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變了,往後的事情便說不準了,姜辭最不喜歡的,便是不确定。
江逾明繼續道:“此去潮州赈災是大事,随同出京的除了都察院,還有刑部、大理寺,路上是我爹一手提拔.上來的副将護送,到了地方會有地方官府協同調查,想來事情應當能順利進行。”江逾明說着,想起杜衡先前的話,學了一兩句,“赈災是大功,回來怕是會升職……”
聞言,姜辭忍不住一笑,這不像是江逾明會說的話,但也因為這一句,姜辭方才郁結心頭的擔憂一下散了許多,她松了一口氣,擡頭對他說:“那你要記得認真當差,立個大功回來。”
“好。”
江逾明站起身,看她那雙眼睛亮亮地看着她,讓他想起那日,她委屈地坐在榻上,說她很難過,江逾明心底一軟,忽然開口問她:“抱你一下?”
剛說完,便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别過頭找補:“和離也可以……”
話還沒落,姜辭便在榻上起身,撲了他個滿懷。
江逾明把人抱進懷裡,感覺到她的腿環住了他的腰,他把人扶穩,像上次那樣,揉了揉她的後頸,隻是這回隐隐帶了些力道,像是想要把人揉進自己的懷裡一般。
姜辭被揉得舒服,悶聲開口:“江逾明,你到了潮州,一定要認真辦案,不要亂跑。”
“亂民太多的地方便不要去了,讓他們大理寺去,大理寺的人身手好……”姜辭說着大理寺,想到了蕭睿,便問,“大理寺是哪位大人去?”
江逾明答:“路重。”
姜辭又趴了回去:“那你出門帶着路重,他功夫不錯。”
“你怎知他功夫不錯?”
姜辭找不到借口,随口說:“我重生了嘛。”
“……嗯。”
“在吃食上一定要當心,驗了毒再下口,屋子周圍最好日夜有人把守,去了何處定要告知旁人,你出門記得帶上長箋。”
“……若是這份功績太難掙了,便不要掙了,丢臉沒事,人回來就行。”
姜辭絮絮叨叨地叮囑了許多,事無巨細,應當是從前在荊州的經曆留給她的感悟,江逾明靜靜地聽着,從這些隻言片語裡聽出了她的過往,越往深處想,越覺得心驚。越是心驚,他揉着她的後頸的力道越是微微重了幾分,心中多了幾分道不清的情緒。
“有點痛了……”
江逾明瞬間松了手。
按壓的力道瞬間消失,姜辭難受地又蹭了蹭,說他:“再來……”
“像前面那般便好。”
姜辭趴在他脖子旁邊,聞他身上的味道,江逾明剛沐浴過,身上的清檀香有些淡,得湊很近才能聞到,但湊近了,又覺得這味道裡多了一點甜味,她埋在他頸邊,覺得他有點甜,話都說得有點迷糊了,又困又困地問了句:“我可以偷偷親你一口嗎?”
江逾明按着她後頸的手一停,心跳漏了一拍。
半晌,才重新開口:“可以。”
姜辭到底是沒親,因為不大合适。
江逾明也不知她親了沒有,卻也不好問她,因為她說了偷偷。
兩人就這麼一個站着,一個抱着,靜了許久,直到星夜高懸,姜辭在他身上睡着了。
次日到都察院報道,杜衡是打着哈欠進來的,眼下青灰明顯。
同僚看到杜衡那雙熊貓眼,笑着問:“杜大人昨晚做什麼去了?被人打了?”
“何止啊?”杜衡笑着擺手,“你說皇上也真是,何時傳旨不好,偏偏要晚上來,害得我哄了我夫人一晚上,夜裡才睡了半個時辰就來當值了。”
“一晚上?怎麼哄的?”同僚笑着說了句渾話。
杜衡指着他,笑罵:“不許再說了啊。”
江逾明正坐在桌前翻看這些年潮州的卷宗,杜衡慢悠悠地踱過來,在他對面的桌案前坐下,閉目養神:“刑部員外郎雷同,乃是雷勇的親侄子,他這回随行潮州,是要替伯看家啊。”
“如今的潮州知州是誰?”江逾明問道。
“項伯遺。”杜衡趴在桌上,壓住了腮幫子,聲音悶悶的,“此人先前在中書擔任參知政事。想當初彈劾常敬廬,還是他遞的奏折。按理說這麼大的功績,早該往上升了,可他偏偏卻到地方做起了知州。”
江逾明記得杜衡幫他查毒刺案時,多次提到了這人,這人确實是在毒刺案時,上書彈劾常敬廬貪污赈災銀,但江逾明自己也查了許久——雖然項伯遺上疏彈劾常敬廬,但他到底是從哪兒得到貪吝之事,卻從無可知。
也就是說,這封彈劾奏疏,就像是從天而降,落到項伯遺懷裡,推着項伯遺拿出來上告一般。
“調任地方的原因頗多,若是有心想查,屆時到了地方,一問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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