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金燦燦的,聽起來很優美、很值錢,其實說白了……就是糞水啊!
而且是煮沸了的、熱騰騰的糞水!
要不是風向對他們有利,這麼多桶熱騰騰的糞水,肯定會把自己人熏倒一片。
不過這招雖然很重口,卻也很有用。絕對不是單純地為了惡心羯人的。糞水裡面的細菌本就很多,經過昨天一役,現在還能沖鋒的羯人的身上,十個有九個都是有傷口的——有些是被劃傷、刺傷,有些則是被沸水和滾油燙傷的。一旦沾上了肮髒的糞水,按照戰争時的醫療條件,傷口必定會纏綿難愈,極易腐爛,可以狠狠地削掉他們的戰鬥力。
為了确保萬無一失,韓生蕤用的還是滾燙的糞水,兼具燙殺和感染傷口的功效,可謂是一舉兩得。
用這樣的方法,縱然今日的将士死傷比昨日更多,涿丹還是再一次成功地守住了城牆。羯人今天折損在城門前的兵馬,粗略估算,至少在一千五百到二千人以上。再加上昨天的死傷人數、傷口感染的人……短短兩天,損失很是慘重。
從昨天那場對戰開始,甸吉就知道了涿丹會是一塊鐵闆,但沒想到,居然會這麼難啃。羯人兩次強攻,都落敗而歸,昨日中午高漲的士氣,早已滑入了低潮之中,猶如一個被戳破的皮球,噗地漏光了氣。甸吉恨得幾乎咬碎一口牙,陰鸷地看了涿丹的方向許久,才宣布撤退。
當晚,韓生蕤召衆人去書房裡議事。但在人差不多到齊開始的時候,城門那邊出了亂子,韓生蕤立即帶着韓彥趕去處理。唯一留在書房的何勇,不一會兒又被部下臨時叫走了,隻剩下了戚斐和薛策單獨待在了這裡。
薛策沒理會她,正站在書案前,雙手撐桌,盯着運兵圖看。
書房裡很安靜,戚斐不想打擾他,百無聊賴地将視線投向了遠處的書架。
其實這裡的藏書很豐富,而且大多都很有意思。無奈,她現在擔着個文盲的人設,根本不敢在薛策面前看書——畢竟這裡的書可不是圖畫書。對于文盲來說,寫滿字的書無異于天書,是不可能津津有味地翻來看的。
再無聊,也隻能幹熬。
戚斐托着腮發呆,原先是在盯着牆上虛幻跳躍的影子的。慢慢地,目光就移到了薛策的身上,有些走神。
她覺得這段時間,自己重新認識了薛策。
仿佛看到了一顆明珠洗去了塵埃,散發着堅毅沉靜,讓人安心的明亮光澤。
不可思議的是,這樣一個角色,居然是在她得病休學、渾渾噩噩的那段灰暗的日子裡誕生的——那段時日裡,她的腦海裡,不知為何會産生這樣的一簇靈感,浮現出這樣的一個人物。并在某種不知名的沖動的裹挾下,将他寫了出來,并憑直覺給他取名為“薛策”。
策,策略、策賞,也指驅策馬匹的竹制馬鞭。
運籌帷幄,策馬沙場。
雖然後來,不幸地穿成了這個角色的仇人,還經常在内心吐槽他粗魯暴躁、陰晴不定、比大小姐還難伺候,但是……戚斐不得不承認,在她的内心深處,依然是很喜歡這個角色的。
不然也不會讓他成為書裡的主角了。
因為,即使曆經了兩世坎坷與背叛,薛策也不會像很多主流複仇文的主角那樣,心性大變,甚至為了複仇而走到極端。
他的心髒,始終是鮮活炙熱的。那股朗朗正氣一直都在。明珠依然是明珠,沒有自甘堕落成魚眼。
看到他為那些被拒城門外的無辜百姓說話時,看到他因為孟子源之流而憤怒不齒時,看到他明明可以獨善其身,卻主動留下來協助韓太守時,看到他全心全意地沉浸在戰事部署中,站在千軍萬馬前也毫不畏懼的樣子時……戚斐都仿佛能回憶起自己動筆寫下這個角色時的那種憧憬和喜愛的心情。
就算見到了真人後,發現他其實也有許多小毛病,什麼口不對心、死鴨子嘴硬……但還是無損她對他的喜愛。
她托着腮,因為有些出神,一雙眼一直呆呆地放在了薛策的身上。
薛策很早前就察覺到她的視線了,被一眨不眨地盯到現在,終于有些心浮氣躁,無法再無視如此專注的眼光了,稍稍擡頭,闆着臉問:“怎麼了?”
戚斐下意識地接了句:“我覺得……”
薛策皺眉:“覺得什麼?”
戚斐:“你這個樣子很帥。”
薛策:“……”
這會兒回過神來,戚斐才忽然發覺自己忘了一件事——她今天在城牆上站了大半天的樁,兩條腿都酸得不行了,卻一直沒等到薛策給她安排什麼“秘密任務”。
“對了,我有事要問你。”反正現在也沒别人了,戚斐便站了起來,趴在了桌子上,疑惑道:“薛策,你今天要我留在城上是想讓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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