轉過頭,看着接水的餘文然也忽然大了膽子:“是是是,你有經驗,你經驗多的不得了,那你倒是趕快給我找個嫂子啊。”
餘文然有些意外,但也知道餘聲嘴裡說不出什麼狠話,他是沒有安全感的孩子,非常珍視和餘文然之間的感情。
餘文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給自己接了一杯,又給餘聲接了一杯,這次他沒坐回去,靠着桌子站在餘聲身邊。
餘聲臉上的紅暈逐漸消退了,他看着旁邊喝水的餘文然,輕輕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事情是不是很難弄?很棘手?”
這一看就是兩句話,餘文然猜,餘聲剛開始是想說,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找到辦法?
算是,也不是,準确的說,是沒有把握,想要完全把控事情的方向沒有人能做到,何況他們,本身還是不占理的一方。即使葉準聞做了些登不上台面是事兒,但也是他和謝其之間的事兒,和餘聲沾不上任何關系,餘聲出手打人,便是什麼理由都說不過去。所以即便餘文然已經找了最好的談判公關團隊,也不見得能将這件事處理到衆人都滿意的效果,他今天本來,就是給餘聲打預防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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