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夥。
小胖子瑞恩拿着帽子給自己扇風,“安淮,你聽剛才說的查寝的要求了沒?”
“抱歉,我剛才走神了,你估計要問克林特恩。”
“他啊,”瑞恩笑嘻嘻地說起風涼話,“他現在估計還在思考怎麼将他那一頭比女孩子還長的黃毛瞞過去呢,哪有心情聽查寝的要求。”
“怎麼了怎麼了?”克林特恩擠到他們兩個中間,“我聽到了好嗎?不就是床上不能有人,垃圾桶裡不能有垃圾,書桌上不能有書。你說這是什麼鬼規定。”
“那就是說,把書放到床上,把我放到垃圾桶裡,再把垃圾桶放到桌子上不就行了?”
克林特恩聽瑞恩把這個想法說完,面色沉重,“我看,你這樣估計不行。”
“哪裡不行?完美符合教官要求。”
“你把你裝到垃圾桶裡,可問題是瑞恩你就是最大的垃圾。”
克林特恩講這句話說完拔腿就跑,瑞恩在後面一邊罵一邊追他。
從駱安淮站的地方來看,像是一朵金色雲後面跟着一個圓滾滾的毛線球。
他本以為自己心已滄桑靈魂衰老,用幾個月把自己活得根本不像人樣,可是卻因為這樣的情景将剛才的那些複雜情緒一掃而空。
他忍不住洩露處一點笑意,又因為看到了旁邊站着的人而收斂起來。
“駱安淮同學,”王小森頂着個寸頭站在那裡,臉圓眼睛也圓,光看氣質比駱安淮還要像大一新生。“辣個,我能不能跟你聊聊?”
學生們大多走得快,此時訓練場裡已經沒有多少人,駱安淮逆着人流走到他面前,輕聲道了一句“教官好。”
王小森是個直來直去的人,所以他第一句就問道,“你以前,在第三軍區當過兵沒得?”
“沒有。”駱安淮笑了笑,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教官,應該是您認錯人了。”
“哦,”王小森覺得自己應該維持一下身為教官的威嚴,可是還是從眉眼間透露出稚氣。“其實我也覺得不得,你太稱透,我們當兵的都沒得這麼稱透,不過我們軍區有個狙擊手,四我哥哥滴戰友,也叫你這個名字。”
我知道,我還知道你哥哥是誰。
他是我的戰友。
我們曾經奔走在星雲與黑洞,在各種黑暗與沉默中思索,将所有一切奉獻給長劍與權杖,自豪又驕傲,覺得沒有一種顔色比身上的黑色銀邊的軍裝更耀眼。
駱安淮心裡有這麼一個回答,可是事實上他隻敢在心裡這麼說說,他開不了口去回複,隻能輕輕地笑笑。
“我哥哥說他不得了,一個人可以頂四個,當然,我哥哥也不得了。”
駱安淮聽着他說話,忽然覺得以前大鑫說即便是一個四川人,也要把“四”和“十”講清楚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不然吹牛的之後總感覺比别人差上一截,最後還得靠其他方式取勝。
不過其實他哥哥說錯了,那個狙擊手一點也不厲害,他用着軍區最好的軍用狙擊機甲,卻從來做不成那個最強單兵,他隻不過是一個背後放冷槍的人,還不一定能夠放中。他就是那麼差勁又平庸,所有人對他的贊美不過是名過其實。他内心腐朽不堪,根本配不上那軍徽與旗幟。
所以他離開了,走的一點也不光榮,從背影看,不過是個懦夫和逃兵。
但這些他也不能講給王小森聽,對方是他的戰友的弟弟,對着那一張相似的臉,他隻能沉默,再做一次懦夫和逃兵。
王小森也發現自己說的有點多了,再說下去估計就是在違反紀律的邊緣作死試探了,所以他也住了嘴,擡起手摸了摸自己闆寸的後腦勺,“那行,既然你沒得去過第三軍區當兵,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訓練。”
“好的教官。”駱安淮說完,轉身離開,步履匆匆地好像要逃離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注釋君:
(1)四川話翻譯:東兒當兒,大概就是颠三倒四,傻傻的樣子,稱透就是誇人長得好看,端正。不得,就是不是的意思。
☆、第二章角聲滿天
第二章角聲滿天
“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凱爾斯特爾正站在那裡收拾衣服,他這一次來本來就不參與基礎訓練,不過就是帶隊而已,看看軍營裡的這些小兔崽子,别讓他們一出來就放風了撒丫子跑。
王小森一邊脫衣服外套一邊說,“剛才跟一個新生說了幾句話,所以就晚了嘛,诶,凱爾哥,我說的話他都能聽懂,看來我現在普通話越來越好了。”
“你普通話哪裡好了,估計是他本來就懂四川話。”凱爾斯特爾笑,“你現在産生了和你哥當年一樣的錯覺,相處時間長了,我們都能聽懂他說話了,他就說是自己普通話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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